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宜躺在床上睡了一會,醒過來的時候陳燦燦趴在床邊看着她,看到她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媽你生病了嗎?”
靜宜笑着摸了摸她腦袋,“沒有,媽媽隻是有點累,睡着了。”
燦燦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像模像樣的摸着媽媽的額頭,“那媽媽你再睡會,我在這裏守着你。”
靜宜問他,“爸爸呢?”
“爸爸在樓下。”
一會燦燦跑出去,扒着欄杆看下面,陳延舟擡頭對她說:“陳燦燦,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貼着欄杆,離遠點。”
陳燦燦乖乖的哦了一聲,離遠了幾分。
過了一會陳延舟上來,對靜宜說道:“外面在下雨,估計一會要下大雨,我叫戴阿姨先回去了,點了外賣已經到了。”
靜宜沒什麽胃口不想吃飯,唔了一聲,陳延舟又說道:“還是吃點東西再睡吧。”
陳燦燦也在一邊跟着她爸爸說話,靜宜隻得下床去吃飯,叫的都是很清淡的菜,靜宜臉色略微蒼白,燦燦給她夾菜。
靜宜忍不住笑,燦燦雖然平時很調皮,卻又比誰都懂事,“燦燦真乖,今天在學校怎麽樣?”
燦燦馬上拍着胸膛,“媽媽我今天都很乖乖聽話的。”
靜宜笑了起來,“那要不要媽媽獎勵你什麽?”
燦燦滴溜溜的轉着眼珠,陳延舟提醒她,“先吃飯吧。”
吃完飯後,靜宜将燦燦抱在懷裏,親了親孩子臉頰,“兒子獎勵你一個親親好不好?”
陳燦燦原本還算計着希望媽媽把手機還給她呢,挎着臉,不過過了一會又高興的親了幾口媽媽,口水都蹭到靜宜臉上,“媽媽,你好香。”
靜宜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陳燦燦躺在她懷裏睡着了,陳燦燦睡覺都不老實,一隻手走在她身上亂摸,陳燦燦之前都是跟大人一起睡,晚上習慣了摸着媽媽的胸睡覺,現在雖然一個人睡了,不過這個習慣還是沒改過來。
一會陳延舟從書房出來,看到這場景,眼眸深沉,靜宜十分尴尬,她輕咳一聲對陳延舟說:“她睡着了。”
陳延舟走過去,将她抱了起來,陳燦燦手上還握着媽媽的胸不放手,陳延舟輕笑出聲,“這家夥難不成還想吃奶。”
靜宜臉色泛紅,罵他老沒正形,陳延舟最後抱着陳燦燦回了房間,給她蓋上了被子才出來。
晚上葉靜宜又做了噩夢,噩夢醒來後,陳延舟下意識的将她抱進懷裏,靜宜将臉貼着他的胸膛,她急促的呼吸着,心頭愈發煩躁,明明說好了忘記那些過去,可是每次噩夢還是會夢到,她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線條明晰的下颌,棱角分明。
他這樣的男人,大概很容易就會被女人愛上吧,年輕英俊,事業有成,風度翩翩,那麽多的女人,爲什麽會願意與她結婚呢?
他對她那麽好,好到她時常産生一種錯覺,以爲他愛她,以至于她幾乎快要忘了他在外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她痛恨他的背叛,可是同時卻更加痛恨自己的懦弱,連開口跟他對質的勇氣都沒有。
是因爲愧疚吧?因爲愧疚所以會下意識的遷就她,無論她做什麽,他總不會反駁,即使是吵架,他也會放下身段求和。
葉靜宜不明白他,看不透他,如果有可能,她甯願一輩子不要知道這件事,全然不知總好過明明都知道還要故作無事。
靜宜記得幾年前她與崔然一起去看了一部電影,名字叫《我知女人心》,看完電影後,崔然半開玩笑說:“我也好想有這種技能,能夠知道别人心底想什麽,你呢靜宜?”
靜宜當時搖頭,說:“不想要。”
崔然好奇的問她,“爲什麽?這樣的話,别人想什麽你就知道,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啊。”
靜宜不想要去知道一個人内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雖然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将陳延舟的腦袋給扳開,瞧一瞧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可是後來想想便又作罷,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便是一個人的内心,爲什麽一定要知道别人想些什麽給自己找不痛快。
因爲很多時候,對方心底想的遠遠比你自己所以爲的更加龌龊。
——
靜宜第二天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早晨例會後,江淩亦讓靜宜留下來一下,靜宜原本以爲他是要講工作上的事情,沒想到他是她好點沒。
她連忙回答,“已經好了,謝謝江部長。”
他沖她笑了笑,“咱們應該還算是朋友吧?”
葉靜宜是一向奉行和平政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她知道他們并不能成爲真正的朋友,她點頭,“當然是朋友。”
他眼神玩味,“即然是朋友,以後不用這麽客氣。”
靜宜還有些囧的點了點頭,她正準備說點什麽緩和下這尴尬的氣氛的時候,許海琳拿着文件還未敲門便沖了進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下,許海琳眼神帶着幾分挑釁,靜宜起身,“江部長,我先出去工作了。”
他點了點頭,靜宜連忙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中午的時候靜宜照舊與蘇淺語一起在食堂吃飯,兩人今天都沒什麽精神,就連蘇淺語都安安靜靜地吃飯。
一會徐海琳突然走了過來,坐在靜宜對面,聲音很清亮,帶着年輕女孩的活潑,“哎葉靜宜,聽說你跟江部長以前是大學同學。”
葉靜宜嘴唇微抿,點了點頭,“校友而已。”
她立馬笑了起來,臉上帶着讨好的笑意,“那你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嗎?”
靜宜搖頭,表情冷淡,“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她臉上帶着幾分悻悻然,哼了一聲便直接起身走了,留下靜宜與蘇淺語目瞪口呆,過了一會,蘇淺語試探的問道:“許海琳是中了什麽邪?她莫非看上咱們江部長了?”
靜宜搖頭,“我怎麽會知道?”
蘇淺語又叫了一聲,“哎不對啊,靜宜姐,你跟江部長以前就認識?”
靜宜默默扒飯,“隻是認識,不熟。”
她哦了一聲,這才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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