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玲說看到苗嶺了,她很好,退伍以後在一家醫院上班。”趙天峰笑了笑說道。
能夠聽到苗嶺的消息,吳飛總算是放心了,至于是哪家醫院吳飛也沒有在繼續問,相信以後這些事情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好。
吳飛沒有說話,直接坐上了越野軍車,催虎開車,狠踩油門,身後留下一連串的煙霧,車狂開了出去。
一路上吳飛沒有說話,看着外邊的不斷向後移動的樹木叢林,想着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種說不出的惆怅。
車在大路上狂奔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催虎忽然說道“吳飛,是不是感覺這裏很熟悉。”。
吳飛眉頭微皺,回頭看了看催虎,然後看向大路外邊的叢林,這不是吳飛第一次下連隊的哨所嗎,怎麽回來到了這裏。
“回去看看吧,看看老班長。”趙天峰拍了拍吳飛的肩膀說道。
一說起老班長,師傅韓猛,吳飛就想起來師傅韓猛的遺願,那個曾經被打碎的獎杯,吳飛曾經發誓要拿個第一名回來。
車在邊防哨所的營地上停了下來,催虎趙天峰吳飛三人下了車,很快哨所幾個士兵大步的走了過來。
一個士官大步的站在了吳飛三人的面前,啪的一個軍禮,很嚴肅的說道“這裏是邊防哨所,請出示證件。”。
催虎把西南軍區特種大隊的證件拿了出來。這個士官班長看了看很嚴肅的說道“歡迎首長視察。”。
吳飛也不管催虎跟士兵的交接,直接走向了宿舍,走向了老班長韓猛曾經住過的宿舍,一眼看到那張桌子上依然擺放着那個用膠水粘起來的獎杯,吳飛忍不住向着獎杯一個軍禮。幾年過去了。
當時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曾經的誓言再一次在吳飛的腦海裏呈現,戰火紛飛的叢林,悲痛欲絕的那一刻,在一次讓吳飛的眼睛濕潤了,吳飛不是一個喜歡懷舊的人,這些事情始終在纏繞着自己,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
走出了宿舍,吳飛走向了那片蒼松翠柏圍繞的墓地。
跟在吳飛三人身後的邊防哨所的戰士說道“他是誰,好像對這裏很熟悉。”哨所曆史上永遠記錄着曾經的戰鬥,因爲那次戰鬥,這個哨所已經被命名爲英雄的哨所,新兵來了,老兵走了,新兵成了老兵,幾年的時間,這裏的哨兵不知道換了幾茬,但是這片墓地沒有變,那個感人至深的故事不會變。
“他是這裏的老兵,”,催虎很直接的說道,也隻能這麽說了,畢竟吳飛三人的很多事情都是軍事機密,堅決不能有任何的透漏。
邊防哨所的老兵,這個士兵忍不住擡起了手,沖着前邊大步走着的吳飛一個軍禮,哨所的條件是艱苦的,生活是單調而孤獨的,所以這裏的每一個士兵對走出去的老兵都很尊敬,是老兵教會了新兵怎麽面對孤獨,怎麽面對寂寞,怎麽面對艱苦。
幾分鍾以後,吳飛大步的走進了這片墓地,一眼就看到了師傅韓猛的墓碑,這裏是英雄的墓地,墓地被這裏的士兵收拾的很幹淨,沒有任何的雜草。
吳飛看着師傅韓猛的墓地,眼睛濕潤了,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殘酷的戰鬥,殘忍的槍傷無法讓鋼鐵一般的吳飛流淚,但是在面對成績的師傅班長戰友的時候,吳飛流淚了,這是感情的流露。
撲通一聲,吳飛雙腿彎曲跪在了師傅韓猛的墓碑面前,輕輕的撫摸着堅硬如鐵的石碑,咚咚咚三個響頭,額頭上瞬間變得紫青,吳飛擡起頭看着墓碑上韓猛堅定剛毅的照片,大聲的說道“師傅這一刻終于要來了,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你的遺願。”。吳飛說完再一次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大步的往回走。
幾分鍾以後吳飛三人坐上了越野軍車,車離開了哨所在大路上狂奔着,吳飛變得異常的沉默,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完成韓猛的遺願,拿到國際特種兵大賽的冠軍。
趙天峰跟催虎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眼神,一種默契,似乎完成了一個任務想大笑的樣子。
盡管吳飛沉默着,眼睛一直看到外邊,但是吳飛心裏很清楚,催虎趙天峰這是故意把自己拉到了這裏,這是在給自己打氣,希望自己振作起來。吳飛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當我不知道,以後在搞這種小動作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吳飛别這樣,我們也是爲了你好,刺激你一下,不至于拉仇恨吧。”。催虎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别介意,我們是怕你一直想着以前的事情,有戰鬥就有犧牲,相信犧牲的戰友也不希望你這樣,振作起來,我們一起幫你完成這個心願。”趙天峰拍了拍吳飛的肩膀說道。
吳飛眼睛再一次濕潤了,能夠有兩個這樣的戰友,已經很知足了,吳飛再一次伸出了拳頭大聲的喊道“不離不棄,同生共死。”。
三隻拳頭撞擊在了一起,發出砰的悶聲,吳飛催虎趙天峰三人同時喊道“不離不棄,同生共死。”。
也許這口号有些老套,有些多餘,但是對于吳飛三人來說,這是一種驕傲,從新兵開始走到現在,不管是特種兵,還是狼大隊,還是任何的戰鬥任務,吳飛三人都保持了高度默契。這是戰場上十分難得的事情。
把後背交給自己的戰友,那是生死相托,那是對戰友高度的信任,這才是真正的生死戰友。
車依然在朝着前方狂奔着,但是吳飛的心情好了很多,執着高亢,充滿了戰意,一種求戰的心情。但是很快吳飛發現這條路并不是通往狼大隊的路,吳飛眉頭微皺的說道“虎子,峰子,你們兩個又耍什麽花招,當我不認識回家的路嗎。”。
“沒辦法,大隊長狼神的要求,你也知道狼神一向很神秘,爲了這次任務,費勁了心機,”趙天峰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