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緩緩下了車,對那女的說道:“抱歉,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說完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轉身走掉,老頭在車中哎哎哎地叫着,卻叫不回吳飛,無奈隻好也跟着下車,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名片,遞給那女的,那女的卻怒目瞪着男的,根本就沒看,老頭将名片塞到雨刷上,匆忙說道:“電話聯系,随時恭候。”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追着吳飛走了。
“給我回來!”女人好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叫道,可惜吳飛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時隻聽那男的苦苦哀求:“蘇桉,你聽我……”
“聽個屁!”女人爆粗口,打斷了男人說話:“你們做的好事還以爲我不知道?告訴你姓秦的,從今往後,我段蘇桉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想騙我的錢,門兒都沒有,滾!”段蘇桉幾乎崩潰地大叫着。
秦姓男子非常尴尬,或者說是他的心思被揭穿,心虛不已,總之沉默了一下,接着說道:“好,既然你這麽無情無義,那你的醜事就不要怪我給你抖落出去。”
段蘇桉有點懵,醜事?什麽醜事?秦姓男子非常得意地說道:“那個小白臉,”他的手指向了吳飛:“我會對外散布消息,說你們兩個苟且,将我甩了,我的目的達不到,你也别想過好日子!”他咆哮着說出自己的心事。
“你混蛋!”段蘇桉幾乎絕望,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現在真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雙眼給挖了,當初怎麽會看上這麽個人渣!腦子裏得進多少水?!當初認識他,他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員工,是她一手将他提拔,讓他出去讀書,給他買高檔的服裝,讓他負責一個企業,給他權利、給他金錢、甚至将自己也都給了他,可是回報是什麽?!欺騙、抹黑、劈腿、陰謀!
“嘿嘿,你乖乖地最好,否則,讓你知道我秦書的厲害!”男子狠狠地威脅着,忽然察覺到身邊有個男人的身影,轉頭一看,是那個吳飛又回來了,他正覺得詫異,吳飛悠悠地張口問道:“你們怎麽回事?”
段蘇桉和秦書都是一愣,這人半道怎麽又回來了?
秦書可不想這件事再橫生枝節,實際上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确實很不仁義,而且也知道冒着很大的風險,一個不謹慎,就是身敗名裂,但他更相信富貴險中求這個古訓,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信條,當初抛棄糟糠之妻,傍上段蘇桉,現在他又有機會傍上高官之女,這種捷徑,不走對得起自己這張臉麽?
“小子,我警告你!别他媽的多管閑事,從哪裏來趕緊滾到哪裏去!”秦書指着吳飛的鼻子,兇神惡煞。
吳飛走到段蘇桉面前,柔聲說道:“段蘇桉段小姐是吧,你的保镖我決定做了,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你跟我說清楚,我替你報仇。”
秦書憤怒至極,好歹他也是個公司的老總,年紀輕輕取得的成就已經讓很多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在他身邊,除了段蘇桉之外,沒人敢對他大聲說一句話。現在一個落魄小子,竟然要找自己的麻煩,這他媽世界瘋了麽?
氣極反笑的秦書說道:“好哇好哇,我他媽的今天就站在這兒,我看你拿什麽報仇!段蘇桉,說呀,你他媽的倒是跟他說呀!”
吳飛看看秦書,沒有說話,過去拍拍段蘇桉的肩膀,溫柔地說道:“來,告訴我,不要害怕。”段蘇桉正在經曆人生最大的危機,内心一片苦悶,一下被吳飛溫柔的聲音,強硬的态度擊潰,内心徹底崩潰,哇地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将事情說了一遍。
果然如吳飛猜想的一樣,這是一個渣男,鳳凰男飛出小山窩,不擇手段地想要取得成功,利用了段蘇桉的身體、感情以及金錢,最近劈腿高官的女兒,準備騙走段蘇桉的大部分财産。
秦書一直在旁邊冷笑,盯着他們倆,吳飛平靜地聽完,心中早已怒不可遏,隻有那老頭一邊聽着一邊還說:“哎喲,你這小子,這風采老漢我不及萬分之一,佩服佩服,在下願拜你爲師,求賜教。”
說着老頭真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秦書本來不屑一顧,可是看着看着,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這老頭怎麽好像是給死人作揖呢?
“她說的都是真的?”吳飛聽完段蘇桉的哭訴,平靜地問秦書,可是這态度在秦書看來,是認慫。想來也是,這年輕人,看他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咱們這好歹也算是豪門恩怨,他還真能插手不成,真是笑話!秦書得意地想着,眼睛也往上一瞟,得意地說道:“不錯,我敢認,可是你敢管麽?”
吳飛拍着段蘇桉的後背,輕聲說道:“不哭了,轉過身去,一會兒别看吐了!”
段蘇桉心中好奇,吳飛轉過身去就是一巴掌,隻聽啪地一聲響,秦書轉了一圈,捂着臉愣愣地看着吳飛,哇地吐出來一口血,裏面帶着兩顆牙齒,吳飛平靜地說道:“這一巴掌是利息。”
“嗷——”接着吳飛又一拳,狠狠打在秦書的肚子上,秦書像個蝦米一樣,弓着身子飛上天,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渾身顫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接着吳飛飛起一腳,踢在秦書的命根上,“啊——”秦書像被殺的豬一樣慘叫一聲,蜷縮着一動不動,吳飛說道:“這是本金。”
隻三下,便将秦書打得半死不活,下體濕一片,一股惡臭随之而出,他竟然失禁了。
“記住,我叫吳飛,留你一條命,我等着你報仇。上車。”最後一句吳飛是對段蘇桉說的,上車後,用手機打個120。然後帶着段蘇桉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