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的年紀差不多。不過三人并不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三人有一個共同的師傅,這個師傅具體名字叫什麽,資料上标注的是未知。對于三人的調查開始于三十多年前的一宗國際盜竊案,埃及法老王的權杖,在法國博物館中被盜,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
這件事便牽扯出了這幾個人。當時他們是一門四人,他們還有個師妹,叫做任芒夏。這人後來也就跟了劉四爺,兩人成爲夫妻。後來劉四爺夫妻雙方移居國外,與國内不再往來,吳三手從事盜墓,但是一直都沒被抓住把柄,而李東林則華麗轉身,成爲一個成功的商人,建立了李氏家族。
這些就是檔案的全部了。
吳飛一看差點沒有罵出來,這算是什麽資料,簡直就是跟什麽都沒說一樣。吳飛翻到檔案的最後一頁,忽然發現最後一頁中,有一個電話号碼,上面什麽都沒有。
不過這個電話号碼是一個紙片上手寫上去的,跟古董一樣的檔案紙張并不一樣。
吳飛心思多麽缜密,知道這其中的一些事情是不容易打聽的,這個紙片肯定是首長送的人情。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再說是機密可就有點過分了,不過上面是什麽想法,首長也不會去亂猜,但是給吳飛一點方便,還是可以的。
吳飛大喜,當時便打過去了電話,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黑了,内地時間要晚上兩個小時,現在肯定更晚了,但吳飛實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直接撥通了電話。
電話聲音響了很久,對面才終于有了動靜:“終于打來了,這通電話,我等了這麽多年。”
吳飛正想張口說話,對面卻說:“我說,你聽,不要問。”
于是對面便開始叙述,吳飛的好奇心都快要被撐爆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對方這麽多年來一直在等這個電話,這是不是對方知道什麽事情了?
1939年7月20日,三狗子在蘇南被抓,被當做大盜燕青的同夥,燕青是在蘇南非常有名的大盜,專門劫富濟貧。三狗子被投入死牢中,當時死牢中已經有了很多人,據說這些人的罪名都是大盜燕青。
當時在死牢中,三狗子跟一個叫做三爺的人關在一起。三爺對三狗子十分喜愛,當時便要三狗子拜師,三狗子心想,大家馬上都要死了,誰還有閑心搞這些玩意,還不如多弄點好吃的。不過三狗子還是遵照吩咐招辦了。
等了幾天,三狗子被執行死刑,扶桑将軍佐田、僞軍頭目蘇冬青都參加這次極爲龐大的行刑大會。在大會上,突然發生了變化,平地起了一團煙霧,有人将三狗子的救了出去。
到了這個時候,三狗子才知道,原來三爺就是燕青,他們這一門,叫做自然門,燕青一直都是一個稱号,而不是具體的人。到了三爺這裏,上一任燕青被扶桑人打死,新的燕青還沒選出來,自然門内便發生了叛亂,經過慘烈的厮殺,三爺清除掉了叛徒,不過自然門也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當時三狗子進去的時候,自然門中還沒有其他人,他自然成了大師兄,三爺帶着三狗子,在蘇南同僞軍、扶桑人周旋,連續奮戰了六年。
在這六年中,三爺一共收了将近二十個徒弟,跟三狗子都比較相似,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在這些人中,三狗子跟周成功,劉四林,李東林,馮霞兒關系比較好。
除此之外,三爺還有個洋徒弟,此人叫做凱文·南希。
六年之後,太平洋戰争全面爆發,凱文要回到黑國去,準備爲國效命,可是這個時候,扶桑人已經全面收縮了戰線,蘇南成爲重中之重,想要出去談何容易。于是三爺便準備趁着夜色送凱文出城,坐船繞道滬上,從滬上返程。
但是當天夜裏,三爺不幸殒命,凱文·南希帶着三爺的屍體回來,衆多弟子哀痛不已。
弟子們的意見分作兩派,一派傾向于追蹤三爺未完成的線索,繼續追蹤扶桑人的行蹤,完成三爺的遺願,另一派則傾向于先安葬三爺,等所有事情完成之後再去追蹤。
三爺臨死前發現了一條線索,扶桑人在進行戰略收縮的同時,囤積重兵到了蘇南,一小股扶桑軍隊在城南郊外的小丘陵——當地人稱之爲仙人嶺的地方活動。
于是周成功、三狗子、劉四林、李東林、凱文、馮霞兒六人爲首,趁着夜色朝着仙人嶺進發。
六人發現扶桑人在仙人嶺炸山,從懸崖峭壁上炸出來一個山洞,六人将在外部看守的扶桑人全部幹掉,悄悄尾随扶桑人進入了山洞。
山洞内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六人進去,朝着有光亮的地方前進。忽然,六人都停了下來。前方是一個坑洞,扶桑人陷入裏面,什麽都看不到,六人也隻能等待。
正當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忽然從坑裏跳出來一個扶桑人,好似癫狂了一樣,沖着幾人的方向就沖了過來。
六人大驚,這要沖過來,六個人都要暴露,不過此時他們也不敢亂動,這深山的山洞中,安靜得掉針可聞,稍微不注意,他們面對的就是數十倍的敵人。
眼看這人沖過來了,周成功一咬牙,悄悄說道:“幹掉他,情況不對迅速跑。我斷後!”
說話間那人就已經跑過來,周成功上前就要一刀給他,不料那人瘋癫之際,力氣奇大無比,一腳将周成功踹倒在地,劉四林拿着鏟子正要拍上去,不料此人就在此刻轉身,一口咬在劉四林的脖子上。
劉四林大駭,周成功已經起身,這時隻聽到砰地一聲,一聲槍響将此人擊斃,此人一命嗚呼。
幾人慌忙靠牆站立,幸虧這邊比較黑暗,開槍的扶桑人沒發現這邊有人,繼而坑洞中忽然傳來聲聲驚呼,慘烈的叫聲在整個山洞中彌漫,震人心眩。六六人駭然相顧,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又等了一會兒,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周成功道:“恐怕他們已走了,咱去看看,這些扶桑人究竟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