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想不到居然稀裏糊塗的來到了苗嶺的家門口,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擡頭看着熟悉的大門,吳飛直接走了上去。
門居然沒有關,裏邊很安靜,自從苗嶺家出了變故以後,家裏就隻剩下苗嶺的父親跟苗嶺兩個人,還有一個老保姆。
一種蕭條,家道中落的感覺,不過吳飛對于這些不在乎,吳飛隻在乎苗嶺,大步的走了進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苗嶺的父親苗鐵成,吳飛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很恭敬的說道“苗叔叔,我來找苗嶺,請您讓我見見她。”。
苗嶺的父親苗鐵成擡頭看過去,居然是吳飛,連忙站了起來說道“吳飛啊,快請坐,你跟苗嶺怎麽了,前幾天回來,苗嶺就悶悶不樂,這幾天沒見過這孩子,不知道去哪了,手機也打不通,哎,真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啊,”。
吳飛曾經幫助我苗鐵成,苗鐵成很感激,對吳飛跟苗嶺的事情也不反對,很贊成,甚至想催着兩人趕緊把事情辦了,好抱胖孫子。
苗鐵成明顯的老了,梁斌已經斑白,皺紋多了很多,吳飛不忍心讓老人傷心,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沒事,是我不好,我錯了,等她回來,我當面跟她道歉。”。
吳飛說着站了起來,就往外走,但吳飛在轉身的瞬間還是看了看樓梯的方向,一種隐約的感覺,好像苗嶺在看着自己一樣,但是吳飛沒有沖過去,就算見到苗嶺又能怎樣,她不想見你,見了面也沒用。也許時間會把一切都沖淡。
“吳飛,其實事情并沒有你們想的那麽複雜,給她一點時間,也給你一點時間。”苗鐵成連忙笑着說道。
吳飛回頭看了看苗鐵成,用力的點點頭,然後大步的走出了大門。
而此時苗嶺就在别墅的二樓裏,是眼看着吳飛走進來的,但是苗嶺的心裏一直内疚,腦海裏一直閃現着兩個不同的畫面,跟梁玉榮的交易,還有戰場上魯大壯跟野狼五号犧牲的場面,這些一直都是苗嶺的噩夢,在這種情況下,苗嶺根本就不敢跟吳飛在一起。
苗嶺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明明相愛,爲什麽不能在一起,這裏邊充滿了太多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是責任,還是愧疚。或者還有其他的東西。
吳飛已經坐在了車上,看着這棟别墅,吳飛知道苗嶺就在裏邊,但不能進去,這一刻吳飛的内心反倒沒有了開始的那些狂暴跟憤怒,平靜,空前的平靜,既然出現了一些事情,那麽就默默的接受,逃避跟躲避都不是吳飛的做法。
吳飛打開了車窗,沖着别墅的二樓大聲的喊道“苗嶺,我等你,我們不能放棄。”。吳飛說完猛然狠踩油門,轎車一個急速拐彎,朝着前方開了出去。
而此時催虎趙天峰幾個人剛剛開車跟上來,就看到吳飛開着越野軍車離開了這裏,連忙調轉車頭狂沖了出去。
越野軍車在繁華的都市裏狂奔着,後邊拉出一道汽車尾氣的煙霧,車很快的開出了銀橋市,開上了一條大馬路,吳飛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回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吳飛知道催虎他們一定會跟上來。
吳飛在車上換上了自己的軍裝,背上了背包,在一張紙上寫到“我走了,我去我給去的地方了,戰友們再會。”。然後把這張紙放在了越野軍車的方向盤上。
不用擔心車會丢掉,催虎趙天峰他們會很快的趕上來。
漆黑的夜色下,一輛大巴開了過來,吳飛伸手攔下,然後大步的走了上去,大巴車開走了,吳飛朝着車後邊走去,回頭正看到催虎趙天峰他們的車停在了越野軍車的後邊,催虎沖了出來,沖着大巴車招手。
很明顯催虎是讓吳飛下車,但是吳飛沒有,現在吳飛跟苗嶺一樣,想一個人靜一靜,也許尖刀哨所會是很好的去處。
一個人的旅途開始了,吳飛十分平靜的坐在大巴車的後邊,看着前方,大巴車一直朝着前方急速的行駛着。
前排一個活波的小女孩轉過身來,出神的看着吳飛說道“大哥哥,當兵是不是很苦。”。
吳飛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烏黑的頭發說道“不苦,”。但是吳飛心裏知道,那種苦,那種累,那種跟死神握手的場面,也許隻有自己才能夠體會。
“長大了我也要當兵,穿上綠色的軍裝,像你一樣精神。”小女孩笑着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能告訴大哥哥嗎。”吳飛笑着說道。
“我叫燕子,我要像燕子一樣飛翔。”。小女孩燕子高興的說道,說完還伸出了兩隻胳膊做了一個飛翔的動作。
“燕子以後當空軍吧,那樣你會飛的很高很高。”吳飛笑着說道。這一刻吳飛感覺很幸福,很知足,一個士兵受到小孩子的崇敬,很平常,也很讓人高興。
而就在此時小女孩手裏拿着的皮球忽然掉在了地上,朝着前方滾落了出去,小女孩燕子毫無征兆的沖了出去,在大巴車裏歡快的跑着。
吳飛眉頭微皺,但是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皮球一直在往前跳動,小女孩燕子也在追着,眼看着就要到車門的位置,但是車門關閉着,并沒有任何的危險,一種不幹讓吳飛心頭跳動了一下。
忽然大巴車一個急刹車,吳飛眼看着小女孩燕子被刹車的慣性,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立馬哭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大巴車車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接着十幾個大漢沖了上來,爲首的一個大漢,直覺朝着前方沖了過來,一邊沖一邊朝着徹底開槍,大聲的喊道“都别動,打劫,都給我放老實點。”。
而在這個大漢開槍喊話的瞬間,所有人都趴在了座位上,但是吳飛沒有,眼看着大漢一腳朝着小女孩燕子踢了過來,這一腳要是踢上去,小女孩不死也要重傷,吳飛來不及多想一個飛撲就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