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動之前,我當然要找幾個同學商量。
雖說是讓全班一起行動,但是在計劃的時候,當然不能讓全班知道。
因爲全班這麽多的學生,難保不會出現漢奸。
所以,我隻把信得過的幾個人叫到了一起,曲天、苗凱文,和曲天的兩個兄弟,分别叫宋秋雨和王強,還有曲天的女朋友柳曉瑩。
這幾個人是絕對信得過,絕不會有叛徒的,所以把他們喊到一起來計劃打老師的事,我是絕對放心的。
說起打老師的是,曲天對我是一百個支持的,他就沒少被曾主任打過,也沒少被潘老師打過。
而曲天在剛入學的時候,反抗過曾主任的,但是沒用,他打不過曾主任。
他打不過曾主任,而我能打得過。
在十一中,學生當中敢打曾主任的就很少,而且就算有極個别敢打,也很有可能打不過,因爲曾主任太厲害了。
而我不僅敢打,還打赢了,所以經過這事,曲天也是非常佩服我。
苗凱文是個智将,他就在出謀劃策,首先他提出的理論就是,參與打老師的學生人數越多,對我們就越有利,因爲法不責衆!這個想法,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又提出來一條,那就是到時候你們都說我是帶頭的,一切事情有我頂着。我就是犯了天大的事,學校也不敢開除我。
曲天疑惑的問道:“軒哥,能不能說說,這是爲什麽呢?學校爲什麽不敢開除你?”
我回答說:“這個我不能說,天機不可洩露。”
見我明确表示不能說,衆人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苗凱文提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喊口号。
由我負責喊:“打老師,大家都打,看他能怎麽着!”
因爲我是帶頭着,喊出了這樣一句話,就是說明這一架是由我發動的。所以,這樣的一句話,帶頭者來喊是最合适的。到時候追究責任,老師肯定也是追究我的責任。
苗凱文繼續說着他的方案,接下來,由宋秋雨負責喊:“讓你欺負我們學生,讓你欺負我們學生!”
這句話,是足夠煽動人心的,因爲大家都被潘老師折磨的苦不堪言,所以此話一出,一定會得到很多學生的響應。
當然,還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往後的幾天裏,我們在私底下聯系那些讨厭潘老師的學生。我因爲是剛轉來的,所以對于班裏那些同學的爲人不是太了解。而曲天他們可是非常了解的,哪些人絕對不會做漢奸,就去聯系哪些人。
對于這次行動,柳曉瑩也是十分支持的,她雖然是班長,但是她卻一直站在學生這邊。不僅在管理的時候經常給我們班的學生放水,在向老師彙報的時候,也是經常幫同學們說好話,所以柳曉瑩深得人心。
我們計劃好了之後,就開始在私底下聯系一些信得過的同學,把計劃告訴他們,讓他們在打潘老師那天也參與。
曲天聯系了12個學生,不愧是班級老大,号召力就是很強。
柳曉瑩也聯系了7個女生。
總共就有19個人了,加上我、曲天、苗凱文、柳曉瑩4個人,總共有23個。
而我們全班也才42個人,這已經超過一半了啊!
而23個人隻是我們現在聯絡好的,到時候23個人動手的話,肯定還會有更多的學生加入進來,畢竟,全班學生不是一般的恨潘老師。
那麽,全班一大半的人都打了老師,學校能怎麽地?總不能把這麽多人都給處理了!要處理,也隻能處理帶頭的,而我這個帶頭的,有陳校長的把柄在手,還用得着擔心嗎?
星期四有潘老師的課,我們就把計劃定在星期四的那天。
終于到了星期四的那節課,本來我是打算,我故意違反一個紀律,讓潘老師來找我。但是,後面發生的事,我連故意犯錯的必要都沒有了。
潘老師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方羽軒,你作業做的叫什麽玩意?”
說着,潘老師把我的本子,向我這邊砸了過來。
我敏捷的一躲,躲開了這個本子。我天天都在練習打架,躲過砸來的物體,對我來說當然不能算是個事!
然而,潘老師又下來,準備來打我。
我作業做的也不算差,就是錯了一些題而已,而這個潘老師就準備打我。
其實,這樣的事,發生不止一次了。隻要有學生做的作業,錯題要是潘老師認爲“錯的太離譜”的,就會被打。
這種事情,别說是高中和中專,就是在我小學的時候,老師都很少會因爲學生作業做錯題目而打人的。
而潘老師就是這樣的,學生作業題目做錯了,他都會打人。
對于作業問題,潘老師的原話是:“題目錯了,沒關系,但要是那種錯的太離譜的,不該錯的地方做錯了,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然而,潘老師說的“錯的太離譜”以及“不該錯的地方”,也不過就是以他個人的标準而已,憑什麽他可以憑自己的個人觀點來判定啊?況且,就算是真的錯的太離譜,你就可以打人了嗎?老子們交了學費,不是來蹲監獄的!老子們是學生,不是TMD犯人,你憑什麽打我們?!
潘老師沖了過來,準備給我一個巴掌。
而我直接用胳膊,把他的巴掌擋了回去。
緊接着,我一拳砸在了潘老師的臉上,把潘老師打的後退了好幾步。
我又拎起凳子,一凳子砸在潘老師的身上。
接下來,曲天、苗凱文、宋秋雨、王強,一起上來了,我前面算漏了,還有宋秋雨和王強兩個人,應該是25個人才對。
柳曉瑩一會兒才上來,現在先是讓男同學動手。
我們5個人,一起圍毆着潘老師。
然後,我們在私底下聯系的19個人,也紛紛行動起來,有的拿着闆凳,有的拿着鋼管,有的拿着磚頭(因爲在前幾天就計劃好了,所以他們把磚頭放在了書包裏),各式各樣的家夥都有。
不過,大家下手都挺有分寸的,沒有人打潘老師的腦袋,都往他身上打。
啪!一個男生扇了潘老師一個耳光,他罵道:“尼瑪的,上次你罵誰是畜生啊!你TM全家都是畜生!草你大爺的!”
旁邊一個學生笑道:“他哪裏是畜生,他連畜生都不如,你這不是在侮辱畜生嗎?”
然而,其他的學生,我們沒有聯系的,也加入了戰鬥的行列。
之前計劃的,我和宋秋雨喊口号,這一步也省掉了。
潘老師是挺厲害的,他的身手僅次于曾主任。不過,這麽多人都一起上,就算潘老師有三頭六臂,也扛不住這麽多人的聯合攻擊啊!
況且,我一個人就能把潘老師打趴下了!曾主任打不過我,潘老師當然也打不過我!
其中又有一個男生,一腳踢在了潘老師的身上,罵道:“上次你把我手機摔了,你TM給老子賠錢,我的那個手機1000塊呢!明天你給我把錢帶來!”
從小學到初中,老師是收過上課玩手機的學生手機,但是,基本上收了幾天,就會還給學生的。而且,如果從法律的角度來嚴格說,老師并沒有權利沒收學生的物品。而我在楚州職院的時候,老師連管都不管。
但是,沒有一個老師,是直接把學生的手機摔壞的!要是講法律的話,老師連沒收手機的權利都沒有,更别說把手機砸了。
然而,這時潘老師已經被打的軟了下來,他立刻求饒着說:“我賠錢,我一定賠!”
衆人又對潘老師拳打腳踢了幾分鍾,接下來,以柳曉瑩爲首的女生,也上來,準備打潘老師。
以柳曉瑩爲首的女生作爲第二梯隊,對着潘老師進行扇耳光這類的動作,女生的打法就是和男生不一樣,男生是拳打腳踢,而那幾個女生基本上就是扇着潘老師的耳光。
又打了幾分鍾,潘老師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曲天、苗凱文三個人,擡着潘老師,把潘老師扔到了教室門外面的走廊。
這還不算玩,我們弄了一張大紙,再用那個紅色墨水,用毛筆寫上幾個字:“這就是欺負學生的下場。”然後我們把這張紙,放在潘老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