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錦州市、炎州三地,在這天早上九點同時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木蘭坐鎮京城市,邀請了全國各大媒體界的朋友到了巨星集團的總部,木蘭坐在會場台上中央位置,身後有一塊大木闆,此時的木闆被一塊大紅布遮蓋。
四下的燈光閃爍着,很多記者已經開始拍照和攝影。
九點三十分,在總結了巨星集團入主華夏國一系列工作和成績之後,木蘭提到了今天新聞發布會的主題。
木蘭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聚在前,即将宣布的事情或許會震驚整個華夏國。
“各位媒體朋友,商界政界的朋友,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事,經過巨星集團和汴江省三聯社集團董事局的商議,我們決定在這個月完成合并更名手續,将巨星集團的股權百分之一百注入三聯社集團名下,合整資産之後,公司将更名爲華夏國三聯社集團,總部設在京城市……”
木蘭一邊講解着,身後的紅布正在一點點的被人揭開,赫然幾個金色大字印入所有人的眼前:三聯社!
三聯社在汴江省是響當當的名字,不過在别的省份就沒什麽知名度,但經過木蘭的一系列宣布,三聯社的大名已經開始在全國範圍内傳開。
杜佳妮在錦州主持着新聞發布會,巨星集團因爲和三聯社整合爲華夏國三聯社集團,所以巨星集團副總部将正式更名爲華夏國三聯社副總部。
與此同時,趙雅在炎州進行着相同的儀式,向省内媒體重新宣布了華夏國三聯社集團的領導名單。
木蘭,華夏國三聯社集團首席執行官。
阿莎,華夏國三聯社集團副總裁。
杜佳妮,華夏國三聯社集團副總部總經理。
趙雅,華夏國三聯社集團财務總監。
……
三聯社的動向省擁軍自然在時時關注,炎州的發布會之後,省擁軍全身都軟了,此時他才意識到他的對手是什麽來頭。
全亞洲排名第一的巨型企業,省氏企業就算資産再多十倍,也隻是人家的鳳毛麟角,這還怎麽鬥。
很快陳鎮番打來了電話。
“省總,我剛剛聽說,三聯社和巨星集團正式合并了,沒想到三聯社和巨星集團居然會是這層關系,我看你也省省力氣吧。”
陳鎮番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已經和相關的領導打了招呼,查三聯社的事情就此作罷。
三聯社如今已經變了樣,國家主要領導都是拉攏的對象,自己哪裏有膽子派人去查,查出問題汴江省又敢怎麽樣,三聯社要是從汴江省撤資,最後汴江省得不償失。
三聯社集團的副總部就在錦州市,這已經給了汴江省天大的面子,陳鎮番已經沒有膽量去碰三聯社了。
這事情很險,陳鎮番慶幸着各部門沒有一早進駐三聯社開始調查,要是真這樣,自己也難逃上邊兒領導的痛批。
省擁軍苦笑着,他知道他的仇已經沒有辦法報了,“鎮番書記,這事情還是很感謝你,三聯社這招不是巧合,而是故意而爲的。”
在省擁軍看來,三聯社和巨星集團肯定早有關聯,這次故意挑時間宣布合并的事情,就是爲了鎮住汴江省的場子,就是要讓省擁軍看看三聯社的實力。
這一點确實省擁軍猜對了一半兒。
其實楊定早就有此打算了,隻是一直沒有時間來梳理這件事情,巨星集團畢竟是國外保留下來的名字,三聯社才是楊定土生土長培育的企業,所以最後名稱會以三聯社爲名。
省氏企業在一個月後宣布了破産,省擁軍和省雲飛兩父子談論了一夜之後,第二天省擁軍便飛回了京城市。
三聯社明顯對省氏企業有很強的敵意,省擁軍想東山在起,汴江省裏他是沒有辦法的,京城市裏雖然是三聯社的總部,但省擁軍也有很大的人脈,開辦一家小企業是沒問題的。
省海疆很快得知了此事,但他清晰的政治頭腦告訴他,三聯社就算把省家的企業滅了,他也不能用權力來懲治,三聯社很龐大,已經龐大到不是幾個主要領導可以決定其生死的地步。
都說商不與官鬥,可是經商能到某種望塵莫及的高度,官場中人也沒有辦法,三聯社是一家跨國的巨型企業,華夏國拉攏還來不及,怎麽敢得罪。
省海疆對省擁軍講了一句話:省家以後就别做什麽大生意了,全力扶持省雲飛在仕途上發展吧。
省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省氏企業爲了渠縣水電站的項目,間接害死了村民,看到省氏企業宣告破産,楊定也心情平複下來。
蒙嘯仙退還了一百萬,宅子被移爲平地他也沒什麽怨言了,搬到了炎州城區裏,買了一套一百平米的商品房。
可是蒙家的事情還沒有結束,蒙雷還在公安局裏。
蒙嘯仙不得不厚上臉皮親自找上陳鎮番,讓陳鎮番從中穿針引線,協調楊定放蒙雷一把。
對于陳鎮番相邀,楊定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這已經是陳鎮番第四次邀請自己吃飯了,不過令楊定感到奇怪的是,陳鎮番每回都是隻談閑話,根本沒問自己的事情,就像是普通朋友聚會一般,看不出帶有什麽目的。
楊定認爲,他的另一重身份陳鎮番不可能知道,所以陳鎮番殷勤切切楊定真猜不出什麽來。
不過到了吃飯的地方,楊定便知道了,今天這頓飯,陳鎮番是幫蒙家說情來的。
蒙嘯仙就坐在這裏,看到楊定來了,連忙起身問好,“楊部長,呵呵,一路辛苦了。”
蒙嘯仙的言行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一向高傲的他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他現在已經沒把楊定當成一名副廳級領導了,而是比自己地位還高的領導。
陳鎮番在場,楊定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于是微笑說道,“陳書記,原來是蒙老相邀啊,楊定真是受寵若驚。”
蒙嘯仙馬上謙和說道,“哪裏哪裏,楊部長能賞光,是蒙某的福氣,楊部長快請入座。”
菜還沒上,陳鎮番也沒聊到重點,問了問楊定的工作情況,講了講蒙嘯仙以前當省長時候幹出的幾件風光事兒。
酒菜都來了,蒙嘯仙歎了歎氣,端上了酒杯,“楊部長,我以前當省長的時候,潔身自好,爲群衆辦了不少的好事兒,退休之後思想上有些動搖,開始了享樂主義,私自囤地建房,私自收取了鄉鎮的百萬搬遷費,不過經過我左思右想之後,我覺得我錯了,作爲國家幹部,退休與否不是借口,我還是應該時刻以一名黨員幹部的身份的嚴格要求自己。”
楊定輕輕點着頭,聽着蒙嘯仙的檢讨,一名退休副省長向自己作深刻檢查,真是破了天荒。
兩人先喝上了一杯,蒙嘯仙放下了姿态,以低杯與楊定碰了碰,“楊部長,一百萬的搬遷款我已經退還了,宅子也被拆了,我搬去了新家,以後呀,我絕對嚴于律己,管好自己和家人,絕不給地方上添麻煩,來,我先幹爲敬。”
陳鎮番開始圓上了話,“楊定啊,蒙老這麽大歲數的人,能夠坦然承擔責任,自我認識到錯誤,難能可貴啊。對了,蒙老的小兒子還在公安局裏,我看能不能先放出來。”
話沒說得太明,其實陳鎮番說先放出來,也就是說這事情到此爲止。
蒙嘯仙也笑了起來,“是啊,楊部長,如果說蒙雷确實做錯了事情,能不能私了,他得罪了誰,我們蒙家去賠禮賠錢,大事化小嘛。”
楊定看向蒙嘯仙,表情嚴肅起來,賠禮賠錢?怎麽賠?人命是可以賠的嗎,隻能以命抵命!
楊定說道,“蒙老,不是我不給你和陳書記的面子,而是你兒子犯下的事情實在是罪不可恕,他這次是在劫難逃。”
蒙嘯仙臉上的褶肉輕輕抖了抖,面色蒼白着,蒙嘯仙看向陳鎮番,又看着楊定說道,“楊部長,你真的一點兒情面也不講?那你說,我兒子犯下了多大的事兒?”
陳鎮番看出楊定對此事的堅定,他也沒再多說。
楊定說道,“殺人算不算是大事兒?”
蒙嘯仙也是心裏一緊,連忙問道,“他殺誰了?有沒有證據?”
“炎州原公安局長劉文海便是你兒子主使人殺害的,動手的人已經被擒獲,明天便會押回炎州,陳書記,您說蒙雷能不能放。”
劉文海的死震驚了整個炎州,也震驚了整個公安系統,誰不想把兇手千刀萬剮。
蒙嘯仙的高血壓又上來了,整個身子搖擺了幾個,趕緊從包裏拿出藥丸塞進嘴裏,用手輕輕按摩着腦部。
陳鎮番真沒想到,劉文海的死,主謀竟然是蒙雷,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事情誰也幫不上忙,蒙雷必被判死刑無疑。
陳鎮番對蒙嘯仙說道,“蒙老,這事情确實沒有人敢包庇,劉文海的死在整個官場和公安系統當中的影響甚大,這次真的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此時誰還有心情吃飯,聚會自然的中斷了,陳鎮番拍了拍蒙嘯仙的肩,輕輕歎了歎氣先行離開了。
楊定看了蒙嘯仙一眼,此時的蒙嘯仙已經沒有了領導的氣質,隻是像一個普通的老人,而此刻他又瞬間衰老了很多。
楊定沒有一點兒同情,因爲明天國家審計署的人便會到達汴江省,蒙家必須爲劉文海的死付出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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