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說什麽那,跟我來。”雷虎直接拍了一下吳飛的手說道,說着直接朝着面前的小飯館走了過去。
吳飛眉頭微皺,他也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開着玩笑的說道“不死鳥,你想吃牛肉面了,這飯館感覺還不錯,透着一股溫馨的架勢。”他一邊說着一邊跟了上去。
吳飛還沒有走進去,就大聲的喊道“老闆,來兩碗超大量的牛肉面,要多放辣椒。”
“馬上就來稍等。”一個女人的聲音笑着說道,一邊說着就轉過身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但是當這個女人轉過身來的時候,雷虎直接張大了嘴巴,楞在了那裏,幾乎同時這個中年婦女也楞在了那裏。
沉默,安靜,吳飛十分的疑惑,這什麽情況,難不成他們倆認識,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忽然雷虎輕聲的說道“小紅是你嗎。”
“你是雷虎,”林曉紅吃驚的說道。
雷虎很高興的說道“我是雷虎,我回來了,回來找你了。”激動興奮,讓這個中年男人一種想要飛起來的感覺,但是他極力的控制着,生怕剛才想的事情發生,畢竟過去了二十年了。
林曉紅也是很高興,忽然擡手一巴掌朝着雷虎狠狠的扇了過去,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林曉紅憤怒的說道“好你個死老鬼,二十年了,你死哪去了,死就死了,爲什麽還回來。我恨死你了,牛肉面的沒有。”林曉紅說完推着雷虎就往外走,走到了門口,直接把門用力的關上了。
吳飛徹底的怔住了,想不到雷虎跟他的女友就這麽不期而遇了,而且還是如此的尴尬,被敢了出來,不過這也不能怨人家女孩子,二十年了,二十年很長的時間,會讓人變老,讓愛情變淡,徹底的把一個年輕人變成一個中年人,就算是吳飛都不敢保證,能夠堅守二十年。
吳飛拍了拍雷虎,很無奈的說道“不死鳥,堅持住,二十年都過來了,還在乎這一會嗎。”
不死鳥雷虎的眼睛濕潤了,用力的點點頭,一個鐵血漢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曾經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男人,眼淚忍不住留了下來,他用手抹了一下,看向門口,林曉紅背靠着門,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那是因爲高興激動,痛苦所産生的表現。
各種感覺糾纏在一起,讓人會産生十分不理解的動作。
而就在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大步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吳飛跟雷虎兩個人,然後走向了飯館的門口,拍着門說道“喂,媽媽,是我,您怎麽把門關上了,外邊有兩個人好像是吃牛肉面的。”
吳飛看着這個少年,這少年英俊潇灑,帶着一股陽剛的氣質,怎麽看都感覺有雷虎的影子。難道這人是他的兒子。當然這隻是一個想法
此時門開了,林曉紅擦幹了淚水,把門打開了,這一次她沒有關門,大步的往裏邊走去。
少年走了進去,吳飛也不客氣,推着雷虎往裏邊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吳飛看着少年說道“小夥子,叫什麽名字,想不想當兵。”
“大哥,我叫林思雷,我做夢都想當兵,就是我媽不讓我去,一說到當兵他就氣憤的不得了。”少年壓低了聲音說道,一邊說着一邊沏茶倒水,還不忍不住看了看一邊默默無語的雷虎。
吳飛跟雷虎都互相看了看,兩個人想到了一塊去了,尤其是雷虎眼睛掙得很大,就好像狙擊手發現了敵人一樣,睜大了眼睛看着林思雷,忍不住說道“你跟了你母親的姓。”
“是啊,我跟了我母親的姓,我媽說我爹,老早就死了,”林思雷有些傷感的說道。
吳飛可不想在這麽沉默下去了,直接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林思雷,你爸爸沒死,他就是你爸爸雷虎,當兵二十年,因爲去執行任務,所以一直沒有回來。”他說的很直接,很簡單,沒有任何的修飾。
雷虎站了起來,林思雷驚呆了,十分詫異的看着這個國字臉,身形消瘦,但是異常結實強大的中年男人。沉默了幾秒鍾以後,猛然轉身,朝着裏邊的房間跑了進去。
吳飛跟雷虎兩個人都無奈的搖搖頭,這事情到了現在也沒有必要瞞着孩子了,說清楚了最好,省的來個單相思,不過看樣子,這個林曉紅并沒有組成新的家庭,一想到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苦苦的等了雷虎二十年,吳飛都有些想哭的感覺。
當兵不容易啊,尤其是當特種兵,生死任務,命懸一線,負傷,傷殘,這還是好的,一些戰士甚至犧牲了,能夠完好活着回來的,那是萬幸。而一個女人居然如此執着的等着雷虎,感動,一種想要痛飲幾杯的想法。
幾分鍾以後,林思雷跟林曉紅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都淚痕,很顯然是痛哭了一場,畢竟他們是親人,總該要相認。
林曉紅對着林思雷說道“去,把門關上,今天不賣面了。”
林曉紅說完坐在了雷虎的對面,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次回來了,還走嗎,你要是走,就趕緊走,省的我們娘倆傷心。”
雷虎此時激動的不得了,林曉紅居然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能不激動嗎,直接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不走了,我已經退伍了。”
林曉紅也站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直接沖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雷虎,拳頭狠狠的捶打着他的後背,一邊哭泣一邊說道“雷虎我恨死你了,這二十年你知道我怎麽過來的嗎。”
吳飛的眼睛濕潤了,看着這感人的一面他忍不住想起了苗嶺,自己該怎麽辦,剛剛加入最強特戰隊,特戰的道路還很長,他也不想給心愛的女人留下遺憾,吳飛無奈的搖搖頭,不想在打擾雷虎他們,轉身默默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