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的影子可以看到,裏面的人正在吃飯,喝酒劃拳行令,大聲喧嘩,非常的熱鬧。
在前院當中的大門口,有幾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留着非常濃秘的大胡子,與上次那個被我打死的非常之像,隻不過他的個子沒有那個大。
那幾個家夥看樣子喝了不少的灑,一個個身體搖搖晃晃的,我屏息凝神仔細聽去,其中那個大胡子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媽的,這——下還怕那個叫李清茗的?還是老大有本事,哈哈哈……”
“哈哈哈……”
說了這麽一句話,那幾人全部哈哈大笑起來,我大吃一驚,他們居然提到了我的名字?我真是意外的很,他們知道西村有我這個人不假,因爲兩次與那大胡子交手,都是被我打敗的,可是他們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呢?
雖然疑惑,但是仔細一分析,我也釋然了,有可能是走露了消息。這并不是說我們内部有了内奸,而是有可能是通過我們西村的村民走露的。
之前說過了,這裏的村與村之間免不了有些商業來往,或者親戚朋友來往都有可能,雖然西村與花幫之間有着不共戴天這仇,但是兩村的村民之間很有可能會有朋友之類的,即便不是如此,也有可能是通過第三方渠道走露的消息。
就是說西村的人到其它村子,與别人交談時說了出來,而别的村子再與花村打交道。反正可能性是很多的。
這樣一想,我也就不意外了。
隻是剛才那個家夥說什麽這回還怕我?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這話的意思分明是他們有了戰勝我的把握,而這個把握可能是來自于他們老大的某種策略,或者請來了什麽高人。
這可不好,本想再準備聽聽動靜,可是沒想到那幾個人卻晃着身子進了屋,而屋裏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吵鬧,縱然我聽力超強,但還是聽不太清。
看着對面那排房子,我喘了口粗氣,想要跳過去,可是又一想還是算了,因爲院中人多,即便我的功夫再好也有被發現的危險,看來還得等等,等院中沒什麽人了,再跳到那一排的房頂上,估計在上面可以清晰的聽到裏面說話的内容。
月天顯然也聽到了剛才那幾人的對話,此刻臉色顯得非常的難看,皺着眉頭,注視着對面的房内。
在房上,我們絲毫不敢動彈,生怕驚動下面屋内的人,就這樣不趴了好久,身體這個别扭。
我多麽想站起身來,好好的伸個懶腰啊,舒展一下手腳,那種感覺想一想就美。
此刻院中的白衣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可能是由于夜已經深了,大多數都睡去了吧。
而對面房間裏喝酒的衆人并沒有喝完,還在那劃拳行令,高談闊論,但此刻要比剛才的人少了些,所以仔細一聽,也能夠聽到一些内容。
但是似乎并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聊的内容無非都是些金錢女人之類,什麽在哪個村又認識個美女呀,那個風騷啊,什麽在哪賭博賺了多少錢啊,都是這樣的無聊話題。
我一看這些人與我們西村的衛隊隊員比起來,簡直就是強盜啊,吃喝嫖賭什麽都幹,難怪黃毛說這花幫雖然是花村的地方勢力,但是村民對他們并不喜歡,也是怨聲載道,大概在平時,他們肯定沒少欺負老百姓。
我心說這就是花幫,如果月天是他們的首領,早就把這幫人打死了,月天的脾氣我是再了解不過了,他的手下還敢做那些下三爛的事情?别說去嫖,隻要有點做風問題,估計月天定會把他打個半死再清除隊伍的。
就那個徐新力,我還是死說活說才把他留下來的,因爲這事,直到現在,感覺這月天對我都有意見了。
又在屋頂上憋了許久,整個院子終于安靜了下來,可是悲劇的是對面房中的宴席也要散了,許多白衣人三三兩兩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我這個洩氣啊,本想聽聽他們說什麽,看來是聽不到了。
可正在此時,忽然發現那些白衣人當中,有些人的衣服與衆不同,這花幫的白衣大多是短衣襟小打扮,可是剛剛從房内卻走出了幾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我心裏咯噔一下,這長袍看着這麽眼熟呢,仔細一想,我倒吸口冷氣,那不就是東村的白袍嗎?
想到這,我大驚失色,終于知道了剛才那個大漢所說的是什麽意思了,媽的,他們居然聯合了東村?
這可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呀,本來打算先把花幫搞定,然後再去對付東村,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村子居然走到了一起?
花幫的實力我們有見識過,經過幾次被襲,都是有驚無險,基本上是以他們失敗而告終,就算他們請來高人,也無非就是有如那大胡子一樣的。
可是東村卻有不同,至今爲止我還沒有搞懂東村到底駐紮着一群怎樣的人,據我所知的就是有個十分神秘的妖怪首領,所有的妖怪都是他帶過來的,而那個首令應該是個人。
還有就是有個号稱一級手下的人,第一次來到東村,我們就與他交過手,那人的功夫以現在的我來說,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能夠打敗他。
還有他們養着許多的白袍,估計他們的實力與這花幫的白衣人差不多,最讓我心中疑惑的就是東村的妖怪了,因爲在進村時就一直被一個黃皮了精跟蹤,直到最後它也沒有與我們正面對勢,也不知道是何用意,所以,我感覺那些妖怪無論是智力上,還是法力上,我們都有所不及。
我開始有些慌了,本來有了三十幾号魔鬼般的隊伍,如今又收了徐新力和長臉怪等這群行屍,以爲對付花幫勢在必得了,沒曾想如今他們居然與東村的那幫神秘家夥搞在了一起,這可怎麽辦?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發現在從那房中又走出一人,一看到這人,我更是驚的目瞪口呆,媽的,就是那個一級手下。
隻見他依舊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頭上戴着一頂類似草帽的古怪帽子,而臉則還是用黑布包着,隻露出那一條細縫來,根本無法看清面貌。
在他的周圍簇擁着十幾個白袍,那些白袍和那個一級手下似乎并沒有喝酒,走路姿勢十分的沉穩,而且井然有序,顯得訓練有素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