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虎!”兩人共同說了一句。
“快去看看!”趙天峰嘶啞着嗓子喊道,神情十分激動,吳飛也是心頭一震,這條腿上的褲子正好就是他們的褲子,這種褲子外人是不會有的,雖然鞋子略微有點不同,但也是适合沙漠行走的鞋子,這麽說來,崔虎可能已經成爲狼的腹中餐了?現在隻留下了一根大腿?
吳飛狂怒,帶根大腿回去,他怎麽有臉面對崔虎的親朋好友以及上級的首長!連連長嘯,催促狼群帶他們去儲存食物的地方。
狼群雖然帶着不解,但是仍然帶着吳飛走過去。
食物并不是在屋子裏存儲,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頭狼帶着吳飛他們走了過去,将老者留在了這裏。
兩人跟着頭狼,冒着風沙走了出去,繞過屋子,徑直朝着後面走去,走到一個小小的洞口面前,頭狼鑽了進去,吳飛跟趙天峰互相看了一眼,吳飛率先鑽了進去,不過進去之後,吳飛直接摔了下去,幸虧他的身後矯健,才沒受重傷,這不能怪吳飛,實在是因爲這裏的地形太過奇特了。
他以爲這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腦袋進來之後,雙手往前一探,竟然是空的,整個人就掉了進來,太坑爹了。這裏地面倒是不太高,上面也被黃沙鋪滿,掉下來完全不礙事,不過上面的趙天峰不知就裏,也太着急,吳飛進來之後,他也跟着進來,于是也摔了下來。
吳飛慌忙往旁邊一讓,噗通一聲趙天峰已經下來了,吳飛躲在一旁,嘿嘿笑了兩聲,趙天峰哀嚎:“飛哥,你怎麽不提醒我!”吳飛說道:“你都沒給我時間。”
說完吳飛點亮了一個火把,兩人這才看清楚這個地方。
這裏是一個破舊的地下室,看不出來是什麽時候的建築,主要是因爲光線太過狹小。兩人又牽挂着崔虎,跟着頭狼走到一個角落中,隻見角落裏橫七豎八地堆着一堆屍體,兩人大驚,最上面的屍體大腿已經沒了。
兩人慌忙湊近火把,看清了此人的面目,兩人都不認識,不過從他的上衣來看,是李東林的人。趙天峰将他扒拉下來,下面一個赫然就是羅嘉,吳飛将羅嘉輕輕地抱下來,趙天峰驚訝地叫道:“虎子!”
吳飛回頭一看,不是崔虎是誰?
兩人各自輕輕一探呼吸,發現兩人竟然都沒死。當真是高興壞了,吳飛讓趙天峰先上去,然後将兩人都拖了上去,之後他在山洞中搜尋了一番,發現另外一個角落中堆放的都是動物的屍體,于是便撿了兩隻小動物,帶了上去。
等兩人回去,老者見到竟然真的将兩人帶回來,也是萬分驚訝,這其中的變故三人都無法猜測了,吳飛将兩隻動物洗剝幹淨了,架在火上燒起來。
兩人的生命氣息都已經非常微弱了,先給兩人灌點水,之後趙天峰便在一旁照顧起來,半夜吳飛想要換一下,他都沒讓。
一夜沒合眼,第二天崔虎與羅嘉都已經醒過來了,吳飛起身出去,又拿了一點食物進來,給兩人烤了吃,半天之後竟然都已經神清氣爽了,幾人都是又驚又喜,這下子經曆了生離死别,各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起來。
說起來各自的經曆,都是唏噓感歎,最後老者說了一句:“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生平安。”吳飛笑着罵道:“什麽亂七八糟的。”幾人哄堂大笑。
幾人在這裏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快到傍晚的時候,太陽西下,幾人出來透氣,殘陽如血,大漠孤影,讓人不由豪氣萬分,在這種地方縱馬當歌,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過了一會兒,吳飛說道:“我再去取點食物來,天峰你跟我一起來,明天咱們準備出發,這兩天便宜李東林這小子了。”
崔虎說道:“飛哥放心!這次不逮到這小子,我這罪都白受了。”
兩人下到地下室中,趙天峰拿着火把跟着吳飛前往堆放動物的角落中,吳飛想要弄兩隻大點的,新鮮的,于是便翻着看了看,手背不小心在牆上擦了一下,等他擡起手一看吓了一跳,整個手背都是紅的。
“你手背怎麽了!”趙天峰驚訝道,吳飛将手背湊近火把,仔細看了看,說道:“你不要一驚一乍的,這是染料。”
說完就要繼續翻找,不過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裏怎麽會有染料呢?剛才的牆?
吳飛立刻将火把湊近牆壁,看來一下之後,便發現原來牆上畫有壁畫。吳飛小心翼翼地擦開一片,發現這壁畫精美絕倫,隻是年代已久,多少有點失色。
這幅壁畫畫的似乎是某人觐見皇帝的情形,皇帝身着龍袍、頭戴冠冕,此人跪在皇帝身前,周圍都是些大臣什麽的。從畫風上來看,這絕對不是少數民族的畫風,而是正宗漢家畫風,雖然具體的年代吳飛分辨不出來,但是簡單的事情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趙天峰對吳飛的舉動非常奇怪,湊過來邊看邊問道:“飛哥,你什麽時候對考古也感興趣了?”
吳飛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絕不覺得,這或許跟絕世皇城有點關系?”
趙天峰愣了一下,說道:“不會吧?”
吳飛搖搖頭,顯然對趙天峰的想法不同意:“你知道絕世皇城是怎麽來的麽?”
這個他肯定知道:“不就是于阗國的皇城麽?”
吳飛搖搖頭,說道:“呵呵,你肯定是聽了外面的傳言。絕世皇城是山城國的都城,黃金城隻不過是山城國的一個地下建築而已。”
趙天峰明顯呆住了,這些東西再給他的資料上并沒有,難道是有人隐瞞了?
“飛哥,你怎麽知道的?”
吳飛說道:“這下你知道爲什麽我當老大,你不當了吧。這都是我自己查的資料,之前給我們的資料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