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這隻本來暴躁異常的妖獸突然“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揚起了漫天的灰塵。藍伊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削蔥根般的玉指朝着身前的巨大妖獸一伸,剛才那道藍光從這隻妖獸的體内沖了出來。
藍伊一把抓住這道藍光,然後戴在了右手上,卻是一個深藍色的手镯,極爲的精美,而且上面還鑲嵌着六顆黑色鑽石一樣的東西。這手镯除了精美異常之外,和平常見到的手镯也沒多大的差别,因爲上面根本就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
但是它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一隻巨大的妖獸,天瀾秘境裏面的妖獸哪是等閑之獸,說明這手镯也頗爲的不凡。
這時藍伊一邊向前走着,一邊問道:“樸真人,這秘境到底屬不屬于靈界?”
“八成錯不了,應該是屬于靈界。”樸真人淡淡的回了一句,說話的口氣聽不出絲毫的喜悅和興奮。
藍伊一聽樸真人的話,心裏一喜,但是再一想,這樸真人說話的語氣不對啊,于是接着問道:“這不就可以借助天瀾秘境回靈界了,那你怎麽還悶悶不樂?”
樸真人歎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說了起來:“哎~剛才查看并推演了一番,确切的說這天瀾秘境并不隻屬于靈界,它遊走在不知多少個界面,下面去的地方并不見得是靈界。”
聽到樸真人這話,藍伊震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竟然能遊走在這麽多的界面,那得要承受多大的界面之力。”藍伊難以置信的說着,驚得她美麗的花容都失色了。
“你管它承受多大的界面之力,反正現在這條路是行不通了。”樸真人沮喪的說了起來。
“那從天瀾秘境遊走的軌迹可尋找到了偷渡到靈界的合适節點?”藍伊想了一下問道。
“沒有。”樸真人回答的很幹脆。
“那接下來怎麽辦?”
“去天瀾五神殿看看。”
“天瀾五神殿?!樸真人,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跟那些老怪物搶東西?”藍伊秀眉一挑,圓溜溜的眼珠子一瞪。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了起來。
“那不可能,但是現在的你在天瀾秘境之中也無需太過懼怕他們,我隻是讓你去天瀾五神殿轉轉,一來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線索;二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屬于靈界的東西。這樣可以利用它來定位靈界的節點;這三來的話,看看你可有這個逆天運氣,得到天瀾五神殿裏面的那幾樣寶貝。”樸真人對着藍伊說道。
“那就走吧,反正現在也朝着那個方向。”藍伊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心裏是一陣的火熱。久久不能平息。
天瀾五神殿裏面的寶貝就連靈嬰修士都快想瘋了,爲之籌備幾百年都心甘情願,藍伊何嘗不想。她心裏充滿了幻想和渴望,抱有很大的僥幸心理,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萬一搞不好自己這一次就當了回漁翁和黃雀。
這樣想着藍伊腳步不禁加快了倍許,直奔着天瀾五神殿而去。樸真人見狀心裏嘿嘿一笑,但是立馬又愁眉不展了起來。“靈界以下的界面成千上萬,如果再加上那些還沒有開化的界面。正在衍生形成的界面,怕是有上百萬個。若是我的推演不錯的話,這天瀾秘境恐怕不止這一個,從感受到的殘留軌迹來看,這天瀾秘境恐怕去了不下二十個界面。到底是什麽大能之士竟有此等逆天手段,不對,用逆天來形容都太小看他了。”
樸真人在心裏自言自語到這裏,突然他想到了什麽,一下子無比的驚恐,仿似整個人掉進了無底深淵一般。“會會會、、、會不會是。這天瀾秘境會不會是以前在古玉箋之中看到的那個傳說之人遺留下來的?如果是他遺留下來的話,那、、、那他會不會沒有死?”想到這,曉墨散人再也不敢繼續往下想。
此時此刻趙石一行人闖過了蒼翠幽谷之後繼續向着東面而去,此時他們正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跋涉着。山峰的上半部分一片雪白,看這積雪的厚度便知一定是極寒極冷。
“馬上就到第一寒了,妖獸出沒也開始頻繁了,大家小心注意。”曉墨散人回過頭對着衆弟子說道。
“是~”所有弟子一凜,稱是了一聲。
趙石一行人現在所攀登的這座山峰名爲九寒山,這九寒山名字的得來是有其原因在裏面的。正如這個名字所表達的一樣,這山共有九寒,每攀爬到一定的高度,寒冷之氣就加一份。
前三寒算不上什麽,寒冷之氣隻是量變的一點點增加,但也不是靈液期的修士可以抵擋得住的,當然靈丹期的修士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中間三寒可就不是那麽好受的了,因爲開始入骨了,靈丹期的修士必須運轉火屬性靈力,這才能抵擋。
但是這最後的三寒可不得了,那都是質變,其中尤以第九寒最爲的恐怖,因爲寒氣能直接侵入靈根,如果沒有極強的火屬性靈力遊走靈根的話,要不了一會兒功夫靈根就會被凍住,就算是靈嬰修士也必須要運轉火屬性靈力,如果不運轉的話照樣給凍住,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要是靈根被凍住,那就跟凡人也沒什麽兩樣了,到時候天寒地凍的給你這麽一凍,保證不出幾秒鍾堂堂一個靈嬰大能就成了一個冰塊,瞬間一命嗚呼了。
所以說,這九寒山對于曉墨散人和拘靈散人而言,那都是輕易不敢大意,不過好在趙石是一點都不需要懼怕,因爲他有冰煌火靈。
冰煌火靈的火靈力之強,那肯定是世間少有,應付九寒山第九寒那肯定是綽綽有餘,所以對于其他修士而言這座九寒山極爲的恐怖,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沒人願意爬這座山。
“我可聽說了,爬這座山凍死的弟子不計其數。喏~你看那一個個站立的冰塊,可全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這時趙石身後的一個弟子對着旁邊的弟子極爲小聲的說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