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吳飛的馬鳴了一聲,咧嘴朝着段蘇桉的馬撞過去,吳飛大驚,這馬是怎麽回事,怎麽撞了過去。
段蘇桉騎着的是一匹棗紅馬,非常普通常見的馬,此刻一見到黑馬撞過來,忽然停住,立起前蹄朝黑馬踢過去。黑馬輕巧一個轉身,棗紅馬踏了個空,吳飛心中大罵:“你們這倆王八蛋,這個時候打架。”
段蘇桉差點沒吓得哭出來,緊緊抱在棗紅馬的脖子上,漸漸就感到四肢麻木了。吳飛連叫幾聲,段蘇桉都沒反應,不由焦急。
此時棗紅馬一看沒踢中黑馬,于是便轉身竄逃,黑馬在後緊緊追着不放,不時用頭撞擊馬屁股,吳飛目瞪口呆,這他媽的馬打架也太詭異了,用頭撞屁股。一邊控制黑馬,不料那黑馬玩的興起,吳飛手中沒有馬鞭,腳上又沒馬刺,苦無辦法。
兩馬兩人追了一會兒,吳飛知道黑馬能追上,它他媽的就跟在棗紅馬的屁股後面,不時戲弄一下棗紅馬,棗紅馬被它戲弄得暴跳如雷,卻又沒什麽辦法,隻能發力狂奔。
吳飛大罵道:“小畜生,就他麽知道玩,趕緊追上去!”
那黑馬眨眨眼,泛着委屈,吳飛哭笑不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吳飛被一匹馬賣萌了。
“看什麽看,趕緊特麽給我追上去!”吳飛嚴肅地說道,黑馬縱身長鳴一聲,輕巧就與紅馬并身了,棗紅馬早就暴躁了,拼命往前跑去,吳飛焦躁,這麽追下去,追到什麽時候是個頭,萬一這棗紅馬再一暴躁,把段蘇桉給颠下來。
此刻段蘇桉四肢已經沒了一點知覺,那馬猛然一颠,段蘇桉驚叫一聲,身子滑了下去,雙手緊緊揪住馬鬃,那馬立了起來。
吳飛吓了一跳,壓根就沒想那麽多,縱身一跳,落在段蘇桉的馬背上。棗紅馬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猛然往前一竄,吳飛還沒坐穩,身子便朝後仰去,差點沒掉下去,危急關頭,吳飛伸手一抓,抓到了馬尾巴,腰上用力,身子直起來了。
懷中抱着段蘇桉,漸漸将馬控制住,終于挺穩了。吳飛将段蘇桉放下來,已經吓得不會走路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死裏逃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吳飛哈哈大笑,段蘇桉大罵:“還笑,有點同情心沒你!”
吳飛笑着說道:“讓你還嘚瑟!”
段蘇桉抓起一把草扔到吳飛身上:“混蛋!”
吳飛沒躲過去,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段蘇桉說道:“我腿疼。”吳飛哈哈大笑,笑得岔氣了都快,段蘇桉氣得不行,恨不能生撕了吳飛,兩人追着打鬧,段蘇桉瘸着腿,讓吳飛更笑得樂不可支。
等了一會兒,吳飛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咱們回去吧,要不然一會兒大叔該擔心了。”
段蘇桉看看天色不早了,于是便說道:“怎麽回?”
吳飛看看在一旁吃草的黑馬和紅馬,說道:“要不騎馬回?”
段蘇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堅決不同意,吳飛無奈地說道:“大小姐,你知道你跑出來多遠了麽?難道你要步行回去。”
段蘇桉說道:“就步行,堅決不騎馬了。”
吳飛哈哈大笑,說道:“要不這樣,咱們騎我的黑馬回去。紅馬就跟在後面就好了。”
段蘇桉猶豫了一會兒,這時目光才落在黑馬上:“好漂亮的馬,這是哪裏來的?大叔家裏?”
吳飛說道:“嗯,是的。”
段蘇桉撇撇嘴,說道:“大叔還真是小氣,有這麽漂亮的馬,不讓人騎。”
吳飛笑道:“你懂什麽,這馬性子太烈,弄出來是要出人命的。”
說完吳飛翻身上馬:“來不來?我可要回去了晚上要吃烤全羊。”
“哼,别想丢下我。”
兩人一騎回到蒙古包中,主人早在等候,見到兩人竟然騎着黑馬回來的,段蘇桉走路一瘸一拐,先沒問段蘇桉,而是急急忙忙抓住吳飛的手:“你們是騎黑馬回來的?”忍不住看了一眼黑馬,馬鞍在黑馬上,卻不在紅馬上。
證據已經很明顯,吳飛看看主人,沒有說話,剛才兩人騎着黑馬回來,他也看到了啊,還問這麽沒有營養的問題:“大叔,她騎馬受傷了,你給瞧瞧。”
大叔瞥了一眼算是回應吳飛,急切地問道:“你怎麽把它給弄出去了?”主人指着黑馬,那馬立刻嘶鳴一聲,吓得大叔趕緊把手收回來。
吳飛拿起一塊奶酪,邊吃便說道:“怎麽,有什麽問題麽?”
段蘇桉坐在床邊,說道:“給我也弄一塊兒。”吳飛随手遞給她。大叔急急忙忙将吳飛按在床上,指着黑馬說:“你可真是僥幸,這馬叫什麽你知道麽?”
吳飛好奇地說道:“不知道。”
大叔咋舌:“這馬哪裏來的,你知道麽?”
吳飛更是搖搖頭,大叔急了:“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就把這祖宗給弄出來了?”
吳飛問道:“怎麽了?”
大叔說道:“前年我去放牧,見到這匹馬,一看就知道是個好馬,我心裏琢磨這是誰家的馬丢了?結果一連三天,這家夥就在我的畜生群旁搗亂,我家的馬又追不上他,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離開的時候,這馬還是跟着我給我搗亂,這把我氣得。隻能放出狗去,這馬壓根就不怕,我那狗也被弄傷了倆。我徹底沒辦法了。”
吳飛奇怪地問道:“那你最後怎麽把它抓住?”
大叔說:“我最後離開那個地方,碰到阿力叔他們幾家人,最後是幾十号人騎馬出去,才把這匹馬套住。套是套住了,可這馬不能上人,上人就是又踢又咬,而且這馬速度極快,誰也馴服不了他,它在這兒一帶挺有名,叫沾滿塵土的黑珍珠。兩年了,壓根就沒被騎過一次,你也算是命大。”
吳飛淡定地說道:“呵呵,這匹小馬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