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汗顔,這個女人的鼻子還真是尖,連忙說道:“哪裏有女人,你想多了吧。”
苗嶺一把推開吳飛,像個小狗一樣在空氣中嗅了幾下,順着氣味一直走到胡菡菱的房間的門口,那是一間偏房。吳飛跟在後面,苗嶺打開走廊的燈,狐疑地看來一眼吳飛,吳飛聳聳肩,他知道一切都瞞不過苗嶺,也沒打算瞞她。
見到吳飛眼中無所謂的神情,她伸手推開了門,打開了燈。
哇塞,眼前的情形差點讓吳飛流出鼻血來,胡菡菱這小妮子不知道什麽緣故,竟然一絲不挂,那巨大無鵬的兇器,暴漏在空氣中,睡眼惺忪。吳飛慌忙别過頭去,不敢再看。氣氛有點尴尬,苗嶺白了一眼吳飛,拉下臉對一臉迷茫的胡菡菱說道:“穿上衣服出來說!”
胡菡菱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小哥哥,怎麽了?”
苗嶺氣得重重地關上門來,吳飛說道:“……”
胡菡菱穿戴整齊出了房門,進了大廳中,就見到兩人分坐在沙發的兩邊,一個對她虎視眈眈,一個則尴尬不已,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本來嘛,小女孩貪睡,現在都晚上12點多了,按照她往日的作息習慣,這個時候都已經跟周公大作戰了,結果現在還在這裏站着。
“什麽事呀?”她揉着眼睛坐在兩人中間,絲毫沒察覺出來氣氛的異樣。
吳飛幹咳兩聲,苗嶺率先發問:“你是誰?叫什麽名字?來這裏幹嘛?在哪裏工作?家中父母呢?”一連串四個問題,問得胡菡菱心中來氣,心想,我不過是在這裏住一個晚上,你們這是來盤查麽?還帶查戶口的?再加上起床氣十分大,于是便說道:“你管我幹嘛?小哥哥讓我住在這裏的。”
苗嶺聽着胡菡菱一口一個小哥哥叫的挺親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着吳飛的鼻子說道:“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吳飛此時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雙手抱拳,對胡菡菱說:“大姐,你就别玩我了,趕緊說清楚你來這裏是幹嘛的?行嗎?算我求求你了。”
胡菡菱眨着眼睛說道:“我是來幹嘛的,你不是知道了嘛?這還用說?”
頓時吳飛知道壞了,這下事情更加解釋不清楚了,果然,苗嶺的臉色變了,吳飛趕緊說道:“好好說清楚,要不然我給你爺爺打電話了。”
胡菡菱說道:“好呀,反正你非禮了我,我正好也告訴爺爺。”
苗嶺的臉色此刻就像是龍卷風天氣中帶着雷陣雨。更加難看,吳飛腦袋都快大了。二話不說直接撥打了胡教授的電話:“喂,胡教授,你你你的孫女趕緊接走。”胡教授似乎也在睡覺,接到電話似乎是也有點迷糊,喂喂了兩聲,好像聽不清楚,便把電話挂斷了,此刻的吳飛,真想一頭将自己撞死在沙發上。
吳飛向苗嶺解釋了一下,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通透,苗嶺将信将疑地看着吳飛:“這都是真的?”此刻的胡菡菱哪裏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忽然想起了方才自己在睡覺,這兩人就闖進來,頓時臉色通紅,呀地叫了一聲,跑到了房間中。
這更加引起苗嶺的懷疑,吳飛此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要解釋也無從下口了。苗嶺氣呼呼地将吳飛一腳踹出房門,說道:“不管是真還是假,今天晚上你都别想睡在家裏,滾出去自己找地方。”
可憐的吳飛,萬裏迢迢的沙漠中趕回來,本來想着有溫香軟玉的女人可以擁抱,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個結果。無奈之下,吳飛來到樓外,開始順着窗子往上爬。吳飛當兵是個好手,做賊可就差太多了,這麽大大方方地往上爬,雖然他們家就在三樓,可也需要費不少時間,立刻就有保安發現了,很快就聚集了一堆人。
要知道吳飛居住的地方,實際上部隊分配的,這裏的保安跟其他地方的保安,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這裏全都是正規的軍人,軍人!
無奈之下,吳飛隻能爬下來,這些人将吳飛團團圍住,詳加盤查,吳飛再三解釋,奈何哪裏有人相信,實在沒有辦法了,吳飛隻能讓他們上去找苗嶺。
苗嶺心裏也有點後悔,心想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吳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就不讓人睡覺,有點說不過去。想了半天,卻還是沒勇氣開門,索性便去了胡菡菱的房間中,胡菡菱哪裏是她的對手,三兩下就交代了實情,誤會本來就是很容易就解除的,此刻胡菡菱一說,真相就大白了。
苗嶺頓時有些後悔,果然這不是吳飛的問題,可是當時自己怎麽就一個勁地相信這确實是他的問題呢?說到底還是女人那種來自心底的嫉妒,胡菡菱更年輕,身材好,容貌也漂亮,自己在那麽一刻竟然吃起醋……
正當她胡思亂想,敲門聲就來了,一看外面那麽大陣仗,也是吓了一跳,吳飛跟個犯錯的小偷一樣跟在後面,不等他們開口問,苗嶺便搶先把吳飛拉了進來,對外說道:“夫妻吵架,麻煩你們了。”
吳飛常年在外執行任務,這些人中有一些不認識,可是苗嶺天天就在這個院子裏進進出出的,很少有人不認識的。
事情就這麽解決了,吳飛長長出口氣,苗嶺看着吳飛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吳飛怒道:“你還笑,不都是因爲你!”
苗嶺瞪眼說道:“還敢說我,再說還讓你出去。”吳飛頓時閉嘴,一把将苗嶺拉在懷中,調戲道:“你還敢踢我,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