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特戰隊的時候就曾經進行過野外生存訓練,甚至生吃過田鼠,毒蛇之類的食物,但真正把這些當食物來吃,今天還是第一次。
吳飛胃裏有些不舒服,一種想吐的感覺,而此時不單單是吳飛,就連催虎趙天峰麥加布跟他的戰友們都是吃驚意外,睜大了眼睛看着這些生肉,一句話都不說。
麥加布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對着塞加爾說道“我們有自己的食物,不習慣吃生肉。”麥加布說着拿出了壓縮餅幹,沖着塞加爾揚了揚手。
塞加爾當然知道麥加布手裏的東西,但是塞加爾十分的不以爲然,很直接的用因紐特語說道“在北極的冰雪裏,你吃這餅幹,等于送死,寒冷會消耗你們的能量跟脂肪,要想活下去,必須把這些吃了,别告訴我,你們就這樣去極寒之地。就算你們不被他們打死,也會被凍死。”。
當麥加布把這些話翻譯給吳飛跟戰友們說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這話沒錯,壓縮餅幹沒有任何的營養,他隻是增加飽腹感,在極寒之地,這些顯然不夠,爲了生存下去,爲了完成任務,爲了找到戰友們的遺體,徹底的消滅這個組織。
吳飛看了看盤子裏被切成了細條的熊肉,吳飛用刀子挑起了一塊生肉,撒上了鹽巴,送進了嘴裏,腥氣,生澀的味道讓吳飛想吐,但是極力的控制着,忍耐着。
當吳飛吃下去一塊生肉以後,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繼續用刀子挑起一塊生肉,然後對身邊的戰友們說道“虎子,峰子,麥加布,他說的沒錯,要想活下去,就給我吃。”。
随着吳飛的帶頭,催虎趙天峰,麥加布跟他的戰友們都開始吃生肉,剛剛吃下去一塊,麥加布的戰友們就有一個跑出冰屋吐了起來。
生肉不宜吃太多,否則胃受不了,吳飛隻是吃了幾塊,然後就不吃了,而在看向塞加爾,正在狼吞虎咽的啃着一塊熊骨頭,那勢頭,真的就跟叢林裏的野狼一樣,嘴角還挂着血紅。
就這樣的人,拿到現代都市去,絕對是一個十足的另類,說不定會被請去警局吃幾天牢飯,不過在這裏,絕對是生活生存的需要,在這裏不論是老人,孩子,女人還是青壯年,都是吃生肉。
麥加布壓低了聲音說道“在北冰洋這種地方,沒有幹柴,到處都是濕潤的冰雪,大海,找不到可燃燒的東西,這裏的世界是真正的綠色環保,你看不到一個冒煙的,一切都是純天然的東西。要想生存下去,他們必須适應,生吃一切的東西。怎麽樣吳飛,是不是感覺特惡心。”。
“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催虎很是直接的說道。
吳飛并沒有感覺太大的困難,能夠活着已經很不錯了,想想犧牲的魯大壯跟野狼五号,連遺體都被人搶走了,那該是多麽的憋屈,如果遺體能夠說話,肯定會大叫不公平。
吳飛感覺冰屋裏太悶,空間太小,于是走出了冰屋,站在了潔白的雪地上,在這裏到處都是冰雪,冰雪下邊是很急的水流,泥土在這裏就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怪物。
周圍十幾個冰屋,這個部落并不大,面積很小,在部落的四周圍,則是十幾頭北極熊趴在地上休息着,而實際上這些北極熊是在擔任防守隊員,在北冰洋,黑夜非常的漫長,但是黑夜并不是漆黑如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冰雪上的光反射過來,也可以清楚的看很遠。
在這種寒冷的黑夜中,野外根本就無法生存,而冰屋則是吳飛跟戰友們不能離開的地方,在外邊透口氣,吸了幾口外邊的新鮮的冷氣以後,吳飛重新回到了冰屋裏。
正看到塞加爾跟麥加布說話,麥加布見吳飛走了進來,沖着吳飛伸了伸大拇指說道“吳飛,塞加爾說你太像因紐特人了,尤其是吃生肉的樣子。”。
吳飛無奈的笑了笑,在這種地方,還談什麽像不像,不吃就等着死亡,要想活下去就要吃。吳飛無所謂的說道“麥加布,談談我們下一步的打算,極寒之地,距離這裏有多遠。”。
麥加布看了看塞加爾然後對着吳飛說道“極寒之地在最高處,看到前邊那片最遙遠的,白茫茫的雪山了沒有,我們的目标就是那裏,少說有幾百裏吧。”。
要在嚴寒的北冰洋,最低氣溫可以達到令下七八十度的地方走幾百裏地,該是多麽的艱難,塞加爾搖搖頭說道“我勸你們還是别去了,這幫人不好惹,他們實力強大,他們的交通工具也很強大。你們要走上十來天,他們一天不到就可以到基地。”。
麥加布說道“你見過他們,他們用的什麽工具,能不能給我們搞一套。”有了這個交通工具,自然比走着要強多了。
塞加爾用力的搖搖頭說道“看到過,但是不會做,不過我們有自己的辦法。”。
吳飛盡管聽不到麥加布跟塞加爾在說什麽,但是看神情好像很重要,吳飛聽得有些難受,直接拍了拍麥加布的肩膀說道“商量好了叫我,我要休息會。”。
在這種地方根本就不用警戒,何況還有北極熊在外邊,他們是很好的守衛,任何人想要幹掉一頭北極熊,都沒有那麽容易。
并無淚安靜了下來,隻有麥加布跟塞加爾小聲的說着話,吳飛催虎趙天峰,還有麥加布的戰友們穿着厚厚的作戰服,靠在了冰屋的牆壁上休息,累了一天,就算是在寒冷的地方,吳飛跟戰友們隻要坐下來,用不了一分鍾就可以睡着,時間不是很長冰屋裏就出現了鼾聲。
塞加爾大步的走了出去,時間不是很長,手裏拿着幾張熊皮走了進來,遞給了麥加布說道“給他們蓋上,這熊皮比你們的作戰服要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