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東最近很郁悶,晚上他約陳延舟喝酒,整個人都透着幾分煩躁,陳延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故意打趣他,“聽說蘇淺語回來了?”
提起這人宋兆東就更加煩躁了,宋兆東與蘇淺語兩家是世交,可以說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宋兆東以前也一直是将她當做妹妹看待的,那時候他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丢下他走了,他心情不好,而蘇淺語對他告白了,他那時候其實對她沒什麽男女感情便點頭答應了。
“我現在想起來都很郁悶,這輩子都沒這麽丢人過。”
陳延舟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同情,“跟别的女人亂搞還帶回家,你不是誠心讓人發現嗎?”
“我當時隻是看她衣服被淋濕完了,隻想讓她過去洗個澡,我完全沒想做其它的,結果後來還是沒控制住。”
他想了想又說:“我覺得我最近還是不要在香江待着了,我去外地玩幾天吧。”
陳延舟挑眉,“去吧,反正你一天在這裏也是跟着狐朋狗友混。”
宋兆東哀怨,“得,我媽現在天天給我說的一句話就是,生我還不如生塊叉燒。”
陳延舟抿嘴,宋兆東挑眉,眼裏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真想知道哪天你被葉靜宜捉奸是什麽樣的?”
陳延舟垂眸,臉色一冷,從嘴裏吐出一句髒話,“滾。”
從飯局抽身離開後,陳延舟獨自開車回家,這個城市一如既往的堵車,生活節奏快,住房擁擠,人口密度高,生存壓力大,這些都是讓陳延舟不怎麽喜歡的。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響起,是父親家裏的管家打來的電話,客氣有禮的對他說:“三少爺,老爺這周回港城,讓我通知你們周末晚上回家一趟。”
陳延舟興趣缺缺的哦了一聲,也真是難爲了管家竟然還能記得他這号名存實亡的三少爺,還真是不容易。
周末晚上陳延舟自然帶着葉靜宜去赴約了,陳延舟的父親陳慶元是香江有名的房産大鳄,頗有名望,陳家豪宅位于香江最豪華最奢侈的地段。
葉靜宜第一次到陳延舟父親家裏的時候還被吓了一跳,陳延舟以前也沒對她提起過他家庭,所以葉靜宜也隻以爲是個普通之家的,沒想到結婚不久,他提出他爸要見她。
當時他們才結婚,還是在外面租的房,全港房租之高,兩人都是蝸居在一個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公寓裏。
結果到了陳延舟父親家,她還以爲走錯地方了,再後來才知道,原來陳延舟的父親竟然是香江鼎鼎大名的陳慶元。
香江還有很多權貴人家之前的一夫多妻制還延續着,陳延舟的父親陳慶元也是如此,他現在家裏有四房太太,當然不包括外面沒名分的女朋友,風流花心,香江娛樂小報經常能見到他的身影。
但是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物,大衆也隻是看個熱鬧,這個世道,有錢人在哪都過得舒坦。
兩人停好車,有傭人過來接過他們手上的東西,葉靜宜做慣了小市民還是很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着。
到了後花園裏,靜宜的大嫂便拉着她去打麻将,靜宜的大嫂薛芳和四弟妹吳韻雪兩人可謂水火不容,當然原因很簡單,不外乎就是争家産那點事了。
陳慶元有4個兒子,兩個女兒一個已經嫁人移民新加坡了,另外一個還在讀高中,而四個兒子,三個都已成家,還有一個小兒子即将大學畢業。
陳延舟結婚的時候便已經明确表明了以後不會拿陳家一分錢,基于此,葉靜宜可以說非常受陳家的幾個婆婆與媳婦喜歡。
因爲沒有利益關系,自然的對她也非常友善,傭人準備了靜宜喜歡的茶水點心端過來,幾個女人跟着四太太一起打麻将。
四太太隻有一個女兒,年紀又還小,因此幾人便時常湊在一起打麻将,靜宜以前還不怎麽會打,與陳延舟結婚後,每次過來便跟着一起打麻将,她的技術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杠了,大嫂,真不好意思啊。”吳韻雪嘴上說着不好意思,臉上倒是喜笑顔開的,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
薛芳向來與她不對盤,氣的牙癢癢的,卻還是保持着淑女姿态,“四弟妹說的哪裏話,這俗話說的好,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四弟妹可得好好管管你家四少了。”
拐彎抹角的說她管不了自己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四少爺也是個出了名的風流鬼,每天都能從花邊小報上看到他摟着個新歡。
吳韻雪笑了笑出牌,對靜宜問道:“三嫂,你們家隻有燦燦一個女兒,沒打算再生一個嗎?”
靜宜不由頭疼,陳延舟是這一群兄弟裏面結婚最早的,孩子也生的最早,因此燦燦是陳家的長孫,這大嫂薛芳嫁過來已經三年,爲了生個孩子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還跑過幾次送子觀音廟,結果這幾年還是沒動靜。
“一個孩子就夠難管了,還是不要生了。”
吳韻雪馬上說道:“三嫂,你可千萬别這樣想,現在趁着能生趕緊生個兒子。”
她夾槍帶棒的攻擊薛芳,她也不是吃素的,手上娴熟的摸着牌,“三弟妹,這養兒防老,可得生個兒子,不然哪天外面的女人抱個兒子冒出來就不好了,現在這世道,有哪個男人不偷腥的?”
靜宜笑笑沒接話,手上娴熟的摸牌,接着一推,“清一色自摸。”
“三弟妹手氣可真好。”
“三嫂是家庭事業都順,做什麽都運氣好。”
靜宜笑道:“你們就别笑話我了,我這一個月掙的錢還不夠你們買個包的。”
她這樣說,衆人才算心底平衡了一些,陳延舟看起來是幾個兄弟裏長得最帥最出挑的,而且沒靠家裏面自己在外打拼,生活低調,也沒聽說過他做什麽包養女人的亂七八糟的事,這幾個女人嘴上雖然沒說,心底卻還是有些羨慕嫉妒的,豪門婚姻,外表光鮮,内裏滋味,大概隻有自己能夠體會了。
幾人在這邊聊天打麻将,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小時,一會陳延舟從屋裏出來,走了過來。
他笑着叫人,“四太,大嫂,四弟妹。”
他一隻手放在靜宜肩上,動作親密,靠着她耳朵輕輕說道:“赢了還是輸了?”
靜宜向來手氣不錯,即使是輸了也無傷大雅,反倒是經常赢不小一筆,她時常會開玩笑,等你哪天破産了,我就去跟你那一家子打麻将養家。
而陳延舟則是笑眯眯的說:“她們幾個錢多得很,你加油多赢一些。”
吳韻雪笑了起來,“三嫂手氣好的很,每次都自摸。”
過了一會,傭人過來通知他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靜宜起身便跟着一起過去,陳家是大家族,家裏人非常多,若是偶爾來個客人拜訪,葉靜宜也是從來都記不住的。
陳家當家人陳慶元坐在了中央首座,而靜宜則按照輩分坐在了最後面,她左手邊就坐着陳延舟。
陳慶元在飯桌上随意問了下他們幾兄弟,最後又感慨了一番,幾個兄弟都規規矩矩的回答,四位太太雖然私底下不對盤,不過當着陳慶雲的面卻也不會太過分。
“嘉嘉今年高中要畢業了吧?大學準備讀哪所大學?”陳慶元問道。
最小的女兒陳延嘉還是個高中生,咬着唇說道:“我想報北京的大學。”
四太太對女兒說道:“就留在香江讀大學就行了,跑那麽遠做什麽?”
陳延嘉咬唇不語,陳慶元也說道:“就讀港大,然後出國留學就行了。”
大嫂笑眯眯的對靜宜說:“三弟和三弟妹不都是在内地讀的大學嗎?那裏怎麽樣?”
葉靜宜回答說:“挺好的,也會遇到香江的學生。”
四太太不放心女兒,對女兒說道:“你國語又說得不好,到時候同學會笑話你。”
六小姐不吭聲,這個話題便被一帶而過,吃過晚餐後,幾個兄弟被陳慶元叫到書房裏面談事情,葉靜宜在下面客廳與妯娌幾個聊天。
過了好一陣,陳家老五陳延飛才姗姗回來,看到她們幾個,嘴特甜的叫人,“幾位美女,好久不見啦?”
靜宜笑着跟他打招呼,三太太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要回家吃飯嗎?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陳延飛自知理虧,已經快速的閃身走人,回了自己房間,“我今晚真的有事啦。”
晚上司機送陳延舟夫妻回去,靜宜在飯桌上喝了一杯酒,坐到車上以後便忍不住犯迷糊。
到家了還是陳延舟叫醒了她,葉靜宜迷迷糊糊的,陳延舟扶着她進屋,給她倒了溫水,葉靜宜有些累,趴在沙發上便睡了過去,陳延舟懶得管她,自己洗了澡後出來,她竟然還躺着。
他叫醒她,“去房間睡吧。”
葉靜宜沒回應,他将她半抱起來,葉靜宜下意識的掙紮,陳延舟啞着嗓子提醒她,“你是不是想我們兩個一起摔下去。”
葉靜宜意識清醒了大半,下意識的摟緊身上的男人,雖然她看着挺秀色可餐,但是清醒的陳延舟不喜歡跟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做,因此問她,“你不洗臉嗎?”
他這樣說,靜宜又撐着最後一點意識爬了起來,“我去洗澡。”
陳延舟跟在她身後,幫她調好水溫,“你就随便沖沖吧,别待會在浴缸睡着了。”
結果一會陳延舟進去,葉靜宜竟然趴在馬桶蓋上睡過去了,他嫌惡的看着她,将她半飽着弄到浴霸下,溫熱的液體讓靜宜混身哆嗦着清醒了大半。
一睜開眼便見陳延舟黑着臉看自己,她身上就隻穿着絲質睡衣,淋了水,跟沒穿差不多,但是卻多了一股神秘,看的陳延舟心底癢癢的。
靜宜有些不好意思,對他說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陳延舟身上淋濕了大半,懷疑的看了她幾眼,似乎壓根不相信她,他伸手,挑開她的睡衣,拿了毛巾給她擦身體,靜宜别扭的掙紮了幾下,他危險的開口,“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她再扭動幾下,陳延舟從身後扶着她,一口咬在她的肩窩處,靜宜正準備罵他神經病,誰知道他跟受了什麽刺激似得,将她一下推到牆上,從後面抱住她,身上大力的揉捏着她胸前的軟玉。
靜宜渾身無力,隻得任他胡作非爲,他的手指在她兩腿之間進出,靜宜雙腿打顫,隻能下意識的依附着身後的男人,過了一會,他撤出手指,聲音低靡,“濕了。”
靜宜臉色绯紅,他已經一下就沖了進來,在這裏做似乎讓他格外興奮,他動作稱不上很溫柔,但是每次做的時候他總是會考慮到她的感受,讓她能徹底接受的時候才會進來,可以說十分紳士。
靜宜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踩在棉花上般,輕飄飄的沒有重力感,他進出的速度加快,直到耳邊響起他暗啞的低吼聲,接着他拔了出來,射在了她腿上。
她兩腿微微顫抖,倒是陳延舟,整個人都看着從内到外的媚,靜宜憤怒的瞪他一眼,他微笑着将她身上沖幹淨,這才拿了毛巾給她擦身體,然後便直接抱着她去床上了。
葉靜宜控訴他,“你下次能不能别找這樣的地方做?”
他摸摸下巴,“我還以爲你也喜歡呢。”
“我喜歡個屁,明明是你自己喜歡好吧?”
他笑了起來,“好好,我喜歡行吧?”
靜宜想到了什麽罵了他一句,“你就是個人渣。”
陳延舟沒當回事,将她抱在懷裏睡覺,過了一會,靜宜突然對他說道:“我覺得你爸可真幸福。”
陳延舟唔了一下,問爲什麽?
她回答, “有那麽多明媒正娶的老婆,外面還有那麽多女朋友,後宮佳麗三千,坐享齊人之福,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想的嗎?”
人家都說香江的男人骨子裏總會保留着幾分封建時期的男人思想,以前是一夫多妻,現在即使是法律不允許了,但是二奶情人卻也不少,改革開放初期,香江的男人便在廣東一帶包養女人,深圳的一個村子便因此聞名,而被戲稱爲二奶村,陳延舟的母親便是其中之一。
其實陳延舟這個圈子裏的,見過太過這樣的事了,誰誰誰包養了個二奶了,誰誰誰有了私生子了,不過這類似的話題都是人們無聊的飯後談資,男人們覺得這不過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你别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好吧?”他笑道。
靜宜轉過身不說話,過了一會才嘟嚷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延舟哭笑不得,兩隻手又在她身上亂摸,“你說什麽就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