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開一張領取三斤香油的票據。”趙石看了一眼這個家仆說道。
“這個、、、我恐怕不能做主,我去問問徐主簿。”這個家仆身爲五等家仆,他看了看趙石沒有露出絲毫膽怯,但是也不敢直接回絕。
“你去把徐主簿叫來。”趙石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些年他可是受夠了,可是自己也毫無辦法。心裏想不來,可是缺了必需品還是得要上這來開票據然後才能領東西。
“怎麽還不去叫徐主簿?”趙石在一旁等了一會發現這家仆仍做着自己的事,似乎忘記剛才說要做的事。
“徐主簿現在還沒醒來,我現在如何叫他?誰敢擾了他的美夢!我閑活的不夠長是吧。”家仆理直氣壯的說道。
趙石聽了這話拳頭捏的嘎吱響,臉上肌肉緊繃。這個家仆看到趙石臉色如此難看也沒感到害怕,自顧自的忙了起來。
趙石想了想,緊握的拳頭松了開來。自己大可不必爲一個奴才動氣。“我倒要看看他睡的多香。”這些年這個徐主簿是越來越嚣張,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趙石一想到那個徐主簿的嘴臉就無名火猛竄。
“哈哈、、、、、、二公子早,奴才給二公子請安了。”人未出現聲音卻是真真切切的在屋内回蕩了起來。
趙石心一緊,暗道這奴才功力又長了不少。等到聲音消失,從内屋慢慢走出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此人賊眉鼠眼,臉上堆滿了笑容,看了就讓人惡心生厭。
“哼,我這次來是拿點香油。”趙石沒閑工夫也不願意和他閑扯。
“拿點香油您怎能親自來了呢?随便叫個家奴來了就是。哎,你這可是折了奴才的命了。”
趙石見他這副信誓旦旦的表情,如果是些不了解這奴才的人怕是真被他給哄騙了。
此時的趙石一時也沒了辦法,心底裏對他是厭惡到了極點。
“請問二公子要多少斤香油呢?”
“不多就三斤。”
“就三斤!還不多!二公子可真是會爲難奴才。”
“爲難?到底是誰爲難誰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少廢話快給我開票據。”趙石不耐煩的說道。
“如果要是奴才不開呢?”這個家仆此時竟一改剛才的嘴臉,立馬換上了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
“不開?我相信家規你比我更熟讀于心,知道利用職權方便刁難他人的後果吧!”趙石兩眼一瞪氣憤的說道。
“這個不勞二公子您操心,奴才自然清楚,隻是這香油恕不能給你。”家仆不緊不慢的說着。
趙石臉上鐵青,拂袖而去。剛走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譏笑聲:“哼!和你娘一樣下賤,大清早的心情都被弄糟了。”
趙石聽到這句話後停止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冷冷的沖着這個家仆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說就說,我還怕你不成。你和你娘一樣下賤!”這個家仆當真把之前話又說了一遍,真的一點都不顧及這個趙家二公子。
趙石一聽這話火了,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家仆身前,右手一掌就擊在了這家仆的小腹。“啊”的一聲,家仆應聲飛出了兩米遠。
“你、、、偷襲、、、、、、”家仆剛說幾個字便張口噴出大量的鮮血。
“偷襲?正面給你一掌這是偷襲?狗奴才别拿着雞毛當令箭,今天沒要了你的狗命不是我不敢殺你,隻是時候未到。”
趙石話一說完便對着櫃台的家仆說道:“給我開一張香油票據。”
這時候這家仆哪敢怠慢急忙開了一張票據遞給了趙石,趙石拿了票據就離開了管事房。
“徐主簿您還好吧,要不我扶您到屋裏坐坐。”
“這畜生出手可真狠,一掌就把我打的爬不起來。果然内門功法比最好的外門功法都強上好幾倍。咳咳咳、、、”徐家仆在這個家仆的攙扶下進了屋内。
“趕緊叫人通知趙管家,就說今晚到我寒舍一叙,有要事相商。”徐家仆說完這話就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趙石從四歲就開始跟着父親修煉趙家上乘内門功法“千脈化氣功”,如今十幾年的時間已然修煉到了内功三層頂峰的階段。這在趙家年輕一輩中資質算是中等偏上,并不算什麽天才。
一年多的時間一直卡在内功三層仍沒突破,一來是這門功法比較難修煉,家族中其他當家的子女很少有修煉這門功法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二來趙石從十一歲開始就漸漸的失去了家族的栽培,所得的修煉資源越來越少,直至徹底斷絕。
雖說這“千脈化氣功”難練,但是對内力的提升可不是一般上乘功法所能比的。
趙石的父親當年就是以内功第八層橫掃各大内功九層候選人,從而一舉坐上趙家大當家的位子。
趙石拿着票據領了三斤香油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回到家後第一件事便是給自己母親牌位旁的長明燈添上香油,磕了三個響頭後便走了出去開始了一天的修行曆練。
趙石心裏清楚自己内功三層卡了一年多仍無法突破多半是缺乏丹藥的輔助,可是自己又無法得到族中賞賜的丹藥,所以根本沒有捷徑可走隻能嘗試用最苦最累的辦法尋求突破——煉體。
煉體不光能使得身體宛如磐石般堅硬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疏通經脈,氣息悠長,對突破内功三層有一定的幫助。
趙石拿起兩條粗布包住手便往後院的大山方向直奔而去,這座大山連綿足有十幾裏,名爲“踏仙山”。
之所以取名“踏仙山”自然是有淵源的,在這座山的某個山峰處有一個巨大的腳印,足有二十米長。
相傳這腳印是一個神仙升天時所留下的,所以這座大山就被人稱作“踏仙山”。雖然這座山歸趙家所有并且曾經好幾次趙家衆當家想把它改名“趙家山”,可是遭到方圓一百裏内所有人的反對。最後趙家隻能妥協,仍使用“踏仙”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