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房間裏燈光昏暗,隻有一盞壁燈亮着,顧安然一杯酒下肚,她提着酒瓶,步伐歪歪斜斜的走到沙發那裏,坐下,又開始喝。

她平日裏總是一副知性優雅的女性模樣,今天這樣被外人看到大概會大吃一驚吧?

後來酒瓶空了,她懷裏抱着酒瓶昏昏欲睡,頭疼欲裂,她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外面傳來了開門聲,徐易遠開了門,将被雨打濕的大衣脫掉,一股酒味四面八方撲了過來,他皺了皺眉。

換了鞋,走到客廳,便見顧安然坐在沙發上直直的看着他,他被她吓了一跳,問道:“你喝酒了?”

安然沒回答他的問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問道:“你去哪裏了?”

不知道爲何,徐易遠覺得她聲音裏透着一股尖銳,他皺眉随口回答說:“公司裏有點事,所以去忙了。”

顧安然呵笑一聲,明顯的不相信,“你一個人忙嗎?跟誰一起?”

徐易遠臉色有些難看,“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顧安然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她并不擅長吵架,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說話便開始無所顧忌。

徐易遠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麽刺激,說話都帶刺,他現在疲憊不堪,壓根不想與她吵架,他冷冷的看着她,“你自己現在去照照鏡子,真的很難看。”

他的語氣讓安然仿佛一盆冰水劈頭潑下,心底一片涼意,她崩潰的看着他,“難看?現在覺得我難看了?那你說誰好看,外面的女人嗎?”

徐易遠臉色更加難看,“顧安然,你喝醉了,我不想與你吵架。”

“我沒醉。”她思維反應很快,反而比平時快了幾分。

“既然沒醉,就不要半夜撒潑。”他仍舊那副語氣,不冷不熱,仿佛絲毫不放在心上。

“你也知道是半夜?你還回來做什麽?你怎麽不在外面女人那裏順便睡了算了,你回來做什麽?”

她借酒撒瘋,徐易遠也有了怒氣,“一直揪着這個有意思嗎?”

她起身走到他身邊,眼睛黑亮,“你做賊心虛,當然不想我說起你這些風流事了,那你不如說說看,徐易遠,你到底外面有多少人,也好讓我有心理準備。”

徐易遠已經沒了與她交流的*,她現在就好像一個瘋子,逮着一句話便開始攻擊他,他擦過她的肩膀便向裏走,顧安然也不知道爲什麽,蠻橫的攔住他,一隻手伸手抓住他的大衣下擺不讓他走。

徐易遠深吸口氣,“你到底想幹嘛?難道就因爲我晚回來了?我平時不是也有這樣嗎?”

顧安然就這樣看着他,這麽多年,他仿佛一點都沒變,仍舊英俊不凡,風姿綽約,也依然不喜歡她,幾年前才嫁給他的時候,她滿心滿眼的歡喜,變成如今無止境的自我折磨。

而她心底這些烽火狼煙,波濤洶湧他從來都不在乎,說到底這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獨自歡喜,獨自憂愁,而他無從知曉,又或者是知曉了也不曾真心在意過。

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她曾經有多愛他,後來這幾年過得就有多痛苦。

她突然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卻又哭了,“幾個小時前,徐磊他一直等你回來?可是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他生日你難道不知道早點回來嗎?你有那麽忙嗎?還是别的任何人都比得上他重要?”

徐易遠心頭有些煩躁,顧安然質問他的話,讓他覺得自己有些被人當面拆穿的難堪,他深吸口氣,“我已經說過我有事忙了,回來的時候遇到車禍堵車,所以回來晚了。”

“你怎麽不說你自己車禍了?”她的語氣滿是質疑,強勢的咄咄逼人,“你忙,你每天都忙?公司有事?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覺得我好騙?”

徐易遠惱怒,拔高了語氣,“随便你怎麽想?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每次總是這樣,明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卻總是輕描淡寫,高高挂起,冷眼旁觀,看着她一個人悲傷壓抑崩潰,這一切都影響不到他絲毫。

“你不想吵架,卻總是有本事将人逼瘋。”

他冷冷一笑,“謝謝誇獎。”

顧安然尖叫一聲,指着門口的方向對他說:“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徐易遠冷着臉看她一眼,幾乎沒有停留,冷冷轉身,擦着她肩膀就走,很快傳來開門聲以及更大的關門聲,接着空曠的房間裏恢複了平靜。

安然隻覺渾身力氣被瞬間抽掉,整個身體再也支撐不起,瞬間癱軟在地闆上,她埋着頭,将自己蜷縮成嬰兒在母體的形狀,肩膀輕輕顫抖着,眼淚怎麽也忍不住從眼眶裏滑落。

哭聲哀戚,低沉而壓抑。

——

顧安然整夜未睡,直到早上清晨四點過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即使睡着也不是很安穩,一直重複着許多荒唐怪誕的噩夢,當她再次醒來,宿醉後的腦袋疼痛難忍,滿屋酒味還未完全飄散,滿室狼藉,她将垃圾收好,接着去浴室洗漱。

鏡子裏倒映出一個滿臉憔悴的女人,嘴唇開裂,眼睛又紅又腫,臉色十分差勁,她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的?将自己弄成一個潑婦的形象,難怪徐易遠說難看呢,這副模樣連她自己都覺得厭惡透頂。

她洗臉後,眼睛仍舊有些不舒服,嗓子十分難受,開口說話都覺疼,昨晚一晚在沙發上過了一夜,此刻腰酸背痛,再加之精神不好,便感覺整個人都說不出的難受。

她去徐磊房間叫他起床,好不容易将他弄了起來,最後自己在梳妝台前化妝,她皮膚一直不錯,每天隻簡單護膚,隻是今天的模樣太難看了,她不願意看到自己這樣。

昨晚徐易遠摔門離開後,她一直哭到睡着,此刻眼睛紅腫。

顧安然化完妝以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幾分陌生,濃濃的妝容,仿佛帶着一張面具,她沖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

早晨八點半,她準時出門,送徐磊去學校,冬日的早晨,路上行人匆匆,安然小心翼翼的開車過去。

天上還下着蒙蒙細雨,空氣帶着幾分濕氣,到了學校後,安然叮囑了一番徐磊,然後便離開了。

有雨點飄到她的臉上,學校兩邊道路一排的梧桐樹,有幾片焦黃的梧桐葉洋洋灑灑的從樹梢飄落。

安然緩慢的走着,從學校出來後,便上車離開,最後将車開到附近的商場裏,她平時一個人時做的最多的便是購物。

她有一張額度非常大的信用卡,每個月她都會買些大大小小的東西,不過都不是什麽奢侈品,所以開支也不算很大。

她從未開口管徐易遠要過錢,因爲他每個月往她卡裏打的錢便足夠她肆意揮霍了,或許是爲了顯示自己沒有虧待她,所以向來出手都很大方。

似乎這場婚姻在他心中就是一場交易,而他很好的充當着商人的角色,不動心。

早晨宋懷亮提前了半小時到公司,他之前的工作還有一點沒處理好,早上開會需要用到,他過來的時候,整棟樓都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影,結果到了公司發現徐易遠竟然比他還早。

他揉着眼眶,有些狼狽的從辦公室裏間出來,原本這個辦公室很大,不過被徐易遠後來割成兩間,裏間改作了臨時休息室。

徐易遠這模樣便看的出來昨夜沒回家,身上衣服褶皺明顯,胡子拉碴,眼底也帶着幾分憔悴,他洗了把臉,讓腦袋清醒幾分,也不知道爲何,腦袋嗡嗡直響,一直隐隐作痛。

宋懷亮用水杯給他接了杯溫水,關切的問道:“大哥,你昨晚沒回家?”

徐易遠沒否認,他頭有些疼,揉了揉眼框,又累又倦,連說話都覺十分費力。

他埋頭在辦公桌上,嘶啞着聲音說道:“待會你找家政幫我把西區的那套房收拾一下。”

宋懷亮點點頭,不免疑惑,“你要去住嗎?”

徐易遠點頭,“離公司近一些。”

宋懷亮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跟嫂子吵架了?”

徐易遠本來就非常煩躁,想到這件事更加煩躁了,他确實沒有精力去與她吵架,可是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底哪根筋不對,一直揪着他撒潑。

他也不是沒有晚回過家,卻也從沒碰見她這樣大吵大鬧的,他一直以爲她已經默許了兩人這種相處方式。

此刻,他一想到這些頭便更疼了。

徐易遠此刻這表情已經說明了這點了,他緊皺着眉頭,懊惱的說道:“别提了。”

宋懷亮又說道:“這麽多年了,孩子都有了,還吵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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