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事情和你一樣,我走的也是你那條路,也遇到了那個老頭,白狗,還有——胡三!”朱貴說着話,語氣變成非常低沉,臉上的表情也是少見的嚴肅。
聽他說到這,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心中奇怪,他也碰到胡三和那個老頭了?那老頭不是死了嗎?難道隻是消失,并沒有死?或者這一切都是妖怪使出的幻象?
朱貴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我與那個老頭打鬥,但不是他的對手,在命懸一線的刻胡三用同樣的手段把我救了。
後來胡三就把我帶到了那兩個小孩家,其時看到胡三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知道他是假的了,因爲他身上有着很重的陰氣,活人是不可能有如此重的陰氣的,這說明他變成了僵屍,或者幹脆就是鬼,再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乃妖怪所化。
可我爲什麽還要跟着他呢,就是想看他到底在耍什麽花招。這鬼方人生地不熟的,愣闖也不是個事,跟着他沒準還能發現你們的線索。
胡三也跟我說那間房是隐形的,除了那兩個小孩,以及房中的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一開始我還不信,但是,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進來。當時胡三很緊張,那時他的樣子就更明顯不像他自己了,真正的胡三再緊張也不會像他那樣誇張,居然跳霹靂舞一樣哆嗦了好幾下。
我也沒理他。沒過多會,從房門走進來好幾個白衣靈體。我一看不好,趕緊把手套拿了出來,但還沒動手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他們隻是在房間裏轉悠,似乎沒有看見我們一樣,而且他們在房間轉悠時給我的感覺并不是在查找看什麽,而是互相聊着天,就像是——像是外面房間在這裏的影射。說白了就是和看那種有身臨其境感覺的3d電影一樣,
他們轉悠了一陣,那兩個小孩也走了進來,和他們比劃了一會手勢後就出去了,之後就沒了有任何動靜。
所以我才覺得那間房子有問題,似乎真的如胡三所說,是隐形的。那個胡三雖說是假的吧,但好像也說一些真話,這一點倒是很奇怪。我有種感覺,假胡三并沒有惡意,至少不是想殺掉我們。
後來他讓我看了那兩個白衣木頭人,估計是想把我吓瘋,可哥們是什麽人啊,哥們是陰陽先生,什麽場面沒見過,這點小伎倆還想對付我?
當時我看到那兩個木頭人變成了我和他的臉,絲毫沒有害怕,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招術,但我能肯定,那就是假胡三搞的鬼,我怎麽可能上當呢?
假胡三可能是見那兩個木頭人沒能吓到我,所以就原形畢露,之後我就一通驅魔咒給他打沒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
“那你怎麽又到這了?”我問道。
“找你們啊,從那兩個小孩家出來之後,我找了好幾圈,才在這裏碰到了你,剛跳上牆,正好看見那家夥給你使暗器,我就把鐵鍬一扔,這才救了你一命。”
“那一鍬真是你扔的?你哪來這麽大本事?”
我還是不相信他的話,那個小孩的暗器速度如此之快,就算是武林高手想要把他打掉,也不一定會百發百中。朱貴雖然對一些邪術妖法比較精通,但據我了解,他基本是不會什麽武功的。
“嘿嘿!”朱貴憨笑了兩聲,表情顯得很得意,大腦袋一晃:“難道我是正統的武當弟子還要和你說嗎?”
“得了吧你!”我差點被他氣樂了,“誰不知道武當派隻是小說裏的,其實并沒有這個門派!”
“胡扯!”朱貴白了我一眼,“誰說沒有武當派,你們都是孤陋寡聞,其實真正的武當派是存在的,隻不過沒有像小說中說的那樣出名罷了,但不出名并不是說能耐不行,而是我們這個門派比較低調,想當初……”
“行了行了,我信了還不行嗎?”我知道朱貴這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不趁早讓他閉嘴指不定會說到什麽時候呢。我發現朱貴這人還真不錯,不管眼前的他是真的也好,假的好罷,和他說會話心裏那種壓抑的感覺就好了許多。
有時候想想真的應該多學學他這種性格,遇事從來不慌,始終保持那種樂觀的心态。估計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他今天都會想着先吃一頓麻辣小龍蝦,而且在飯桌上依然會談笑風生。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現在怎麽怎麽辦,咱們去哪?”
雖然還是沒能完全确定他是真的朱貴,但想一想他剛才說的還是很有些道理的,自己盲目的亂闖可能會費更多的時間,不如跟着他或許還能找到些線索,多加謹慎一些就是了。
“剛才不知道我們可以隐身,所以想去那個小孩家躲一躲,也方便說話,看來現在是用不着了,我們可以像逛市場一樣,大大方方的走了。”
“但是我們好像隻是對于那些靈體才會隐身啊,你看剛才的小孩,還有那個老頭,他們都能看見我們。”
朱貴挺起臉膛,信誓旦旦的說道:“沒事,事實證明這幫妖怪都是紙老虎,中看不中用的玩藝兒,咱們都是武林高手,而且我還是兼職陰陽先生,怕他個毛。”
雖然朱貴說話有些吹牛的成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幫妖怪看似很吓人,但好像也沒什麽殺傷力。
這時我忽然想起剛才自己受了傷,怎麽老是把受傷的事給忘了呢?我沒着急低頭查看看處,而是感覺了一下,沒有絲毫痛感。
記得之前被那個老頭和白狗抓傷後也是因爲胡三的突然出現,把受傷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後來他一提醒,結果傷處一點痕迹都沒有。我有些緊張的看向自己的小腿,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應該是傷到這了。此時看來褲子是沒破,不知道裏面怎麽樣。
“喂,你幹嘛呢?”朱貴有些疑惑不解,
我沒理他,緩緩卷起褲管一看,頓時吓了一跳,一道如彎月一般的印迹赫然在目!那形象簡直太像是月亮了,而且刷白,就和——就和那些靈體以及在這裏遇到的小人的臉一樣白。我心髒頓時狂跳起來,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剛才那個兵器上有毒?這是中毒後的反應?
伸出手摸了摸,感覺觸感也和其它位置的皮膚完全不同,很硬。像什麽來着?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是像什麽怎麽想卻也想不起來。
“哇靠!你這是胎記嗎?”朱貴貓下腰來驚歎道。
“胎個屁!被那個東西打的!”我指向遠處小孩使用過的暗器。
很奇怪,雖然小孩還有布偶都消失不見了,但那個如鐮刀一樣的暗器卻還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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