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力說:“我有些擔心啊,當初在那個路上的房子裏,白天的時候我也想讓這些兄弟呆在裏面,但是沒過多久,有好多都跑出來了,都鑽到路邊的樹林裏,所以我不知道他們在這兒的房子裏能不能住的習慣。”
“哈哈哈,”黃毛聽到徐新力的話在旁邊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兄弟,那條路上的破房子怎能與我這座宅院相比嗎,那裏屬于貧民區,而我這可算是高檔住宅呀。”
徐新力勉強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但是看得出,他的擔心之色并沒有消除。
李楓圓這時顯得不怎麽害怕了,反而好奇起來,她拉着我的手說道:“他們是怎麽睡覺的啊,我想去看看。”
我撲哧一下樂了出來:“你變态呀,人家大老爺們睡覺,你還要偷窺?”
哎喲——
不出所料,李楓圓被我這句話氣的一腳就踢了過來,但是我并沒有躲,知道他不忍心用力,剛才那一聲我也是裝出來的。
“你才變态呢,”李楓圓繃起臉來,好像還真有些生氣了。
我急忙拉起她的手,溫柔的向她解釋:“好啦,開玩呢,你還真生氣呀?”
聽了我這話,她的臉色立馬帶起了笑,回過頭來說:“那我們回去吧。”
看了看衆人,大夥都已經忙完,也沒什麽事做,三三兩兩的聊着天。
湊到黃毛月天的跟前,我說道:“這裏最好留一些人看着點,以防萬一。”
月天點頭,自告奮勇,說自己帶着隊員和徐新力留在這裏。
估模着時間,此刻應該是開飯了,我知道徐新力已經好多天沒有正經的吃過飯了,于是沖他招了招手道:“兄弟,先跟我們一塊去吃飯,然後再回這裏來。”
一聽吃飯,徐新力兩眼就開始冒光了,那股興奮的神情,滿滿的寫在臉上。
黃毛安排十多個弟兄和月天留在這後,我們便回到了家裏吃飯。
雖然我平時根本不參與他們的飯局,但這次來了新人,也是走走過場。
自從搬到這裏後,火食明顯比觀裏好多了,每頓飯都會有肉吃,這次也不例外。
徐新力望着滿桌的豐盛的飯菜,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睛都有些直了,但是在别人沒有動筷子之前,他也不好意思先吃。
黃毛舉起手中的酒杯,起身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西村又多了一員大将,就是這位徐新力,徐老弟,來來來,大夥幹一杯。”
先幹了一杯酒,大夥就開吃了,徐新力眼睛都冒了綠光了,他也不客氣,甩開膀子,狼吞虎咽起來。
席間,徐新力免不了對我不吃飯的疑惑,我隻好尴尬的笑了笑,而多事的黃毛則解釋起來,把我的身世一一道來。
說就說吧,反正我現在也不在乎這些了,因爲我在乎的人不在乎,所以我才不在乎。
飯後我們各自回房間休息,由于大夥都是一夜沒睡,所以得先補個覺。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醒時天就黑了。
雖然事先沒有商議,但我知道,今晚得再去一趟花村了,得早點打探一下花村的動靜,再去把那花幫消滅,不然與那東村的老頭的約定時間很快就到了,如果不又不能按時履約,那個老家夥肯定是會與我們翻臉的。
和李楓圓說了聲,我便來到了黃毛的房間,果然,月天已經來了,看見我會心的一笑,不用說,大夥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月天開門見山,道:“師兄,我打算今晚再去一趟花村,你看如何?”
我一陣苦笑,說:“我就是爲這事來的,當然要去,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沒有太多費話,我和月天便再次出發了。
臨走時李楓圓依舊擔心的叮囑我要小心,我隻好沖她笑着點點頭。
雖然此去,憑我的功夫,我并不覺得會有什麽危險,但是有句話叫做世事無常,誰知道會有什麽意外呢,所以看着李楓圓那張無比擔心的臉,我心中還是生出了一絲的傷感來。
我們走的依舊是老路,這次非常的順利,穿過那道破房子,很快就可以看到花村的黑影了。
遠遠的可以看到,前面一座黑壓壓的村鎮,點點的燈光在村中閃爍,說是村,其實與小型的成市差不多少。
我和月天放慢了腳步,因爲離那花村近了,就很有可能會遇到埋伏,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小心爲上啊。
又靠近村子些許,和月天一商議,不能再走官道了,不然會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大。于是,便踏進了路旁的稀疏的樹林。
在林中穿行不久,我們就進到了村中,此刻雖然還沒到深夜,但大多數人家都已睡去,因爲在這種沒有電的古代,縱然是城市也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很少有人家晚上還點着燈,進行各種娛樂。
我們從一個極其狹窄的胡同裏進了村,發現這個花村雖然據說也很富裕,但相比我們西村,這裏的住宅可是破舊多了。
兩邊都是歪歪扭扭的石牆,牆頭上長滿了雜草,在微風的吹動下,左右的搖晃着。
腳下倒并不是土路,而是由石闆鋪就,踩在上面還蠻舒服的。
我們此行的目地就是要搞清楚花幫的位置,從而把他們一鍋端,不然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過幾天,我們來至此地去找他們算賬的時候,那可是太被動了。
但是在這種陌生的地方,而且如此大的城鎮,想要找到花幫的具體位置是相當的困難的,除非抓一個舌頭去問問,但是這裏與東村不同,我們對針對的是花幫,而并不是花村的村民,雖然他們之間也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但總的來說畢竟是不同的。
所以如果抓舌頭的話會很麻煩,問出話來之後,你是殺他還是留着,殺他吧,這樣肯定不太人道,那村民并沒有做什麽壞事,不殺吧,他萬一去給花幫報信怎麽辦?我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
與月天在小胡同中穿行了一會,他小聲的說道:“上房頂上看看,我估計花幫在這個時候肯定是亮着燈的,哪裏最亮應該就在那裏。”
我心中暗自佩服,月天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思缜密,辦事沉穩,這個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我沖他點了點頭,月天瞅準旁邊的一座相對較高的房頂,忽然腳尖點地,整個身體噌的一下便躍了上去,落在那滿是黑瓦的房上,沒有發現半點聲息。
如果換作從前,我定會羨慕的唏噓不已,但是如今我不會了,因爲這點本事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