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看到月天并不驚訝,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低低的說了聲:“還愣着幹什麽呢,進來吧!”
走進房内,月天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到了老頭的旁邊,他總覺着那個乞丐模樣的年輕人很奇怪,所以沒敢靠他太近。
那人見月天走進來,隻是稍微的扭過頭看了一眼,一聲都沒吭,便自顧自的用茶碗的蓋子刮着碗。
本以爲老頭會引見那個乞丐,但沒想到他絲毫沒有這個意思,沉默了片刻後,對月天說道:“小夥子,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個人來東村,要不是老朽出手,你剛才可就死定了。”
一聽這話,月天大驚失色,心中暗道,剛才是這個老頭救了自己?這是怎麽回事,可是根本沒見老頭的身影啊,仔細回憶了一下經過,在自己正要與那個黑衣人玩命的時間,突然跑來個白袍,在黑衣人的耳邊耳語的幾句,而後他們都跑沒影了。
那他是怎麽救的我呢?月天很是疑惑的看着老人,想一想,他既然知道自己剛才遇到了麻煩,那麽說明,那個黑衣人的離開,或許還真與這個老頭有關系。
老人微微一笑,給月天倒了一碗茶推了過來,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麽救的你是吧,對于這件事,我隻能告訴你,是因爲我那個黑衣人才走的,其它具體的原因我也不便再多加透露了。”
月天一聽,與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隻是不知道是因爲黑衣人與這個老頭一夥的才聽從于他的話,所以離開,還是由于老頭設下什麽計策,是不是調虎離山。
如果是後者那倒沒什麽,如果是前者,那麽事情就更加的奇怪了,老人既然想要殺掉這村裏妖怪的神秘首領,怎麽可能與他的手下同夥呢,就算他們有可能是上下級關系,但在這件事情上,老人也決對不應該如此光明正大的救自己的,看來這個家夥還真是深不可測呀,與他打交道一樣要多加小心了。月天在心裏暗暗的告誡着自己。
老人也不費話,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們西村最近發生的事情我也聽到一耳朵,胡鍾馗的死我也很遺憾,但這些都是命中注定,誰也沒有辦法。
對于你們上次不告而别,我也不追究了,但是事情不能沒完沒了的托下去,希望你們不要影響我煉丹的進度。”
雖然看這個老家夥十分的不順眼,但是月天還是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拱手道:“多謝老人家理解,我們西村最近确實出了許多的事情,我們也想盡快再來一次這裏,把這裏的問題解決,但是實在是走不開啊。”
月天還沒說完,老頭插話道:“那麽請問少俠今日爲何獨自前來呀?難道你想一個人去辦事嗎?”
“非也非也,”月天一陣苦笑,“老人家,我這次來呢,主要是過來通知您一聲,由于西村出了放多的事情,我們三人一時走不開,故此咱們的交易可能要緩些日子了。”
他并沒有把第二件事說出來,主要是想探一探老頭的口風,看他有沒有意思幫助我們,以免自己太過于被動。
老人聽後沉思了片刻,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聲,開口道:“後生,你的意思想讓我幫助你們對付花村?以交易來要挾于我?”
“不不不,”月天急忙擺手,雖然心裏确是這個意思,但表面上也裝得不是那回事一樣,“老人家,您可誤會我了,我怎敢要挾您呢,西村這段時間确實離不開人,這個您也是知道的,我們已經與花村結下了深仇大恨,随時都有可能遭到他們的襲擊,上次就是個例子,如果不是急時趕到,那麽後果不堪設想,村裏人可能都會被花幫給害了啊。
如今胡道長不在了,能夠保護西村的也就我們三人,您說,這種關頭,我們能夠爲了自己早日離開這裏,而不顧花村的安危嗎?”
“呵呵呵,”老頭一陣冷笑,“後生,好一張靈牙利嘴,好吧,既然你們确實遇到了難處,老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可以幫你們對付花村,不過說好了,解決掉花村的事情後,你們可不能再找其它的理由不履行協議呀。
我雖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但是你們如果再三的不守承諾,可别怪我不客氣,這樣吧,我保證你們能夠在十日之内,除掉花幫那些烏合之衆,到時候你們就乖乖的辦這邊的事,你看怎樣?”
月天一聽這話,大吃一驚,其一是由于這個老家夥答應幫自己,這個雖然早就想過,但實在是沒想到會是如此的順利,其二,他居然說十日就可剿滅花幫?真的假的?别說花幫有可能會請來那個大胡子一樣的高人,就算隻有花幫的人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上次自己一打兩三個都很吃力,而且後來差一點就葬了命。
如果這個老家夥真的有如此的本領,那敢情好,想起上次他誇下的海口,說連師叔和師父都不怕,難道他真的這麽厲害?
月天高興之于,心裏又有些隐隐的擔心,因爲與這樣的個絕世高手辦事,往往都是弱者吃虧的,換句話說,他按規矩來還好,如果玩橫的,我們誰也拿他沒辦法。
但是目前看來,這個家夥還是比較通情打理的,比如這次的交易,他說在等到我們的事情辦妥之後,才要求我們把陽間之人的血給他,也就是說,讓風險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當然這很有可能是他極度的自信有關,他有完全的把握,在我們把事情辦成後,再讓我們履行協議,把血給他。
月天想到這,心裏又是咯噔一下,如果這個老家夥真的那麽厲害,那此刻自己就坐在他面前,他完全可以使用暴力手段來取得自己的血啊,到時候心情好就把自己放了,心情不好,就殺了自己,這種事是完全可以的,那爲什麽還要費如此的周折呢,要說他是個向來十分的守規矩,絕對不會通過暴力來達到目的人,月天是打死也不信的。
或許也和上次的推測一樣,這個老家夥還有着其它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不管怎樣,如今我們與他的目的可能是相同的,也是可以互相利用的,到互相都不需要的時候,那時再小心些就是了。
心裏已經打好了算盤,月天裝作十分沉穩的說道:“但不知,老人家要怎樣幫助于我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