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喝過水的幾個小時之後,他們便被人弄了出去,吳飛很迷惑,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土著人把他們從繩子上放下來,帶着他們往某個地方走去,到了現在吳飛才知道爲什麽天正會被抓回來,因爲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複雜了。
這地下雖然是玄武岩構成的,但是其中被開出來許多條路,就吳飛所見到的,眼前就有三個入口,在地下黑洞洞的,也分不清這些路都通往哪裏,土著人這次來了很多,大約有二十多個人,着他們朝其中一個洞口走去。
裏面的硫磺味道更加濃郁,吳飛心中一慌,這不是要到火山中心去吧?他是這麽想的,因爲事實上他們一直都是往下走的,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些土著人也在這兒的,他們自己不可能走到火山中心去吧。
經常有動畫片上顯示一些人在冒着岩漿的地方生存,這簡直太扯淡了,不說岩漿中包含的各種各樣的毒氣,單說是岩漿附近的溫度,都沒人能受得了。那些流動的岩漿大約在600-1200°左右,這麽高的溫度,人都要被烤成肉幹了。
這山洞也不知道綿延多長,衆人在其中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走到盡頭。忽然神劍哎喲叫了一聲,吳飛問道:“你怎麽了?”
神劍倒吸冷氣,說:“撞到腦袋了,這裏的石頭好硬。”
吳飛說:“沒事吧?”
神劍說:“估計起包了,這實在太疼了。”
旁邊的土著人大吼了一嗓子,吓了衆人一大跳,吳飛估計是不準說話什麽的。于是便閉口了。不過,他心中的猜想越來越成爲現實。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難道他們真是要将他們投入火山之中?
想到這種可能,吳飛覺得還不如拼一把。
但是還沒等吳飛拼,有人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天正,還是天正。天正撞倒他身邊的一個土著,同時身子向後靠了一下,綁着雙手的繩子便被打開,天正翻身朝後跑去,不過并不是直線跑,而是走之字形,山洞中沒有燈,很快天正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吳飛等人驚歎,這小子沒想想到竟然真的逃走了。
不過沒過兩秒鍾吳飛就慶幸沒跑了。
隻見到一個土著手中拿起一個海螺,吹出奇怪的聲音,不成曲調,格外的難聽。吹了一陣,兩個土著人朝身後的黑暗中走去,不一會兒便像是拖死狗一樣,将天正拖了回來。大家都很驚訝,天正的額頭上到處都是青紅的包,臉上毫無生機。
這個插曲就這麽過去了,一邊走吳飛一邊忍不住打量天正,然而他完全看不出來天正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變成這幅模樣,難道音樂真的有如此魔力?
看射雕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黃老邪的碧海潮生曲十分厲害,能通過音樂讓人變得癫狂,可是這畢竟是小說,現實中誰也沒聽說過音樂還有這種魔力。不過網上倒是流傳說西方有一個著名的自殺曲,便是鋼琴曲黑色星期五,同時還有忏悔曲等音樂内容,但這隻是傳說而已,誰也沒有真正見到能讓人自殺的音樂。
再說,這個土著民族吹的這也不是音樂,頂多隻是毫無規律可言音符而已。但是吳飛卻隻感到這個土著更加神秘莫測。
走了很久之後,炎熱已經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他們也終于到了。
他們到達的是一個山洞中的内部,十分寬敞,明亮卻就不見得了,正中間是一口大井,也是由玄武岩構成的,不過井中可不是水,而是火,吳飛能看到不時從其中飛出來的火星。
天煞問:“這是什麽?怎麽這麽熱?”熱浪一波一波地從井口飄過來,讓大家都熱得極難忍受。
“這是地井。”吳飛說:“地井是一種地理現象,一般很難見到,不過在地面上就比較常見來了,火山其實就是地井的一種,隻不過井稍微大了一點。這下面肯定能直通熔岩層,隻是某種機緣巧合之下,熔岩保持了平衡的壓力,不至于噴出來。”
天煞感到非常驚恐,羅嘉說:“他們把我們帶到這來幹嘛?”語氣中的恐懼之情簡直都說不盡。
山洞中站着數十個人,有老人有年輕人,有男人有女人。他們站在一塊極大的石頭上,那塊石頭直接與地井相連,最中間的是一個胡須皆白的老者,從這老者的穿着來看,肯定是個酋長,這其中的許多土著身上都環佩叮當的,這老者不一樣,他的身上十分簡潔,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脖子中挂着的一個串珠十分耀眼,那竟然是用人的頭骨串成的,老者手上有一根拐杖,站着都讓人揪心他會不會滾下去。
他們到了之後,那些押送他們來的土著人便站在他們身後堵住洞口。接着老者開始仰天說話,聽着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祈禱,在某些字詞上,所有的部落人都雙手交叉,疊在胸前,也跟着念叨。
“飛哥,他們這是……”羅嘉問道,這也太古怪了。
“可能是祭祀?說不準。”吳飛說。
等這些土著人将這長長的祈禱詞念完,走過來了九個土著,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個娃娃——那娃娃做的簡直太恐怖,都是用破布做成的,簡單具有娃娃的形象,怎麽看也不像是娃娃,除此之外,那些娃娃還都有極長的頭發。這些人拿着這些邪惡的娃娃,走過來圍着吳飛他們又跳又長,這不禁讓吳飛想起小時候見到的跳大神,當時便是這幅模樣。
這些人跳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時間,之後便将這些娃娃都交給酋長,隻見酋長接過來一個,念念有詞,之後借着旁邊的火把,酋長用手抓住娃娃的頭發,然後點燃,扔到地井中,如法炮制,一下燒掉了九個娃娃。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