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說的這句話讓我十分感動,我立刻抱了她一下,真切的說了聲:“小雪……”
回到教室,我們跟同學們把在教務處裏面的事都說了一遍。
“我要被開除了,現在我得回到宿舍,幾天後結果出來了,很有可能是開除學籍。”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說“很有可能”而沒有告訴他們“一定會被開除”。
但是大家還能看不出來嗎?這種情況已經沒有任何回旋餘地了。
曹傑很氣憤的罵了一句:“這個袁卓,我現在就去宰了他!”
王剛也說:“他要是敢開除軒哥,我砍死這個王八蛋!”
我說了一句:“大家不要這麽沖動,結果不是沒出來嗎?說不定我就是挨個處分也說不定呢。”這句話也隻能是安慰大家了。
往後的幾天時間裏,我都是待在自己的宿舍裏,而葉雪也是待在她的宿舍。
果不其然,幾天後,學校的處理結果出來了。
通知的内容是,方羽軒打架鬥毆,并且不服從老師教育,對老師進行毆打,行爲極其惡劣,故開除學籍!
葉雪,毆打老師和學校的保衛人員,行爲惡劣,開除學籍。
而同樣參與打架的老鬼,居然屁事沒有!
開除通知下達的那一天,我和葉雪,正式的和同學們道别了。
在道别的時候,宿舍裏的兄弟,黃強、楊海等人,他們的眼睛都濕漉漉的,曹傑和劉飛他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說道:“軒哥,我們舍不得你啊!”
我說道:“哭什麽啊,我又不是去火星不會來了!就是不上學而已,我還會常來看看的!”說着這句話,我自己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宋澤則是拍了我的肩膀,說道:“兄弟,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袁卓、老鬼,還有唐建奎那個網吧羔子,我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又說了句:“收拾袁卓和老鬼,就交給你們了,唐建奎還是我來收拾吧!”
曹傑又說:“不,唐建奎我們也一起幫你收拾!”
我斬釘截鐵的說:“唐建奎必須我一個人來收拾,因爲他們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的!”
劉飛問道:“軒哥,那你能對付的了嗎?”
我說道:“我有燒烤一條街的混子,應該能拼上一把!記住了,我在和唐建奎鬥的時候,你們誰也不要插手,如果我被唐建奎殺了,你們再替我報仇也不遲,隻需要你們在殺掉唐建奎的那一天,把唐建奎的人頭帶到我的墳上就可以了!如果我沒死,而是被唐建奎打倒了,那麽将來報仇也隻是我一個人的事!”
葉雪也在和一群女生道别,柳馨的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小雪姐,我好舍不得你啊!”
葉雪說道:“小馨,你哭什麽,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哭嗎?我又沒死,不就是被開除了嗎?随時都可以來看你們啊!”
另一個女生也流着眼淚說道:“小雪姐,剛入學的時候,有一些比較惡劣的男生欺負我們,是你去把那些男生給收拾了,如果你走了,我們又要被欺負了啊!”這個女生,是跟我們同班的。
葉雪說:“沒關系,如果誰要是敢欺負你們,你們打個電話我就回來!”
道完别之後,我和葉雪一起離開了這個學校。
然而,這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我該怎麽回家和家裏交代?唐建奎也不會就這麽罷休的,僅僅隻是我們被開除就夠了嗎?他當然還要繼續報複我們。
而且,就算他不來報複我們,我們也要找他算賬!
從現在開始,我們和唐建奎勢不兩立!
走在路上,葉雪問我:“你回家準備怎麽跟家裏說?”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沒臉回去,我不知道怎麽面對家裏。”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姐姐的電話,她已經知道這事了嗎?
我接了電話,隻聽姐姐說的根本不是這事,而是說她們的店被砸了,衣服都被潑了油漆。
而砸店的人說是沖我來的,隻要是跟我有關系的人,他們見一個打一個。
這個王八蛋,白癡都能想到是唐建奎,除了他還能有誰?!
唐建奎,這是我的事,跟我姐有什麽關系!你這個王八羔子,畜生!老子要剁了你!
我趕到了姐姐的店裏,隻見店裏的東西都被砸個稀巴爛,店内的衣服都被潑了紅色油漆,牆上還用紅色油漆寫了幾個大字:“方羽軒,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有憤怒,有愧疚,憤怒的是,唐建奎真的連畜生都不如!愧疚的是,我連累了姐姐。
葉雪先說了一聲:“對不起。”她覺得是因爲她,事情才會這樣。
而姐姐并沒有怪葉雪,而是說:“這事本來就不是你們的錯,那個暴發戶就是個混蛋。”
我從身上掏出了匕首,說道:“我現在就去剁了那個狗曰的唐建奎!”
“不要沖動!”葉雪和姐姐同時說了出來。
……
在店内我們講了些什麽,在這裏就不細說了。
一個小時後,我準備回到燒烤一條街,用燒烤一條街的混子去和唐建奎硬拼一把。
但是葉雪阻止了我,她說:“唐建奎那麽有錢,他能買通的混子,肯定比燒烤一條街的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說:“那難道咱們就這樣忍氣吞聲嗎?”
葉雪認認真真的說道:“如果真要去找唐建奎報仇,我去就可以了。況且,唐建奎這樣的商人,認識的可不止是黑道上的,白道上唐建奎一樣有人。如果你帶着燒烤一條街的混混去跟唐建奎硬來,就算你赢了,憑唐建奎在白道的關系,一樣可以治你的罪!”
我問道:“難道,你是要……”
我的話沒說完,葉雪就答道:“沒錯,我就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唐建奎傷了,并且查不出是我幹的。”
我立刻說道:“怎麽可能查不出來?這種情況,難道不是一下子就會想到是我們嗎?”
葉雪說道:“但是我有把握不留下任何證據,沒有證據,就治不了我的罪。這樣唐建奎在白道的路子就行不通了,那麽他在黑道認識的人,我們以後也有辦法慢慢對付。”
我問道:“你真的有把握不留下證據?”反正我是沒那個本事,再說楚州市和X縣不同,楚州很多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不像我老家X縣沒有攝像頭。
當然,楚州也有攝像頭看不見的位置,但是要犯一件事還不讓人查出來,我可想不到什麽辦法。
葉雪肯定的說了句:“放心吧,我肯定能做到,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盡管我不同意葉雪這麽做,但我還是阻止不了她,最後隻能選擇相信葉雪的能力。
葉雪又問我:“你不回家一次,跟家裏說說你被開除的事嗎?”
我歎氣道:“我沒臉回去,我這個樣子,哪裏有臉去面對我爸?等我在外面混出個人樣,再回去吧。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沒臉回去!”
……
幾天之後,我聽到了一個消息,唐建奎以及唐建奎的老婆,兩人都被捅了,重傷住進了醫院。
而行兇者由于蒙着面,又是在深夜,所以唐建奎以及唐建奎老婆都沒有看清行兇者的長相。
根據種種痕迹,可以确定行兇者具備一定的軍事素質。
而行兇者是男是女,卻是無法确定。說這句話其實是在說,單單從痕迹來看,是看不出行兇者的性别的。當然這種情況人們很難會想到行兇者是女性,因爲現場有一些事情不像是一般的女性能做到的。
而我卻知道,一定是葉雪。雖然說有些地方女性做不到,但葉雪不是一般的女生,有的男生做不到的事,葉雪卻能做到。
而她說的,不留下證據,也真的做到了!
雖然沒有留下證據,但是唐建奎肯定一下子就想到是我們,通過白道唐建奎報複不了我們,那恐怕唐建奎馬上就要通過買通黑道來對付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