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在,雖然現在說什麽非陰非陽,但原來畢竟也是陰間之地,隻不過被遺棄,所以才變成了三不管的地方。
可是陰間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呢,我印象中的陰間應該到處都是鬼魂,無比的恐怖,而這裏除了沒有日月星辰,還有一些妖怪之外,其它與古代的世界沒什麽兩樣嘛,這裏人的服裝,建築,語言,都與陽間一般不二,哦對了,還有個古怪的地方是他們的食物,想到這,我問黃毛道:“你們吃的那是什麽東西?”
黃毛一邊吃着我帶來的餅幹,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那是雞蛋。”
“啊?雞蛋?”
對于黃毛的回答,我可是大吃一驚,看到那幾個橢圓形的黑色食物後,我的确聯想過雞蛋,不過怎麽也想不到那就是雞蛋啊,這陰間也有雞,而且下黑色的蛋?
黃毛見我如此驚訝,可能以爲我不知道什麽是雞,解釋道:“雞就是一種類似鳥一樣的動物,隻不過不會飛。”
“我知道,”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差點把我逗樂了,“陽間也有雞的,不過下的蛋可不是這樣,是白色的,而且比你們這的光滑多了。”
對于雞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趣,竟然和他讨論了半天,最後黃毛終于打着哈欠回去睡覺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忽然覺得十分的冷清,特别是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感覺相當的不舒服。
一個人靜下來後,仿佛這一段時間的疲憊瞬間襲來一樣,整個身子不聽使喚的倒在了床上。床闆有些發硬,使我更是不太适應,但腦子卻變得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間,竟然睡着了。
一夜無話,也沒做什麽夢,中間也沒醒過,這一覺睡得相當舒服,不過當我睜開眼睛時,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記得昨晚睡覺時,房間裏是那種昏黃的光線,也記不得有沒有吹滅蠟燭了,但此刻我迷迷糊糊的發現,整個房間變得十分的明亮,窗戶紙刷白,白的甚至有些刺眼。
一時間我沒有反應過來,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亞清村的旅館裏?
可當我揉了半天眼睛,腦子逐漸清醒的時候,才意識到,這裏是陰間啊,可是,外面怎麽那麽亮?
此時我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感覺,可能有些許高興,但更多的應該是詫異吧。
懷着十分好奇的心情,我推開了雕花的木窗,外面強烈的光亮瞬間照到了我臉上,我本能的以爲這是陽光,剛想到把臉躲開,可卻發現自己的臉沒有覺得絲毫的不适。
我忽然欣喜若狂,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陰間,還以爲自己好了,和正常人一樣了呢。
我睜大眼睛肆意的享受着陽光照到臉上的快感,享受着能夠與正常人一樣曬太陽的感覺,可是當我努力的去尋找天上的太陽時,卻是一無所獲。
窗外的天空,就如同房間的窗戶紙一樣的白,上面看不到雲霧,也看不到任何的雜質,幹淨的讓人驚訝。
沒有太陽?我感到十分的失落,原以爲這種強烈的光線是陽光,可如今看來沒那麽簡單。
也就是說,我的臉隻是對這種光線不敏感,而對于陽間的太陽還是原來那樣的,想到這,我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咚咚咚——”忽然有人敲門,我本能的緊張了起來,因爲我長這麽大,基本上很少有人高我的門,僅有的幾次也都是遇到了一些十分古怪的事情。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是試問這世上有幾個人沒有做過虧心事的呢。
我緩緩走到門前,問了聲:“誰啊。”
“師兄,是我。”
是黃毛的聲音,我這才把心放了下來,開門一看,黃毛那張和胡三一樣瘦的臉出現在了眼前,他嘿嘿笑道:“怎麽樣,有沒有驚喜的感覺?”
這一問,我才想起來他昨晚說的,今早起來會發現驚喜,原來就是這樣的光啊?
嗯,的确,這一發現對我來說還真的算是驚喜了,本以爲這陰間會一直像昨天晚上那樣,始終是陰氣森森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還有白天,這可算是我來到此地後最大的意外了。
此時,我正想問問月天的情況,忽然隔壁的房門吱嘎一聲,月天從裏面走了出來,他雖然還是有些虛弱的樣子,不過比起昨天來可是強太多了。
“月天,怎麽樣了?”我問道。
月天微微一笑,略顯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了,睡一覺之後好多了。”
“那個,二位師兄,我領你們轉轉吧,了解一下觀裏的情況。”
黃毛不知爲何,顯得心情十分的好,滿臉的笑容。
我和月天點頭,黃毛就開始像個導遊一樣,一邊走一邊介紹觀裏的情況。
“這是廚房,這是大師兄的房間,這是二師兄的房間……,這是大殿,這是師父的書房,”說到師父的書房,黃毛忽然停了下來道:“跟你們說,整個道觀哪裏都可以進,唯獨師父的房間千萬不可進去,包括他的書房,這是師父規定的,至于原因,你們就别問了,因爲我也不知道,反正别進去就是了。”
他這麽一說,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沒想到師父的私人領域在這裏居然成了禁地了。爲什麽不讓進?難道裏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莫非師父金屋藏嬌?
想一想,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師父這人雖然老不正經,但應該不是那種好色之徒,那爲什麽不讓人進呢?真是奇了怪了。這個老家夥一定有着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此刻我已經心癢難耐了,想象着裏面的事物,想象着有機會進去一探究竟。
随着黃毛的介紹,我發現這座道觀還真大,一開始隻看到有兩進的院子,也不過十幾二十間房子而已,但經黃毛一介紹,我這才發現,居然還有後院,後院的面積也不次于前院,那裏隻有一個看院的老頭住在那,其它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着的。
黃毛說,幾十年前這座道觀其實十分的興旺,上上下下足有一二百号人,不過後來因爲一場戰争死了許多,如今才變的這樣蕭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