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接着問道:“你說在車上聞到一股香味?”
“沒錯,那股香味很是特别,我敢肯定,那絕對是女人身上的胭脂味,不過我從來沒有聞到過如此特别的胭脂味。”說到這,徐新力顯得略有些遲疑。
“你既然沒有聞到過如此的胭脂味,又爲何肯定那就是胭脂?”月天繼續問道。
“這——”徐新力頓了一下,那一片漆黑的眼珠似乎是在轉,但又不太明顯。過了片刻他接着道,“大俠,你這麽一說,我也奇了怪了,那味道确實與胭脂不太相同,可是我爲何始終認爲那就是胭脂呢?”
看到他自己也弄不太清,月天深吸了口冷氣,對我輕聲道:“師兄,看來此事不簡單啊,雖然我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妖怪,但根據我的直覺判斷,這東西很有可能不是妖怪,而是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她可能正在修煉,吸取人體的陽氣。”
一聽這話,我頓時覺得後脊背一陣涼風吹過,月天說的也太吓人了,吸取人的陽氣?還是個不知名的怪物,真是不可思議。
再聯想到徐新力所說,更是奇怪的很,那東西難道真的隻有雙女人的手,而沒有其它部位?
很難想象,一雙纖細柔軟的小手,在空中飛來飛去是個何等壯觀的景象。想到這些,雖然也很害怕,不過同時,我也想見識見識,真的有徐新力說的那麽神奇?
月天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了徐新力口中所說的那個車中的妖怪,此刻還在凝眉思索,估計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抓妖有瘾啊。
可是還不知道月天同不同意收留這個徐新力,讓他爲我們所用。我輕輕的拉了拉月天的衣服,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外面說話。
月天會意,扭頭對徐新道:“你給我老實點啊,我和師兄商量一下,你如果敢逃跑,或者耍什麽小動作,小心我手的的刀!”
“不敢不敢,大俠高擡貴手,手下留情,如果你們放了我,我一定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勾當了,如果你們不嫌棄,我願意跟着你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月天急忙攔住道:“行了行了,有完沒完了,老實呆着就是了。”
說罷,與我走出了房門,走到離那屋子較遠的地方,即能夠保證我們說話不被那徐新力聽到,又能夠保證監視他,以防他逃走。
“師兄,你還是想要留着他?”月天壓低聲音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你想想,現如今我們正是用人之計,多一股力量不是壞事,何況這個徐新力能夠指揮如此多的行屍,這要對付起花村來,可是個大好的幫手啊。”
“可是你想要後果沒有?”月天沉着臉道,“首先,這人身上就有股不正之氣,性格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能夠驅使這些行屍,這裏面就有說道,即便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在他身上發生的這一切,可謂古怪之極,如果我們與他爲伍,恐怕會有危險啊。别捉雞不成,反丢一把米啊。
再有,我們可是修道之人,這種人使用邪門歪道來害人,某取錢财,豈能與之爲伍呢,如果被師父知道,那還了得啊?”
這月天果然是一身的正氣,絲毫不與那些歪門邪道沾染半分,一時間,我竟然無言以對,不過,他并沒有打動我。
思索了片刻,我勸道:“月天,事情不能太鑽牛角尖,不能認死理兒,他雖然陰邪,這點我也承認,但是我們不是爲了對付花幫嗎,同時也是爲了保住西村,日後看他的表現,如果能改自然是好,如果不能改,那就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嗎。聽師兄一次,怎麽樣?”
月天沉默了,看樣子還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隻是礙于我的面子,也不好反對了,過了片刻,他長出口氣,說道:“好吧,那就聽師兄的,不過用他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謹慎,以防他害了自己人。”
我點頭,心中想着現在怎麽安排他呢,把他扔在這?這樣似乎也不太妥當,或者把他帶回村裏?可是還有這麽多的行屍,而且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唉,這還真的不好辦呢。
月天看出我的着急,微微笑道:“師兄,那你想過,我們現在怎麽辦嗎?”
我一陣苦笑道:“我也正因此事頭疼呢。”
“嗯——”月天沉吟了片刻,“要不這樣吧,我們今天就别去花村了,先把這個家夥安排一下,回去和胡三說一聲,看看他有什麽想法,然後再做定奪。”
我一聽,這雖然不是什麽好主意,不過似乎也隻能如此了,于是便點了點頭,與他一同回到房門前。
往裏看去,徐新力已經精神了不少,已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見到我們還是有些害怕,身子明顯一哆嗦,不過馬上又恢複了正常,而且嘻皮笑臉起來,同時雙腿一彎,撲通一下跪到了地面,拱起手來擡頭道:“二位大俠,多謝不殺之恩啊,今後一定對二位惟命是從,馬首是瞻,如果有用到小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看他這副樣子,差點給我氣樂了,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一定會饒了你呢?”
“嘿嘿,”徐新力咧嘴一笑,“一看二位面相就是在仁大義之人,怎會與我這樣的小輩過不去呢?”
“起來吧,”我擺了擺手。
徐新力嬉皮笑臉的站起了身,嘴中連連稱稱謝。
我急忙攔住道:“饒是饒你了,但是你要保證,以後不許再爲非作歹,不然後果你很清楚!”
“不敢不敢,以後,我甯可餓死渴死,也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唉!”我沖他微微一笑,“你不是願意跟着我們馬首是瞻嗎,跟着我們怎麽會餓着你呢?”
“真的嗎?”徐新力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二位願意收留我?”
“嗯,”我點點頭,“我們來自西村,以後就到西村生活,你可願意?”
“當然願意啊?這荒蕪人煙的鬼地方,我是呆夠了,沒吃沒喝不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估計如果再呆個一年半載,我可能都不會說人話了,”說到這,他頓了下,猶豫道:“隻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