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十五節一方通行

到了晚上，百合子叫醒了海鳴。“時間差不多了嗎？”海鳴說道。“美琴正和當麻在鐵橋上‘聯絡感情’呐，你去幹涉下吧。”百合子說道。

“好的，這就去。”海鳴直接具現了一件風衣在身上，腰間還纏了一塊聖骸布。“你這是cos誰呐？”百合子靠着門說道。

“别在意，随便具現了一件而已。”海鳴說着走了出去。

“别小看一方通行啊。”百合子看着海鳴的背影說道。

而離開别墅的海鳴和海皇交流道：“我們怎麽辦？”

“随便，區區一方通行我以前完全能夠秒殺。”海皇回答道。

“是嗎？那就稍微悠閑一點吧。先去大橋那邊吧。”海鳴說道。

“不過，這個身體是怎麽回事？好像不是人類的吧？”海皇問道。

“隻是加入了蟲子的基因而已。”海鳴說道。

“基因鎖呢？”海皇又問道。

“二階……不對，這種思維模式，三階？”海鳴說道。

“看來和我一樣已經三階高階了。”海皇在海鳴的腦海中做了個‘v’的手勢說道。

“還不錯嘛。”海鳴說着具現了一對翅膀飛了起來。

黑夜，雖着時間越來越晚，空氣也越來越帶有寒意。雖然是盛暑時節，仍然有種用冰冷刀面貼在臉頰上的冰涼感，特别的高速飛行了的時候。

海鳴一直飛到了，鐵橋附近降落在了美琴和當麻的不遠處。這時，美琴正好說出了“而且，就算我們用人海戰術也赢不了他。我隻親眼見過一方通行這個人一次。但是，光是那樣的經驗已經讓我深深體會他的強大。後來我侵入書庫，稍微查了一下他的超能力，更讓我吓得全身起雞皮疙瘩。跟他戰鬥，根本已經沒有什麽輸赢的問題了。對他來說，所謂的戰鬥，等于是單方面地殘殺對手。”

“那你要怎麽做呢？”海鳴說道。

“啊！”當麻被突然出現的海鳴吓了一跳“你是no.4？”當麻說道。

“海鳴，你來做什麽？雷米姐都敗給一方通行了。”美琴說道。

“那你打算幹什麽呢？”海鳴問道。

“……”

“用自己被一方通行秒殺作爲代價，讓統括理事會認爲就算一方通行殺死超電磁炮20000次也不能晉升lv6嗎？”海鳴說道。

“什麽？放電妹你打算做這種事嗎？”當麻吃驚地喊道。

“我該怎麽做？”美琴以迷路孩子般的聲音問道。

“當麻少年啊！你的能力的話一定能夠戰勝一方通行吧。”海鳴說道。

“我的能力？”當麻說道。

“對啊，隻要你抓住一方通行。無法使用能力的一方通行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海鳴說道。

“既然如此，那由我上不就行了?”當麻說道。

“去吧，10032号坂禦在列車的派車場。去晚了，他就會被一方通行殺死。”海鳴說道。

“怎麽可以？”美琴喊道。

“去吧！這是你們唯一能做的。但如果學園都市最強的一方通行，輸給等級0，學園都市最弱的上條當麻呢?當然，研究員們可能會懷疑，上條是個非常強大的超能力者，隻是過去都沒人察覺。但即使是使用學園都市的身體檢查系統，詳細檢查上條全身每一吋皮膚，最後得到的評價依然會是等級0的無能力者。上條當麻的幻想殺手，就是具有這種性質的力量。怎麽檢查都是等級0的上條，輕松打敗一方通行。這樣一來，研究員們還會認爲一方通行是“學園都市内最強”嗎?”海鳴對美琴說道。

“不可能的!你們不了解一方通行的能力，所以才會說那種話!那家夥，就算全世界的軍隊同時攻擊他，他也可以笑着應付!他那種不合理的強，就跟漫畫裏的大魔王沒兩樣!你想跟他正面對決根本是瘋了!”美琴以顫抖地聲音說道。

“我會去的！”上條當麻站了起來，撐住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向列車的派車場。

美琴望着當麻遠去的身影，沒有阻止，或者說不想阻止。當麻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美琴隻是喃喃地說道：“笨蛋……”

“喜歡上當麻少年了嗎？”海鳴突然說道。

美琴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該死的把妹手，這麽快就攻略了炮姐了嗎？”海鳴說道。

“把妹手？炮姐？你這都是什麽稱呼啊！”美琴喊道。

“哼！我去對付一方通行了。”海鳴說着飛了起來。

“什麽！你也……”美琴沒說下去。隻是站起來跑向列車的派車場。

學園都市的西邊郊區是個廣大的工業地帶。那裏的列車派車場，就是這次實驗的區域。派車場就好比公車的車庫，許多電車都會在這裏進行維護，跑完最後一趟的列車也都會被放置在這裏。派車場的範圍大約有一個學校的校園那麽大，地面跟鐵路路面一樣鋪滿了碎石，并有十條以上的鐵軌平行并排。鐵軌的前端是巨大的鐵卷門車庫，看起來就像港邊的出租倉庫。派車場外圍則放置着貨物列車所使用的大量金屬貨櫃，幾乎把整個派車場包團起來。金屬貨櫃像積木般疊了一層又一層一咼度約相當于三層樓建條。因爲這些雜亂堆積的金屬貨櫃，派車場周圍簡直跟立體迷宮沒兩樣。金屬貨櫃就像山，派車場就像被山環繞的盆地。

海鳴和美琴也跟着當麻前往一方通行的所在，但是這次計劃的重點，在于必須由無能力者上條當麻一個人打倒一方通行。如果等級5超能力者的美琴也在現場，而且出手幫助上條，結果隻是變成“一方通行被包含等級5超能力者在内的複數對手圍攻打倒”而已。所以，美琴和海鳴都不能出手。可是知道亞雷斯塔計劃的海鳴會乖乖看着麽？

坂禦妹試圖通過電流将氧氣轉換成臭氧，以限制一方通行的行動從而擊潰一方通行。

“很好!很好!太棒了!我收回我的話!你是很認真在跟我對決!哈哈!終于不無聊了!被殺了一萬次，看來你也多少有點小聰明了!”一方通行在追逐中開心地笑着。明明是逐漸被逼人困境的一邊，他卻仿佛打從心底感到愉快般地笑着。

“但是，你被追上就完了！”一方通行說着腳下一蹬，周圍的地面一下子彈射開去。而一方通行則像炮彈一樣彈射出去。

“喂!不拚命逃的話，你真的會沒命哦!”一方通行對坂禦妹說道。沒有意外，坂禦妹被一腳踢翻在地上。

“被殺了10000多次終于有點腦子了！”一方通行一邊踢着坂禦妹一邊說道。如果沒有接下來的事件，坂禦妹會被一方通行殺死，之後屍體就像解剖過的青蛙一樣被處分回收。

這時，一方通行似乎察覺到什麽，突然停止了動作。他慢慢地轉過頭去，越過肩膀看着身後的某樣東西。“……喂，這種情況下，‘實驗’還能繼續嗎?這場實驗究竟要變成什麽樣啊！”愣住的一方通行，喃喃地問道。

“上吧！上條少年，打敗一方通行吧。”海鳴幸災樂禍地喊道。

“……啥？你要打敗我？哈哈……終于出現不要命的家夥了！”一方通行不快地皺起眉頭。接着才轉過頭來說道。

“……放開她!”當麻說道。

“哈？”

“我讓你放開坂禦妹啊？下三濫！”當麻又喊道。

“你以爲你是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喂!我可是學園都市内七名等級5超能力者中，獨一無二、位居頂點的人!你說我是下三濫?那你是什麽?你以爲你是神嗎?這一點也不好笑!”一方通行笑着說道。（這笑得真驚悚！）

“開場白夠了吧？快開打吧！一方通行直接沖上去撕碎他吧！哈哈……”海鳴似乎很高興地說道。

“你在哪，唧唧歪歪什麽呐？第四！”一方通行對海鳴喊道，同時踢了一腳地上的鐵軌。鋼骨鐵軌彎成了“ㄑ”字形，以炮彈般的速度往海鳴一直線飛去。

海鳴動都沒動，身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盾牌擋住了飛來的鐵軌。

“喂喂！你當我是什麽人？我可不是坂禦妹妹那種讓你殺的角色啊！”海鳴喊道。

“你這個……”美琴憤怒地說道。她沒想到，海鳴居然說出了和一方通行類似的話。

“閉嘴！”一方通行和海鳴同時喊道，“死去吧！”一方通行沒有向當麻沖去，而是沖向了海鳴。“你這雜碎！”一方通行和海鳴又同時喊道。一方通行隻是揮動雙手沖向海鳴，而海鳴則是具現了一大堆的爆炸物砸向一方通行。“轟！”“轟！”“轟！”“轟！”……連續數十次的爆炸

“你在幹什麽？坂禦問道。”坂禦妹說道。“……”沒人理她。

“爲了我這個能夠反複生産的消耗品，你們打算做什麽？坂禦反複問道。”坂禦妹妹再次說道。

“這些雞毛蒜皮的内情，我才不管。我是爲了救你才出現在這裏的！世上隻有唯一的你啊！閉上嘴看着，别死了！坂禦妹！”當麻說着沖向了一方通行。

“滾開！”海鳴喊道，“現在是我的戰鬥。”說完海鳴背後伸出三對翅膀飛了起來。

“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一方通行背後出現了由風組建的翅膀也飛了起來。當兩個人都飛到半空之後，海鳴突然停下來說道：“半空的話，就沒問題了。”

當麻隻能站在地上說道：“這下怎麽辦？”

突然，半空中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一方通行居然在爆炸後掉了下來。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發生了什麽？”美琴看着眼前的一幕驚訝地說道。

“真輕松啊！我改變了氧氣的性質，使氧氣具有了可燃性。很有趣吧。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分鍾具現的物質哦！”海鳴降下來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和那個萬年老二還是有區别的嘛……”一方通行喘着粗氣站了起來。

“爆炸沒有傷到内髒。控制了體内的矢量嗎？連體内的爆炸都能控制，真是怪物啊！”海鳴說道。

“準備好去死了嗎？低賤的家夥！”一方通行說道。

“住手啊！這和我們的計劃不一樣！”當麻喊道。

“我管你什麽計劃，我要幹掉這個自大的家夥！”海鳴說着手上多了一雙手套。

這時，一方通行打爆了一個集裝箱，集裝箱裏裝的是小麥粉。頓時戰場上布滿了粉塵。“粉塵爆炸，你覺得這種攻擊對lv5有用嗎？”海鳴說道。

“要試試嗎？”一方通行怒吼着引發了爆炸。煙塵散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毫發無傷的一方通行和上條當麻。還有背後伸出藍色的翅膀的海鳴。

“你能理解魔術嗎？一方通行！”海鳴一邊說着，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這是什麽？”美琴看着天空說道。

“神之力啊！想見識一下嘛？”海鳴說完。雙眼變成了紅色，背後的羽翼也變成了透明的紅色晶體。

“切！故弄玄虛！”一方通行說着雙腿一蹬沖向海鳴，試圖殺死海鳴。可是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一方通行的能力居然失效了。

“……怎麽可能？”一方通行看着自己的手說到。現在的一方通行懸停在空中動彈不得。“不能理解嗎？周圍的空氣被我換成了‘未元物質’。你周圍處于完全沒有‘力’的狀态。”海鳴說道。

“切！”。一方通行說着左手拍了一下右手，通過改變矢量将自己彈射出去。

“果然沒這麽簡單嗎？”海鳴說着收起了翅膀，“這種騙小孩的招數還是算了吧。”

“矢量控制是不會對正常的生理活動構成影響的，還是調整氧氣吧。”海鳴說着開始具現有麻醉效果的‘氧氣’。

“這種騙小孩的招數，少來了。”一方通行降到地面上之後，張開雙手，看着夜空。一瞬間，流動于全都市的“風”都集中在同一點。就在一方通行頭上一百公尺的位置。當所有的暴風都凝聚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産生出了宛如焊槍前端般的耀眼白色光芒。

“電漿體？還是出現了嗎？”海鳴說道。攝氏一萬度高溫的外圍熱浪，讓周圍幾人的皮膚産生如燙傷般的灼熱感。

“怎麽對付呢？等坂禦妹妹的風還是自己對付呢？”海鳴在心裏問道。

“簡單點，區區電漿炮而已。”海皇在海鳴的意識裏說道。“阿哩哩，你知道怎麽對付嗎？”海鳴說道。

“簡單，身體給我。”海皇說着替換了海鳴。海皇說了句“這個身體好奇怪啊？！”然後具現了一個真空管，直接連在了一方通行控制的電漿體上。

“轟!”伴随着風嘯之聲，懸浮于頭頂的電漿球體突然開始瓦解。

“什麽……?”

一方通行不禁望向頭頂。那個電漿球體是藉由将全城市的風凝聚在一點所形成的，而風的流動，在一瞬之間突然亂掉了。因爲這個緣故，空氣的壓縮率産生誤差，電漿球體開始潰散。

“就這麽簡單，調整風向就行了。”海皇說着歸還了身體的控制權。

“額！這麽快。”一直懸停在空中的，“這防禦怎麽打破啊?”之前的計算中對付一方通行的方法有依靠上條當麻的把妹手，用超出一方通行計算量的攻擊，用一方通行無法理解的攻擊，通過控制氧氣的流向使一方通行窒息，直接讓百合子用相同的能力揍飛一方通行。但是現在可行的好像隻有把妹手了。

“啊！”一方通行吼叫着沖了過來，海鳴急忙改變飛行方向閃了過去。“現在的情況是我憑借高機動性限制了一方通行的攻擊，一方通行憑借矢量控制把我的攻擊無效話。咦？當麻少年呢？”海鳴想到這裏看了看周圍。“怎麽不見了，坂禦妹妹也是？”

當麻正背着坂禦妹妹前往醫院，美琴和他在一起。“我們就這麽扔下no.4可以嗎？”當麻說道。

“誰讓她随便動手的。先送妹妹去醫院……”美琴氣呼呼地說道。海鳴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扔下了。

“你放跑了我的玩具哦！雜碎！”一方通行說着将了幾塊石頭踢向海鳴。海鳴直接召出熾天覆七重圓環擋住了一方通行的攻擊。

“啊……真麻煩！當麻少年就這麽溜了！要是沒有矢量就好了，沒有矢量。絕對零度能行嗎？”海鳴抱怨着。

“現在是你走神的時候嗎？”一方通行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海鳴，可是海鳴輕輕一躲就閃了過去。

“試試聖具吧！”海鳴想着，拿出了天之鎖，四條金色的鎖鏈居然纏住了一方通行。

“你這麽在開玩笑麽？”一方通行輕松地掙脫了。

“綁不住麽？試試别的？”海鳴說道

“你在玩什麽呢？雜碎！”一方通行對眼前這個大麻煩已經厭煩了。什麽樣的攻擊都能擋住或者閃過。

“海皇有什麽辦法嗎？”海鳴問道。“終于想到我了嗎？‘矢量控制’簡單啊！用沒有矢量就攻擊行了。”

“怎麽做？”海鳴問道。

“你不是有個能控制時間流速的同伴麽？”海皇說道。

“白飛？”

“讓他把一方通行部分身體的時間變慢就能從内部瓦解一方通行的**了。比如心跳變慢的話，人體連一分鍾都撐不了的哦！”

“對啊！”海鳴說着飛向更高的地方同時打了個電話給白飛。

“白飛你人呢？來對付一方通行！”海鳴喊道。

“我就在看着你呐！”白飛回答道。

“快點把一方通行部分身體的時間變慢調成三分之一就行。”海鳴說道。

“我試試。距離太遠我也沒自信。”白飛說着發動了能力。

一方通行原來認爲海鳴是準備逃跑，可是海鳴居然懸停在上千米的高空不動了。正準備追擊的一方通行卻突然感覺胸口一滞。一口氣沒換上來的一方通行居然暈了過去。

海鳴降下來說道：“原來這麽簡單啊！話說一方通行的身體還真弱啊！”

百合子突然出現接住了一方通行。“海鳴，太過分了吧？”百合子擺弄着一方通行的頭發說道。

“剛才的神之力是什麽東西？還有你怎麽墨迹了這麽久，好好戰鬥啊！”白飛跟在百合子背後問道。

“隻是假的而已，拿出來裝樣子的。還說我，你不是一下子的弄暈了一方通行嗎？”海鳴回答道。

“打敗了一方通行，你不就是no.1了嗎？”白飛說道。

“一方通行是你打敗的哦！還有你們本來就不想和一方通行爲敵吧？”海鳴說道。

“糟糕，得意忘形了，估計理事長已經看到了。好吧！我是有兩種能力時間和空間。”白飛敲着太陽穴說道。

“算了，至少打赢一方通行了。我們回去吧。”海鳴說着走出了列車派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