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是平時,這名行事風格和胸部一樣耿直的女孩子,好不容易輪到一次在辦公室值班的時候,一早就已經湊到伊誠身邊來,紅着小臉小聲地問東問西沒話找話,哪怕伊誠再如何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隻要能回答她一個字,也能換來少女一陣沒來由的喜悅和激動。
可是今天呢,打從伊誠回到辦公室到現在,這妹子居然還能好好地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時不時趁“翻找文件”、“調整坐姿”、“抻懶腰”等等小動作來偷瞄伊誠之外,倒是沒有露出一丁點想要主動跑來找伊誠投懷送抱的意思。
唔……好吧,對此伊誠也隻能說這妹子果然還是不适合裝矜持,那一臉“艹我啊”的表情已經全都寫在她通紅的娃娃臉上了,結果居然還要死撐……看得伊誠都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内心如同那被兩團規模宏大的贅肉壓迫着的辦公桌一樣無比沉重了。
要說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其實很複雜——在前去參加培訓之前,作爲善後處理科臨時科長的他爲了解決裂魂人妹子家裏的逼婚問題,迫不得已充當起了她的“男朋友”一職,而自那以後,兩人的關系倒是沒什麽太深層次的變化,反倒是伊誠和那位SB牛雜的老闆暨臨時未來老丈人的關系在三兩頓酒喝過以後變得情比金堅。
嗯……兩人好到什麽程度呢?按照裂魂人的話說就是……她差點以爲是爸爸自己要和伊誠結婚了。
對此,經常被老丈人灌得斷片的伊誠當然是矢口否認,因爲實際上,他和裂魂人兩人雖然關系也很親近,然而由于少女性格太過腼腆的關系,實際上兩人交流的次數遠遠要比龍騎兵甚至水晶要來得少,至于感情嘛……大概也就僅止于“親親抱抱不啪啪”的程度?
等等……這好像就已經很出格了。
不管怎麽說,就在昨晚,龍騎兵“善意”地提醒過他關于裂魂人的“苦惱”——這名女孩子擺明了是将兩人“臨時男女朋友”的關系當了真,居然還在爲關系無法深入發展而發了愁。
對此,伊誠可真是始料未及。
沒錯,裂魂人之前對他所表現出的态度的确是有那麽點過分親密的意思,然而他一直以爲,或許這名女孩子對待每一個親近的人都是這樣?隻是因爲他是第一個男性朋友的關系,所以在某種程度上稍微有些行爲失當?
然而現在看來,情況顯然要比他想的更加複雜。
這頭乳牛妹子啊,好像是真的陷入了情感的枷鎖而無法自拔了呢。
想到這裏,伊誠終于還是忍不住,對隔着兩張辦公桌的少女招了招手。
“裂魂人,你過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哎?好……好的!”
剛剛正在偷看伊誠,還以爲自己的行爲被發現而手足無措的少女猛地站起身來,結果一下子彈起的胸脯直接撞翻了放在少女左手邊的茶杯,剛泡的茶水直接撒了一桌子不說,還有一部分直接濺到了她的身上。
“啊!”
聽到少女發出一聲痛呼,伊誠趕緊跑過去,看到這一副狼藉的景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幹嘛啊,冒冒失失的。”
“我……我以爲主角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要找我……”
裂魂人都要哭出來了,眼淚汪汪地扯着将身體包裹得緊繃繃的T恤,一個勁地朝胸口吹氣。
看到她這副模樣,伊誠也是心裏一緊。
“燙着了?怎麽不小心一點啊。”
“沒……沒事的……”
雖然裂魂人努力想要做出堅強的模樣,可惜的是,湧出眼眶的淚水卻出賣了她。
“我……我隻是沒有看到茶杯而已……沒關系的……一點也不燙……”
“……”
看着桌子上還散發着騰騰熱氣的茶水,伊誠哪還會管她這番自欺欺人的說辭,直接拉着她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來,我看看……”
呃,等等。
話剛說出口,伊誠自己也覺得這說法好像有些不對頭。
因爲,裂魂人被燙傷的又不是手啊腿啊這些部分,而明顯是那已經透過被沁濕而變得半透明的純白色T恤,隐約可以看到裏面輪廓與肉色的胸部,這時候他說這樣的話,卻明顯有一種趁人之危的意思了。
然而就在伊誠想要糾正自己的口誤,順便去叫紅導師過來幫忙時,面前的少女微不可查地小小“嗯”了一聲,居然就那麽當着伊誠的面,掀起了自己的T恤。
Duang!
在這一刻,伊誠自然而然地就腦補出了這樣一個配音——實際上裂魂人所穿的T恤從規格來看已經是很寬松的尺碼,然而在少女向上掀起衣服下擺的一刹那,裏面所隐藏着的,内容豐富到無以複加的内在,還是在一瞬間展現出了極強的侵略性。
而事實上,之前隔着T恤時伊誠就已經察覺到,這妹子裏面似乎沒有穿内衣,而現在所展現出的事實果然也是如此……大概是因爲找不到合适尺碼的文胸吧,所以裂魂人所使用的,就是防止意外凸點的,簡單粗暴的肉色乳貼。
雖然是擋住了關鍵的兩點,然而與之相對應的則是,那一對明顯違背了萬有引力定律,飽滿挺拔的胸脯,也基本上是完**露在了伊誠的視野範圍之中,白生生顫巍巍,看起來很有讓人咬一口的食欲。
“咳咳……好了,别動,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既然裂魂人都做了,伊誠現在再去推三阻四也就沒有了意義,再加上他的确也是有些擔心這個蠢萌蠢萌的妹子因此而受傷,這堪稱造物主完美之作的胸部如果因此留下了什麽不美好的瑕疵,他以後恐怕也會深深地陷入自責之中的……
嗯,“陷入”這個詞用的很精辟。
總之,接下來,伊誠先是仔細盯着被燙得稍微有些發紅的那部分皮膚看了看,确認沒有水泡等明顯的重度燙傷痕迹後,也總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看起來問題不大,等我去拿條毛巾,你冷敷一下,擦點燙傷藥油,應該就沒關系了。”
“嗚嗚……”
已經止住了眼淚的裂魂人,這時候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爲究竟有多羞恥,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從裏面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伊誠倒是沒有太在意,很快取來了毛巾,又用飲水機裏的純淨水仔細沖洗過,擰到水分半幹以後,遞給了仍舊坐在原位,雙手捂臉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