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其實是知道我力大無窮的,隻不過并沒有見識過而已,可能是如今親眼所見,一時間不太敢相信吧。
這三十名隊員有些奇怪,本以爲他們可能早已恢複了正常,但如今看去,一個個臉上還是剛才打鬥時的表情,隻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似乎多出了些許懼意,我心說可能這一下真的把他們吓到了,但是爲何還沒有恢複正常呢?
衆人愣了良久,黃毛忽然走過來,瞪着大眼睛道:“師兄,你、你……”
他你了半天竟然沒有說出話來,月天也已經緩過了神,跳下台階,對着衆人喊道:“兄弟們,回歸原位。”
這些人聽到月天的話,好似如夢方醒,一個個晃了晃腦袋,面目表情也恢複了正常,人群呼呼啦啦的站到了了起,排成了整齊的隊伍。
黃毛這才拉着我的手,臉上都已經樂開了花:“我說師兄,你這豈止是神力啊,你簡直,簡直就是神啊,原來也知道你力大無比,可是怎麽也沒想到是如此了得,難怪那個大胡子不是你的對手。”
我一擺手:“兄弟莫要誇贊,那次也是僥幸而已。”
“不用謙虛,師兄,我看你功夫定是長了一大截。”黃毛繼續道。
“嗯,這倒是事情,”我點頭。
他說的沒錯,但是我這功夫長的有些詭異,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其實想一想,這些也并不重要了,武功變得高強,終歸是個好事,總比變差了強吧。
黃毛走上台階,面色又變回了十分冷酷的模樣,對着下面的衆人道:“通過剛才的比武,你們有什麽感言,可以随意說說。”
沒有指名道姓,這些人裏也沒有像胡金那樣沒事就愛顯擺的,所以許久沒人應答。
黃毛用手點指最前面的一個隊員道:“你,說說想法。”
這是個身材魁梧的少年,看年紀不超過二十歲,剛才打鬥時,我對他印象還算深刻,感覺他在藥效的催動下,運用平時學到的本領更加的巧妙,好幾次顯些還被他偷襲。
他一拱手:“三哥,首先贖小弟鬥膽,剛才可能在藥力的作用下,我雖然知道在做什麽,但是卻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爲,一心隻想要緻敵人于死地。
其實對這個敵人的概念也并不是太明确,我心裏也說不太清剛才爲何那樣的痛恨二位師兄,現如今回想起剛才的想法,還真是有些後怕。”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想到個問題,如果這種藥真如之前的判斷,那麽這些人在生活中和别人發生争執,有沒有可能也會把對方當成敵人呢,從而大打出手,緻于死地?
我倒吸口冷氣,如此一來,那麽事情就麻煩了,誰在生活當中不會有一些小矛盾?誰和自己的身邊的人沒有吵過架,如果那時一旦藥力發作,那不得出人命啊?
我問剛才的那個年輕人道:“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是如何把我們當成敵人的?”
他想了想,說道:“貌似胡三哥說要與你們比武就在心裏有了那種念頭,隻不過那時還可以控制自己,但是後來月天師兄在與我們打鬥時,我就感覺徹底的失去意識了。”
我一聽,這樣的回答似乎也沒有能夠解開的心中的疑慮,看來隻能等到日後實踐見分曉了,隻不過希望不要出什麽事,如果真如我所料,我們豈不成了罪人了?萬一被胡大仙知道,那還能有好嗎?
這個問題,暫時不去考慮了,接下來我們商議了一下,要不要再讓隊員們練武呢,正常練習倒沒什麽,但是免不了互相比試,我真是害怕萬一被他們再次發作,傷到對方可就不好了。
但是又一想,總是這樣小心行事,也沒個頭啊,這種事似乎根本無法避免,所以最好還是找一找這種藥的規律,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在藥效發作時,還能夠控制自己的意識行爲。
黃毛叫兩個隊長帶領這些人複習這些天所教授的武藝招式,而後我們三個研究了一翻。
月天臉色有些難看,他十分擔憂的說道:“清茗師兄說的沒錯,這件事如果不能解決,事情就太麻煩了。”
“那你們說怎麽辦?”黃毛問道:“要不再去趟東村,問問那個老家夥?”
月天擺手道:“暫時還是先想想别的辦法吧,我有個主意,對于這種以藥力改變功力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雖然沒有如今這樣的神奇,但是大概原理差不多。
我覺得要不要再讓他們多練一練,多試驗一下,讓他們在戰鬥中盡量的控制自己的意識,就像歐陽漢一樣,我覺得多做做他們的思想功作,應該會有些效果。”
這辦法也算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我和黃毛二人點頭,黃毛把歐陽漢叫了過來,尋問他與胡金打鬥時,是怎樣控制自己的,歐陽漢說并沒有什麽竅門,就是心裏有個強大的意認告誡自己,不能傷害弟兄。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忽然被觸動了,歐陽漢不但有強大的自我控制能力,而且爲人是那樣忠厚善良,不像胡金,不但狂傲,而且對待自己人還是那樣的狠毒,雖說當時他是在藥力的催動下才變得那樣,但是在他清醒後,居然沒有一點後悔的意思,這就說明,此人比較危險的,不知道在我給了他那般教訓後,會不會改過自新。
歐陽漢的成功經驗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參考價值,接着黃毛把大家集中想來,好好的上了一課。
他略微收起冷酷的神情,面帶和善的說道:“兄弟們,現如今你們的功夫與以往相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别,對付花幫那些個毛賊可謂是綽綽有餘。
但是有一點,相信大家也發現了,在你們藥力發作之後,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爲,對于這一點,首先,我向大家道個歉,我沒有料到事情就如此嚴重,但這并不是不可改變的。
比如歐陽漢,他就是可以在藥效發作時,可以完全控制自己,那麽他是怎麽做到的呢,就是由于自己強大的内心念力。
我們要知道,對待敵人絕不可心慈手軟,但是對待自己人,可不能輕易傷害啊。
其實控制心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關鍵看你想不想克服,隻要努力,我相信大家絕對可以和歐陽漢一樣,即可以利用這種神藥的功效,同時也不會愛其副作用的影響。
那麽接下來,我給大家半個時辰的思考時間,半個時辰過後,大夥再來一次比武,不過隻要兩個人比試就可以了。”
說罷,黃毛領着我們包括兩個隊長回了旁邊的房間。
這時可以清晰的聽到,門外的隊員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似乎也有不少抱怨的,隻不過聲音非常的小,但是再小也難逃過我的耳朵。
想一想這也不能怪他們,這種事落到誰的身上誰不會抱怨呢,誰不怕自己在失去自我的情況下,失手傷害親人和朋友呢?
幾人在房間落坐後也是憂心忡忡,一個個都在皺着眉頭,大概和我想的一樣,對于接下來的實驗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吧。
果然,黃毛歎了口氣說道:“二位師兄,這事情确實麻煩的緊,如果接下來的練習沒有效果的話可怎麽辦?我覺得去東村問那個老家夥也未必能有個結果,他如果知道解決的辦法,當時就告訴我們了,媽的,他還說這種藥的副作用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我當時就不是很相信,現在看來果然被他給騙了。”
“可是你忘了,華老也是這樣說的?”月天在旁邊道。
聽了這話,我一想也是,華老的推測與那個煉丹的老家夥說的話出奇的一緻,那麽難道是我們多慮了?這些人雖然剛才表現的那樣恐怖,但是遇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并不會下去狠手?
這貌似也說不過去,因爲與他們對比武的也算是朋友了,比如我們,雖然是上下級關系,但是能夠對我們下狠手,估計對待别人也好不到哪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