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也不用過于緊張,”月天道,“雖然有黑氣,但暫時還看不出是什麽原因,其實我早就發現了,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我怕是有有什麽陰邪之物在糾纏于你,所以暗中觀察了些日子,但是并沒有看出什麽異常。
而之所以今天問你武功之事,我就是在懷疑你最近表現出來的詭異功夫,是不是與這黑氣有關。”
“我說月天,哪裏來的黑氣啊,我爲什麽看不到?”黃毛在一旁疑惑的望着我的頭頂。
月天解釋道:“這種黑氣陰間的人,還有沒有修習過道法之人是看不到的。”
“哦,”黃毛嘴裏應聲,但眼睛依舊盯着我看,仿佛還是不甘心似的。
不管怎麽樣,腦袋上頂着一團黑氣,肯定是不舒服的,月天不說還好,現如今我知道了以後,總是覺得頭上哪裏不得勁,感覺有什麽東西似的,我當然知道這隻是心裏作用,不過這也夠讓我心煩的。
我下意識的擡起手來摸了摸頭發,但沒發現什麽異常。
月天一擺手:“師兄,你也不用太緊張,應該不會有事。”
“那你覺得這有什麽可能,爲什麽我的頭上會出現黑氣呢?”我問道。
月天又是猶豫了一下,這讓我心下一沉,這小子今天是怎麽了?他這樣吞吞吐吐的,更是讓我心不能安啊。
“我覺得可能與鬼妖有關。”月天終于說了出來。
“啊?”這一回答再次吓了我一跳,急忙問道:“你說清楚什麽意思?”
“我也隻是猜測,完全沒有證據,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月天盡量放平口氣說道,“原來鬼妖的意識在小長生的體内,不過上次在王叔替他除妖時,卻發生了意外,我當時看了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鬼妖的意識被收進了銅鏡中,可是我發現,那銅鏡裏卻沒有鬼妖的蹤影。”
“你是說,鬼妖可能附了我的身?”我驚的睜大眼睛問道。
我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努力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記得王叔在除妖的過程當中,發現了個意外,就是李楓圓突然撲了過去,而導緻法事中斷,在李楓圓過去的瞬間,王叔擡起手來就要打向李楓圓,我爲了救她也顧不得許多,便縱身想要阻止王叔。
可是後來又又發生了意外,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而後就看到眼前全都是黑色的霧氣,在霧中聽到腳步聲,随着聲音走來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
想到這些,我倒吸口冷氣,什麽情況?當時确實很詭異,也無法解釋這樣的情況,難道腦袋裏進入的那種異境與鬼妖有什麽關系?還有那個模糊的身影是誰?會不會就是鬼妖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真的害怕自己變成什麽妖怪之類的東西,如果那樣,估計我身邊的人都會離開的,包括李楓圓,和……
月天見我如此緊張,慌忙勸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嚴重。雖然我懷疑可能與鬼妖有關,但不可能是它附了你的身。
因爲鬼妖的意識并不是魂魄,也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任何一種形态,這種東西說起來很複雜,我也不能解釋清楚,反正它是不會附身的,隻可能是出生的小孩,頭腦中存在的某種能量,類似于魂魄,但絕對不是魂魄。
我說與鬼妖有關,指的是你可能是中了些許鬼妖的妖氣,但是目前看來,好像也沒大礙。
雖然我一直沒有搞懂,從小長生的身上分離開的鬼妖去了哪裏,但我們大可放心,鬼妖一旦離開宿體,就沒有了任何能力,就如同空氣中的一顆塵埃一樣。”
我輕歎了一聲,雖然聽月天白話了半天,但依舊沒有解除我心中的疑慮,難怪他剛才猶豫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原來他早已料到,說出來會嚴重影響我的心情。
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怕那種妖啊鬼啊之類的東西,特别是那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恐怖力量,我曾經立志要學習類似月天那些驅邪之術,而應對心裏上的恐懼,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機會。
我也曾問過月天,修習道術難不難,他的回答是,這個東西要靠天賦,每個人都不一樣,不過總的說來這種本領還是很複雜的,就說月天,他自幼就跟在胡大仙的身邊,從小就開始學,才有現在的成就。
而朱貴也是如此,雖然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完全相信他是在武當山出過家的人,但他說的從小拜師學過道我還是深信不疑的,所以這種東西必須得有個好的老師,而我身邊就一個月天懂得,但我總不能拜他爲師吧?
自從月天說我頭上有黑氣之後,黃毛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我,此刻就像個孩子一樣,一副無比好奇的表情。
月天接着安慰道:“清茗,這件事雖然暫時沒能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但通過你的功夫詭異的變化來看,未必是壞事,你隻要觀察一下身體的變化就可,如果有什麽不适,盡管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對于月天這個人,我是一百個信任,而且早已把他當成了親兄弟一般,如果不是顧及雜毛老道的囑咐,我早就把地獄之咒的事情也告訴他們了,好讓他們參謀參謀。
三人聊了一會,又出去察看了一看其它的隊員,問問他們有沒有事,結果都在預料這内,這些人隻有眼神發生了變化,其它一切正常。
對于眼神,我一直以爲隻有我自己發現了,可是經過尋問才知道,月天和黃毛也看出了這一點。
由于害怕出現差池,下午的訓練沒有對抗的内容,隻是讓他們練習一些拳腳,其它事情等明日再說。
這樣做的主要目的也是觀察一下藥性,畢竟才過去半天不到,時間長一點才會放心。
我們又來到胡金的房間察看,幾個時辰過去了,他的傷情果然好了許多,已經可以下地了,隻不過還是有些胸痛,月天說問題不大,将養幾日應該就差不多了。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晚上沒有去看他們吃飯,事實上,如果沒有什麽事,沒有其它客人,他們吃飯的時候,我是基本不參與的。
而李楓圓已經與我很自然的住在了一起,這件事情也成了公開的秘密,黃毛月天倒沒什麽,隻不過有些隊員得知,會說些閑話,畢竟這裏不是陽間,而且文明處于古代,人們的思想還是相當保守的。但是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早點除掉花幫這個後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