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發要飯的嗎?兩層?我們三大門派夠分嗎?五層!”鍾師姐沒有做出絲毫的讓步。
“你、、、三層!這樣可以了吧!”邱師兄就勢要發怒,可是一想還是忍住了。
“三層?不行!五層!”鍾師姐還是沒做出讓步,一口咬着要五層。
“你可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這樣吧,我最多再加一層,四層!絕不可能再加了。你若還是不肯退讓的話,我可真要和你們拼上一拼。”邱師兄語氣異常的堅定,看他的樣子是絕不會再加分毫。
這時的羅掌座看了看鍾師姐,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差不多就可以了。鍾師姐看了看邱師兄,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好,交出四層的逆靈花你就可以走了,不過聖雷門你要交出六層的逆靈花。”
“憑、、、憑什麽我聖雷門要給你們六層!”聖雷門的齊師兄一聽,氣上心來,立即抗議了起來。
“你有什麽談判的資本嗎?”鍾師姐冷冷的看了一眼齊師兄,問道。
齊師兄看了看自己這邊,帶自己也就三個門徒,再加上自己沒有保命的符寶,确實丁點談判的資本都沒有,爲了自己的小命安全,他沒有再說上一句話,算是默認了。
“拿出你們所有的逆靈花,讓我三大門派查看一番,然後交出約定的份額,你們就可以自行離去了。”鍾師姐對着天毒門和聖雷門說道。
一番細緻的查看,天毒門的邱師兄内心掙紮了一下,拿出了五朵逆靈花,聖雷門的齊師兄極爲不舍的拿出了五朵逆靈花。
分配好了逆靈花,五大門派一同重啓了各自的法陣,景色再次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告辭!”聖雷門的齊師兄首先告辭道。話一說完就帶着自己的門徒一溜煙跑沒影了。
“我也告辭了,百年之後再相見。”邱師兄一拱手,身上紫紅色霧氣一起,眨眼間就飛到了天邊的盡頭。
“我們也各自回去複命吧。”上月門的杜師弟說道。這次血比上月門算是損失最輕,所得的逆靈花也較之上屆多了不少,此時杜師弟的心裏可是樂開了花。
“找個時間我們三派好好商議商議今後的打算,兩位意下如何?”鍾師姐一臉的愁容,說了起來。
“此事刻不容緩。待師弟回去之後告知掌門師兄,盡早回複師姐。”
“極陽門也是如此,不能再讓天毒門做大了,不過好在聖雷門和天毒門鬧翻了,不然的話我等三大門派可就真的危在旦夕了。”常如心一拱手神情嚴肅的說道。
極陽門這次所得逆靈花也比上次要多,單單趙石就帶回了兩朵,可是相對于屠孚之死,這些逆靈花還是彌補不了極陽門的損失,所以蘇文軒這才如此的焦急和擔憂。
“那就好,我們就在此别過吧。諸位一路小心。”鍾師姐一拱手,帶着自己剩下的門徒就飛走了。
“師姐,保重。”杜師弟一拱手對着蘇文軒說道。
“回門!”等到上月門等人走了以後,蘇文軒傾吐出兩個字。羅掌座放出飛行法器,一行人坐上之後便一飛沖天,離開了這剛剛才上演過的殺戮之地。
趙石轉過頭再看了一眼,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感觸。有後怕,有慶幸;如果在進入裂縫之前就得知了會有如此兇險的事情要發生,那趙石斷然不可能進去。因爲這次血比實在是太驚險了。好在自己有魑魔,再加上自己命大福大,這才有驚無險的活着出來。
有無奈和冷漠;這次血比的經曆,讓趙石更加深刻的認清了什麽叫着利益至上。死了那麽多的門徒。可所有的靈丹修士都不在意,他們隻在意這次摘得了幾朵逆靈花,隻在意死了這些門徒是否值得,是虧了還是賺了,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換算成逆靈花。如果是賺了,那麽他們就會忍不住的欣喜雀躍起來;如果是虧了。則立馬一副哭喪着的臉,顯得極爲的不高興。
有悲痛和感傷;那麽多前途無量的門徒,年輕而又寶貴的生命,爲了自己門派今後的地位,也爲了自己的榮譽,葬身在了此處,成了孤魂野鬼,沒有任何人會記住他們,包括他們的門派。他們的死沒換來任何的東西,甚至是一句悼念的話都沒有,可謂是極其的可悲和可歎。
這時趙石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程桐雲的身影,如果她能和程梧月那樣沒有達到靈氣中期的修爲,也沒有被那份貪念和奢望所驅使,她就不會參加這次的血比,也就不會死在了這裏。修爲的提升本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沒想到的是轉眼間就變成了一件悲事。
上天是如此的造化弄人,趙石不禁感歎世事無常,凡人是那樣的脆弱不堪,難道修仙者就不是了嗎?爲了這虛無缥缈的飛升成仙,千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個修仙者前仆後繼,但是又有幾個能真正的捕到成仙的影子?
有時候趙石心想,倒不如放下心中所有的貪戀和**,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亦或是飛身成仙。把這些都看淡,尋一個深愛之人,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完一輩子,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的話就可以守着自己的愛人,與雨露爲舞,與星辰作伴,與大自然融爲一體。這樣一想,趙石發出會心的一笑,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
在返回的途中,每個人都顯得極爲的沉重,蘇文軒神情警惕,小心的戒備着四周,羅掌座控制着自己的法器,悶着聲趕着路,白鳳钰至始至終都是緊閉着眼睛。
此時的趙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問起了魑魔:“如果屠師兄爲了脫離極陽門而假死的話,那這一切是他自導自演的呢?還是有人幫了他?如果有人幫了他,又會是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