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沒通過化靈劫呢?”趙石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忐忑不安的問道。
“那你就會萬劫不複,身死魂亡。”
魑魔一字一頓的說着,聽的趙石的心仿似頃刻間一下子直墜萬丈深淵,整個人都幾近沒了呼吸,臉上僵直的好似一塊凍肉。
“那就是死了。”趙石神色黯然的說道,死亡的陰影一下子籠罩住了他,這使得趙石從未感覺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近。
魑魔意識到把趙石吓的不輕,于是安慰的說道:“等你到了靈丹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那你最少能活五百年,可比尋常人足足多了五倍。再說了,幾百年以後的事誰知道會怎樣。”
“也對,我擔心這個做什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趙石自嘲了一下說道,感覺自己真是瞎擔心,這樣想了以後趙石心裏好受多了。
“趙師弟我們快到了,前面就是丹道堂,師傅就在裏面。”周弈陽笑着說道。
趙石仰頭一看終于是看到了台階的盡頭,兩人加快了腳步,幾個跳躍之後就走完了三雲階梯。
此時趙石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宏偉的大堂,大堂極其的巍峨,令人一看就頓生敬畏之感。
大堂之上寫有三個流雲飄逸的大字,“丹道堂”。四個大理石大柱矗立在大堂之前,上面雕有栩栩如生的靈鶴振翅翺翔之圖。
這大堂可比極陽門其它任何建築都要氣派奢華,單從這點就能看出極陽門對煉丹師的重視和尊重。
“我們進去吧。”周弈陽一邊走一邊說道:“今天是師傅講解煉丹之道的大日子,每三個月師傅都會親自講解一次。當然不是所有靈藥齋的門徒都有資格,能有資格聽師傅講解的都是三品以上的丹士。”
“那我還不是丹士,如何能進去?”趙石感覺自己沒有資格,有點心虛的說道。
“你我都是師傅親自所收的徒弟,算是有特權,不受此規矩約束。以後你便會發現,在靈藥齋,身爲師傅的徒弟,可以說在各個方面都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周弈陽驕傲的說道,從骨子裏都散發着自豪感。
“那可真不錯。”趙石一喜,心裏也是一陣的高興。他倒不是因爲有這個高人一等的待遇而感到高興,而是在靈藥齋不受他人約束,不要看人眼色,這點讓趙石感到開心。
周弈陽領着趙石就往講禮儀堂走去。剛一走進丹道堂,趙石就被大廳的開闊給驚呆了,廳内之人來來回回走動着,跟這個大廳一比,他們就顯得猶如螞蟻一般。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面一層不染,閃着光亮,一直伸向遠處的盡頭。
趙石再斜仰着頭看了看大廳的頂端,發現其上畫了一幅巨大的萬鶴騰雲嬉戲圖。畫工極其的精湛,惟妙惟肖,使得所看之人都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畫上的靈鶴随時都要一飛沖天。
萬鶴騰雲嬉戲圖覆蓋了整個大廳的天花闆,一眼望不到頭,規模之大,氣勢之強,令人歎爲觀止。
“這邊走。”周弈陽指着一邊說道。
兩人又走了大概幾分鍾,來到了一個大門前停了下來。“師傅就在這裏面,我們腳步輕點。”周弈陽靠近趙石,壓低了聲音對着趙石說道。
兩人蹑手蹑腳,慢慢的走了進去。趙石一看,裏面不大,此時有四五十人端坐在蒲團上,都合着眼調息着自己的氣息。
趙石往右一看,就見張泉坐在最前面,此時的他也閉目養神,好像根本沒發現趙石和周弈陽的到來。
“睜眼。”張泉緩緩的說道。
所有人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都掃了趙石一眼,然後繼續專注的看向前方。
“弈陽你先找個蒲團坐好,石兒你到這邊來。”張泉先是對着周弈陽說了一句,然後示意趙石過來。
周弈陽對張泉施了一個禮後就坐在了前面的一個蒲團之上。趙石走了過去恭敬的一磕頭對着張泉說道:“徒兒趙石拜見師傅。”
“嗯!”張泉嗯了一聲,然後他對着衆人說道:“這是本座新收的徒弟,名爲趙石,乃是這屆新人大比的第一名。”
“拜見趙師兄。”後排坐着的人立馬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給趙石鞠了一個躬。
這把趙石給吓了一跳,自己怎麽一下子就成了他們的師兄了。不過震驚之餘,趙石一拱手給他們回了一個禮。這時他想到周弈陽剛才對他所說的話,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前三排的沒有一個站起來給我行禮,這樣看來他們都是我的師兄了,趙石心裏想道。
“還愣在這裏做什麽,趕緊給前三排的師兄行見面禮。”這時趙石耳朵裏傳來了張泉的聲音。
“師弟趙石拜見諸位師兄,還望師兄以後多多指教。”趙石聽到張泉的話語,趕緊給前三排的師兄行禮道。前三排的師兄這才神色舒緩,點了點頭。
“好了,石兒你先坐到弈陽師兄的旁邊。”張泉說道。
“是。”趙石說着就走到了周弈陽的旁邊做好。
接下來的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張泉就開始講起了煉丹之道。趙石要是一個人聽的話肯定是不知所雲,不過好在有魑魔在一旁細心的指點講解,趙石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态,聽的是如醉如癡,聽到妙處不禁暗自叫好。
趙石的神情舉止被他人看在眼裏,頓時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不知道趙石是真的聽懂了,還是隻是在裝樣子,不過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認爲趙石是在裝腔作勢。
有人心裏嘲笑趙石,覺得他是在張泉面前裝樣子,赢取張泉的好感;有的人看到趙石那樣子,極爲的不屑,覺得他是在做作。
張泉也注意到了趙石的神情變化,他心裏也摸不準趙石是真的聽懂了還是在裝。
我現在所講解的雖然都隻是一些煉制靈氣中後期丹藥的心得,但是最起碼也要有七八年煉丹經驗之人才能聽懂。看他樣子似乎不是在裝,難道都能聽明白?張泉不禁在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