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義渠是秦國附庸沒錯,而且因爲蔔戎異的緣故,與秦國親密無間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可白棟這個曆史見證者卻是清楚地知道,義渠就是日後的北方強族,與秦國的翁婿之親最多親不過三代,日後始終會是華夏心腹之患。
因爲他的原因,曆史走向已經發生了變化,現在的義渠可比原本曆史上的那個要強大許多了;那個帶起後世收視率高~潮的米八子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隻怕就算按照曆史的走向出現了,也未必能夠再迷惑義渠王、進而将義渠滅國!
所以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将義渠完全引入華夏體系,讓這個骁武憑淩狼顧鷹盼的國家成爲華夏聯合國的一份子,受到國際法的約束。
羅馬希臘都加入聯合國了,西方各國甚至都可以在新大陸發現後分得一杯羹,憑什麽義渠就不可以?所以在白棟看來,嬴渠梁‘遠放近收’的策略是非常步恰當的,至少在這個華夏抱團取暖、出世界而争奪霸權的時代是非常不恰當的。在這個時代華夏國内任何可以團結的力量都應該團結,西域如此、義渠如此,曾經心懷異志的燕國都是如此。
嬴渠梁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望着眼圈兒紅紅的蔔戎異,感覺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不過讓他當着白棟向老婆承認錯誤是萬萬不能的,猶豫了好半天,這才清了清嗓子道:“既是如此,就讓......就讓義渠國參與此次遠航便是。不過義渠乃是草原之國,說到騎馬射箭自然個個都是好手,可要說到浮舟遠航,隻怕不成罷?更何況諸國在這幾年中運送了大量物資到波斯,這才打造出許多遠洋大船,義渠國卻未曾提供一草一木,如今讓義渠加入,隻怕諸侯不服啊?”
“他們有什麽不服的?探索新大陸、征服波斯和西方各國、開通新大陸航線,這都是咱們老秦所爲,咱們種起了桃子他們來摘而已,老秦說什麽就得是什麽。至于義渠所需的船隊,從龐涓的戰船中調配一些、白家再補充一些便是了,讓義渠軍熟悉水性就更加不是問題,把他們扔到船上,出伊利亞特海峽轉上半個月,個個都會變成最好的水手。
白棟口中的伊利亞特海峽就是日後的直布羅陀海峽了,現在已經完全被秦國控制,興建了龐大的海港,現在在這個海港已經有數萬人定居,甚至有來自波斯和華夏的商人。那個在栎陽開酒肆的越姬現在已經把華夏風的酒肆開到了伊利亞特,也成了範家在地中海地區的‘大掌櫃’,位高權重的很呢。據說這個美麗的女人現在勾~搭上了一個年輕的迦太基小夥子,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以白棟如今的勢力和情報獲取能力,範家和娘親的那點貓膩兒早就瞞不過誰了,無非就是富家小姐被家族暗鬥連累,被家族有意排斥到家族核心之外,結果在老秦這種苦寒之地發了小姐的性子,竟然在一次野外狩獵時認識了某個山野中的窮小子,然後就誕下了日後隻手翻動華夏風雲的白子。
老娘的傳奇故事被翻出後,白棟就在西君城‘接見’了範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娘流着眼淚認祖歸宗之後,就是白棟對範家的特殊照顧了。在白棟的安排下,範家如今和白家一樣,勢力自波斯向西方延伸,在蘇撒、雅典、斯巴達、羅馬甚至是伊利亞特都有範家的産業存在,賺起西方老毛子的錢來不要太狠!
除此之外,甘家、杜家,甚至是楚侗的家族、越女門這些年開設的商堂都已經将觸角伸及西方;而且他們也隻是先行者而已,日後華夏各國的商人将會随着華夏軍隊的腳步遠及西方各個角落!
最先推動法令建設的永遠是商人、也隻有商人最重契約精神和看重私權!白棟要在這個時代大力推行法治、爲後世立标杆,首先要做的就是給予這些商人巨大的好處和希望,當商人階層真正掌握的經濟命脈并且取得政治發言權時,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爲此白棟要感謝自己來到的是戰國而不是董仲舒後的漢唐宋明,因爲隻有這個時代的華夏才可能成爲真正意義上的法治之國,成爲人類曆史上第一個最強大的聯邦政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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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的伊利亞特半島重任淫雨霏霏,尤其是從伊利亞特海峽外吹來的海風更是凜冽的像刀子,簡直可以吹透伊利亞特和迦太基人的獸皮長裙,浸入到他們的骨頭縫裏。
在海港最繁華地帶的華夏酒肆外,越姬穿着一身迦太基人的土制皮草,裸露出一彎天鵝般的美頸,正吃吃笑着伸出一隻腳去,讓她的迦太基小情人隔着布襪爲她捏腳。她那個身高足有一丈三的迦太基青年情人正一臉幸福地将她的腳抱在懷中,一面溫柔地爲她捏腳,一面叽裏呱啦地不知在說些什麽。越姬明顯還沒有越過語言障礙,有時聽得清楚,有時則聽不太清,隻是咯咯地笑着,用半生不熟的迦太基語言對他說:“海風大算什麽,等到那個人從海上出現時,他一定會給這片海域帶來春天般的溫暖。因爲......他就是華夏的陽光、是華夏的太陽神!”
“美麗的越,你不要欺騙我,我雖然是迦太基人也知道太陽神是阿波羅,怎麽可能是一個華夏人?”
“你懂個屁,我說是就是!啊,看遠方的海面,那是多麽龐大的船隊啊,一定是他來了!”
順着越姬手指的方向,她的迦太基小情人不覺瞪大了眼睛。此刻在遠處的海平面上正有無數桅杆出現,十艘、一百艘、一千艘、足足有數千艘巨大的海船翻過了地平線,将他目光所及的整片海面都給鋪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