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軍官話才落音,便聽見一聲悶響,接着就見其倒飛了出去,把身後的桌子撞了個四腳朝天,一堆材料灑落得七零八落。
這番變故驚得衆人都傻了眼,沒想到還有這麽生猛的人。
出手的是那名疤眼男子,他踢了人之後,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一副冰冷的模樣,讓人毛骨悚然。
“那個趴在地上的,沒死的話就趕緊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隻見那名斯文男子的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藍色的小本本。
那軍官聞言,使出吃奶的力氣爬了起來,捂着胸部步履蹒跚的走了過來,當他把那藍色小本本拿在手中一看,頓時全身都抖了起來。
“中…中校!”那軍官滿臉的震驚之色,戰戰兢兢的說道:“長官…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煩請兩人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下官一馬。”
“名字,軍銜,哪個部隊的?”斯文男子淡然問道。
“報告長官,下官肖靖,少尉軍銜,隸屬于星戰部位第七軍團第九艦隊!”那軍官肅然回道。
“肖少尉,剛才的事情,我看的真真切切,沒想到你們星戰部隊還有你這樣的兵痞,這事你自己去跟你的長官交代,領取處分吧。”
肖靖聞言面色一白,頓時如喪考妣,之前的嚣張跋扈再也不見了蹤影。
“是。”
肖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面對現實,如果這兩位中校級别的大佬真要弄他,那是鐵定跑不了了。
斯文男子想了想又道:“别再在背後給我耍花招,若叫我知道了,到時候别說是你上司,就是你們軍部的首長都保不住你,不信的話你盡可試一試。”
“不敢,不敢…兩位長官放心,我一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長官交代清楚,自行領取處分。”肖斌雖然不知道這二人具體什麽來頭,但是看那樣子,似乎真不是在吓唬他,連忙表出了決心。
一旁的楚凡見此情形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道:“多謝二位長官,謝謝…”
楚凡現在還覺得在做夢一般,之前還覺得參軍無望,甚至差點被一幫人圍毆一頓,轉眼之間就冒出來兩陌生人替他解了圍,甚至還替他教訓了那嚣張的軍官,這種人生的起伏跌宕柳暗花明,竟讓楚凡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你不必謝我,參軍爲國效力,是神聖而莊嚴的事情,是值得尊敬的。因此,沒人可以就此侮辱你。”斯文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但是,旁邊的疤眼男子卻是絲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倒是覺得肖少尉有些觀點還是對的,你這體格并不适合參軍,現在是尖兵時代,講究的可不是數量,并不是什麽廢物都能進入部隊的,像你這樣的,恐怕上了戰場還會成爲戰友的累贅,趁早的回家多吃幾年飯吧。”
斯文男子聞言,露出了苦笑和無奈,他剛說沒人可以侮辱來參軍的人,就被這疤眼男子打臉了,硬是當着他的面暗指楚凡是廢物,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侮辱了。但他也沒有感到意外,顯然是非常了解疤眼男子的性情。
那肖靖聞言頓時眼睛都濕潤了,差點就要哭了出來。大爺啊,你總算講了句公道話。
楚凡算是無語了,當兵的都這尿性麽?一個個牛氣哄哄的,好似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樣子。
人情歸人情,你幫了咱一把,咱感激,心裏記着,但是并不代表你幫了我就可以罵我,楚凡更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當即面色不善的道:“這位長官,你說話都不經過腦子的嗎?你憑什麽斷定我是廢物?就因爲我長的瘦弱了些嗎?按你的思維,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外強中幹?”
此時的肖靖都有些佩服楚凡了,這小祖宗當真是太膽大包天了,恐怕是個敢在虎口拔牙的主,居然敢跟那煞星說這樣的話,以楚凡的出身背景,就是被這人當場崩了,恐怕也沒人敢爲他讨要說法。
“你小子膽兒挺肥啊,之前當衆毆打現役軍官,現在還敢說我外強中幹,你找死嗎?”疤眼男子盯着楚凡語氣越來越冷。
“你能罵我是廢物,我還不能說你外強中幹麽?”楚凡心裏雖然直打突突,但是他并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硬着頭皮繼續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像你們這種人就會窩裏橫,當兵的都成你這樣了,怪不得白狼星的人騎在我們天藍星人頭上拉屎,你不廢物你有種,怎麽不到白狼星的人面前嚣張去?窩裏橫算什麽本事?”
一不作二不休,楚凡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經杠上了,索性把一肚子的怨氣發洩了出來,還怕他個球。
“你他媽說誰窩裏橫?你再說一次試試!”饒是以疤眼男子那冰冷的性格,也被楚凡這席話刺激的不輕,頓時暴跳了起來,撸起衣袖就想給楚凡點教訓。
倒是旁邊的斯文男子要冷靜一些,出手阻攔道:“老林,你冷靜點。他才十七八歲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跟他計較什麽?再說了,他說的也不是沒一點到道理。”
“老劉,你别攔着我,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廢物不可。”疤眼男子似乎真來火了,根本不買賬。
“你出口閉口都說我是廢物,那好,咱就來比劃比劃,證明你比我強。”楚凡見得疤眼男子煞氣沖沖的樣子,不單沒有露出畏懼,反而挑釁的說道。
聽楚凡這麽一說,那疤眼男子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跟他叫陣,當真是嚣張到了極點。
旁邊的肖靖傻眼了,剛才他還因爲跟楚凡的事情被這疤眼男子傷得不輕,甚至還要挨上頭處分,轉眼之間,這兩位煞星又掐上了,這轉折也太快了點,他腦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你想怎麽比劃?”疤眼男子平複了下情緒,問道。
“當兵的都會玩槍吧?”楚凡不緊不慢的道:“咱就來比比槍法,十槍,誰打的靶數高,誰就赢。”
“你要跟我比槍法?”疤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子居然挑了這麽一項。
“是的。”楚凡肯定的回道。
“很好!如果你輸了,你就要跪下來承認自己是廢物。”疤眼男子冷聲說道。
“可以。”楚凡沒有猶豫的答應了,接着話鋒一轉,道:“萬一,我僥幸赢了呢?你怎麽說?”
“哈哈。”疤眼男子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譏笑一聲道:“小子哎,我玩槍的時候你還穿開檔褲呢,你怎麽可能赢得了我。”
“我是說萬一。”
“行!萬一你赢了,我也跪在你前面承認自己是廢物。”疤眼男子也是個狠角色,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
這玩起來就有點大發了,但這卻不是楚凡想要的,他想了想,道:“這倒不必,我若是赢了,你就必須把我安排進你們部隊。”
楚凡可是爲了來參軍的,這男子看起來就有些權力,楚凡認爲這是機會,他自然要以此爲條件了。
“什麽?你要進我們部隊?”疤眼男子沒料到楚凡會提出這麽個要求,聞言頓時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接着向斯文男子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熟料那斯文男子白眼一翻,根本不打算鳥他,意思很明顯了,你小子别看我,看我也沒用。
“怎麽?是做不了主,還是怕了?”楚凡面帶嘲弄之色道。
“怕?老子字典裏就沒這個字。行!我答應你,反正你也輸定了。”疤眼男子聞言,一咬牙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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