羅嘉便将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吳飛也感到萬分難過。
“吳……吳……吳飛……”
在羅嘉懷中的戴維輕輕地喊道,吳飛走上前去,說:“诶,沒事了,咱們一起回家。”
戴維卻搖搖頭:“不……我……就在……就在這兒……”
說完他艱難地舉起手:“這……這個……送給你當做紀念……”
吳飛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個極爲漂亮的吹箭,這玩意不知道用什麽做的,看起來似玉非玉,入手光滑,質感醇厚。呈現出黑亮的顔色,戴維笑着說:“我……就……就埋在……這兒……跟我的……族人一起……一起……黃金……不要帶走……這裏有個木筏……”
說道這裏戴維的手垂了下去,他已經死掉了。
吳飛伸手在戴維的臉上抹了一下,讓他合上了眼睛。
戴維的族人全都被殺掉,按照他的遺囑,吳飛将他們所有人都埋在了一起,至于那些黃金,吳飛也沒有動,讓羅嘉帶着幾個人将山洞洞口炸塌,這些可都是玄武岩,着實是堅硬,他們炸了很久才終于炸倒。至于那些人的屍體,吳飛卻沒再理會。
戴維說這裏有船,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幾人找了一天也沒找到。
“會不會他指錯方向了?”趙曉姝比較心細,考慮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在找了一天始終沒有找到的情況下,吳飛也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可是這島實在太大了,想要徹底找一遍,那談何容易?吳飛靠着一棵樹,歎口氣說:“如果再找不到,那我們也隻能自己造一艘了。”幾人不停地擦着汗,忽然從地底傳來一陣晃動,衆人差點沒站穩撂倒,吳飛苦笑一下:“看來這炸彈又引起地殼活動了,快點找吧,我看時間可能不允許我們再繼續建造一個船,如果今天還找不到,那我們必須要盡快想辦法。”
這話不少人都同意,确實是這樣的。
“飛哥,你看你把樹都靠歪了。”羅嘉笑着說。
吳飛回頭一看,可不是麽,一顆樹一邊翹起老高,樹根都露了出來,這個剛好就是剛才他依靠的那個,不過他可不記得他有這麽大的力氣,往下一看,不禁驚喜:“戴維原來把船藏在這裏了。”
衆人扶手相慶。
戴維十分聰明,他建造的船,就放在了山上,上面用一個樹木作僞裝,平時誰也看不出來。
他們将船弄出來,上面荒草叢生,這個船足夠大,能夠讓他們所有人都坐下,而且雖然不知道這艘船到底在何時建造,可是卻足夠結實,隻需要進行一下加固就行。他們費了好大勁終于将船推到海邊,花了一天的時間,羅嘉帶着天煞神劍對船身進行了加固,萬一遇到風浪的話,不至于被打散,而吳飛則帶着人準備食物和淡水。
當天的小島上晃動更加激烈,吳飛催促衆人趕緊幹活,本來吳飛想着連夜出發,但是天煞極爲反對,天煞說今天晚上必有暴風雨,明天再走。吳飛擡頭看看天,發現晴空萬裏,天煞則說:“相信我。”
當天晚上果然電閃雷鳴,次日起來天空黑雲萬裏,吳飛想要等等再走,而天煞則說:“現在已經沒事了。”
吳飛不相信,但是天煞信誓旦旦,自信滿滿地樣子,衆人被說服了,推船入海,衆人出發,果然天氣漸漸地變好了。吳飛連忙請教其中的原理,天煞說他從小就是在海邊長大的,會看天,天氣預報并不怎麽準确,但是天氣是不會騙人的。吳飛等人從連忙虛心求教,天煞當了一會老師,十分得意。
在他們離開之後的第三天,小島上爆發了火山,什麽都沒有了。在感慨的同時,火山爆發也幫助了他們,世界上有很多船隻、飛機前往小島觀察,最終吳飛他們成功攔下丹國的船隻,跟着船隻順利上了大陸,不過他們一直都是往南飄的,不料現在卻又要往北走去。
這意味着前面的許多路都白走了。
很快船上幫助吳飛聯系了大使館,他們的消息也就此傳回到祖國之中,第二天,他們便搭乘專機回到帝都機場。
休整了一整天,吳飛将芯片交給了組織,其他人都可以放假休息了,不過吳飛還要彙報工作,這一路的艱難曆程當真是精彩動人,首長數次稱贊吳飛,這場追擊,從鄰國入境,接着往北走,之後又向南飄去,之後在某個小島上鬥争了數十天,曆時接近兩個月,幾乎在北半球整個繞了一圈,而且依靠的是最原始的工具,步行、雪橇、或者是小木筏,實在是太不簡單,在幾股勢力的糾纏之中,最終取得勝利,值得慶祝。
當天晚上,隊裏爲他們舉行了慶功宴,不過是個小規模的,也就是教官、領導、還有吳飛他們,領導也沒拿什麽架子,就當這些人是兄弟們,一個個敬酒,喝道酒酣耳熱之時,大家都以兄弟相稱,說起來這其中的苦楚,領導幾乎落淚,說:“華夏有你們,華夏怎麽不可能站立在世界民族之林!”
領導喝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教官身上的傷也剛剛好,于是起身離去,留下他們幾個狂歡,幾人一下喝道半夜,神劍喝多了出酒,趙曉姝走到洗浴室,拍着他的背說:“你看你,還不少喝點。還在喝。”
神劍吐了一會兒,擡起頭,笑嘻嘻地對趙曉姝說:“我喜歡你。下次喝酒你還來好不好。”
趙曉姝立刻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兒,說:“說什麽呢?你們喝酒我可不來。”
“嘿嘿,”神劍傻乎乎地笑了一下,趙曉姝将他拉到水龍頭前,說:“過來,洗洗臉。”邊洗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