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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朱貴的破邪秘方,不知道能不能撲滅這種詭異的火,但不管行不行,先試下再說。
想到這,我擡手便将裝有巨臭無比液體的瓶子對準了身前的火堆。輕輕摁下開關,一股黑水瞬間從瓶口噴了出去,當噴到火上時,隻聽得無比怪異的慘叫傳來,而後火苗熄滅,一道黃影,好似一縷青煙般,飄飄忽忽的飛升而上,慢慢的淡去,不見了蹤影。
見這景象,我也不知道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火苗雖然熄滅,但裏面的黃皮子也沒了,可能隻是個靈魂吧,飛走了也就解放了。
胡三在旁邊觀察着四周的異動,也沒有阻攔于我,接着如法炮制,我便将剩下的四堆火一一撲滅。
大功告成,也沒有必要再在此地多作逗留,胡三往旁邊擺手道:“走吧,這裏。”
右邊這條路就是剛才送葬隊伍走過的,此刻往裏觀瞧,隻能看見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忽隐忽現,但不見半個人影。
雖然昏暗,但胡三的眼力不是蓋的,剛才我們的舉動,應該沒被别人發現,可是我們剛想要邁進那條路,忽然聽見身後有人低聲喊道:“站住。”
這下還真把我吓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頗敦實,臉色微黑,穿着灰布長衫,頭束發髻,手持一把看似十分破舊的鐵劍的少年站在面前。
此人面貌長相并不讨厭,毫無奸邪之相,一看就是個滿身正氣的習武之人。可是,他的穿着打扮,完完全全就是個古代人。剛才看那些來往的村民,以及那支詭異的送葬隊伍,雖然也是古裝打扮,但畢竟離的遠,此刻如此近距離的看去,那種感覺是相當震撼的。
我當然知道。以現在化妝技術,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也就是說,眼前這人有可能也是現代人。隻是精心裝扮過罷了,但我做爲一個從資深的古人,從這位少年身上帶出的氣場,以及言語間的口吻判斷,他是真正古人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最起碼也是我們之前猜測的,這裏與世隔絕。
我和胡三愣愣的看着他,黑臉少年忽然微微一笑,拱手道:“二位不要誤會,我并無敵意,看你們這一身打扮,想必也是外地來的吧?”
見他發問,我們也沒有立刻回答,頓了片刻,胡三反問道:“那麽請問。你是何人?”
“我是明朝人士,一路誅妖,來至此地。”黑臉少年淡淡道。
一聽這話,我就是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什麽?你是明朝人?”
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隻感覺天旋地轉,腦子嗡嗡作響,如果他沒有開玩笑,那麽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或者大家都瘋了。
胡三倒比我冷靜許多,笑道:“兄弟,你别開玩笑了。别告訴我你是穿越來的?”
黑臉少年一愣,問道:“穿越?什麽意思?”
我深吸了口氣,不管怎麽樣,先問個清楚再說,“你、你真是明朝人?那你是怎麽來的?”
“哦,是這樣的。”黑臉少年解釋道,“我師從胡大仙,他老人家所教的移形之法可以到達任何一個想去的地方,會這種功夫的人雖然不多,但幾乎人人皆知,怎麽,你們沒聽說過?”
“什麽?胡大仙?”胡三驚愕無比的問道。
别說是他,我聽到胡大仙這三個字時也是驚的不輕,師父失蹤已經有些日子了,而我們找他找的毫無頭緒不說,曾幾次九死一生,差點就把命丢了,如今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黑小子,居然說他的師父也叫胡大仙,怎麽這麽巧,難道是同名同姓?
再一想他剛才說的什麽移形之法,居然能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真是聞所未聞,世間還有這樣的本領?能夠在任何一個空間随意穿越?那豈不成神仙了嗎?
我是堅決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神通的,即便我自己的複活也算是奇異中的奇異,但與剛才所說的移形之法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了。
黑臉少年看我們如此驚訝,甚是不解,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你師父長什麽樣?”胡三問。
“呃?”黑臉少年很是驚訝,但也沒多猶豫,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黃布,遞給我們道:“這是師父自己畫的。”
胡三接過來用手電照着,我一看,上面畫的是一位仙風道骨的出家人,他站在一處破舊的房屋頂上,微微擡着頭看向天空。
畫面人物不大,但五官貌相還算清晰,此人很瘦,剛才冷不丁一看,确有些仙風道骨,可仔細觀察他的臉,又覺得這人一臉的奸相,不像人好人。
我倒吸了口冷氣,畫上之人雖與師父不怎麽像,但透出的那種感覺卻有些相似,他不會是師父年輕時的畫像吧?
回想起朱貴說過的話,“胡大仙可能不是個人,也許是個妖怪。”好吧,他也糾正過說胡大仙也可能是個神仙。不過從朱貴的言語間,我始終覺得,他是認爲胡大仙是妖怪的。
胡三此時拿着畫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微弱的手電光了随着晃動起來,我急忙問道:“怎麽了?”
“這是師父。”胡三低低的吐出這四個字。
“啊?”
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胡三如此肯定的一說,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如果畫上之人真的是胡大仙,那麽事情就太匪夷所思了,這可能就印證了朱貴的話,師父他根本就不是人,至于到底是仙還是妖,暫時還無從考證。
其實說心裏話,我倒是很希望師父不是人的,如果是神仙,那就再好不過了,想一想自己是神仙的弟子,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就算是妖也不要緊,看師父的樣子,是妖也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妖怪,神通廣大,而且長生不老。好吧,确切的說,應該是長生不死,因爲師父已經老了。
黑臉少年聽聞胡的三的話,也是驚愕不已,呆愣了半晌才問道:“什麽,你也是我師父的徒弟?”
胡三傻了一樣,看着那副畫許久,這才微微擡起頭來問:“師父——他現在哪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