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恍恍惚惚的摸向門去,剛要伸手開門,吱嘎一聲,門卻自動打開,面前站着兩個小白臉,個個表情焦急驚慌,其中一個伸出手直把我往外拉。
我被拉出了房門,不知他們是什麽意思,征征的站在那。這時其中一個小白臉走到門口,一個勁的往外擺着手,而我雙腳似乎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不聽使喚的向外走去。
等到了外面,一個小白臉把手伸了過來,而後緩緩張開手掌,掌心是一個精緻的小牛角。
此情此景,怎麽和之前那麽像?我腦袋裏嗡嗡作響,好像有無數架轟炸機在裏面亂飛一樣。
我機械的伸出手接過小牛角揣入了懷中,小白臉沖我友善的笑了笑,轉身走向房門,走到門口又轉回身揮了揮手,而我也是鬼使神差的與他揮手回應。
小白臉走回房内,關緊了房門。我這才注意到他們家居然沒有窗戶,雖然感覺奇怪,不過經曆了這麽多離奇之事,也是見怪不怪了。
我木然的站在原地,腦子裏依舊不能能平靜,仍然無法正常思考。
就這樣過了許久,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吹的我渾身一哆嗦,這才稍稍清醒了些。我緩緩挪動着身體,環顧着四周。腳下還是那條狹窄的土路,不遠處也是那個暗淡的路燈,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但此時卻感覺詭異至極。
我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像是餓急了的野獸享用美餐一樣,此時覺得空氣是如此新鮮,如此‘美味’。沒多會,腦子便清醒了許多,想一想剛才的經曆,簡直就像是一場惡夢一樣。
冷靜下來後,我意識到那些即便不是惡夢,也不可能是真實的。我不會相信胡三會變成那樣,雖然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但心種某種潛意識在告訴我,不要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
看着遠處冒着青煙的煙囪,或許我還是應該去哪裏,那裏才會有真正的答案。沒準剛才的經曆就是某種妖術邪法,爲的就是想阻止我前去也說不定。
想到這,我便邁開了步子。同時暗自給自己鼓着勁,媽的,隻要有我一口氣在,就就不會放棄尋找胡三和朱貴。
順着之前的路走出路口,面前又是那條相對寬敞的大道。左右看去,這次并沒有出現什麽人影,路上也沒有車輛,這下心裏踏實了許多。說實話,我真的害怕再看到和上次一樣的場景,害怕像是鬼打牆一樣,一直無限循環着某件事情。
穿過馬路,看着斜對面那條胡同,我有些猶豫了。雖然這次情景與上次略有不同,但我還是不想再走那裏了,萬一再碰到那個老頭怎麽辦?萬一胡三再冒出來怎麽辦?
想到這,我不禁吓的一哆嗦,回想起剛才的胡三,簡直太恐怖了。我越過了那條胡同口,徑直向右繼續尋找着通往煙囪方向的路。
約莫走了幾百米,又出現了一條幽深的小路。放眼望去,隻能看見幾十米的距離,再往裏就拐了個直角彎,拐彎處透過來微弱的黃光,大概裏面也有路燈吧。
我定了定神,邁步走了進去。到了拐彎處一看,果然那裏有個路燈,燈杆是木制的,上面刷着黑漆,就如同早期的電話杆差不多,但是比那要矮要細。
黑木杆的頂端是一個喇叭狀的罩子,裏面看不見燈泡,隻看到從中間散發出的黃光。
繼續向前走,前面出現了院落的大門。我頓時警覺起來,上次就是看到一道門前蹲着個貓,後來才發生那一系列詭異事情的。
路兩邊的院牆很矮,但院子裏面的房屋更矮,基本上就與我個頭大小相仿。院落大門更是簡陋,多數都是石牆上挂着兩扇木闆。有些木闆中間的縫隙中還透出來光亮,似乎裏面還點着燈。我忽然想起之前和‘胡三’是從房上走的,那我此刻也上房如何呢?雖然這樣有些冒險,但走下面也未必就平安無事。
想到這我便運氣想要縱身跳上房頂,可正在此時,旁邊的大門忽然吱嘎一聲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小孩。這個孩子雖然也是臉白如紙,唇紅似血,身高和那兩個小白臉差不多。但從眉宇間透出的稚氣來判斷,他應該是真正的小孩。
讓我有些緊張的是他穿着一身與之前那個老頭一樣的花襖,這種衣服穿在老頭身上顯得極不相稱,甚至給人的感覺有些詭異,而穿在眼前這個孩子身上就正常多了。
小孩緩緩走出大門,手中拉着一條繩子,沒走幾步,繩子的一端出現了一個小玩偶。
那好像是個布偶,如嬰兒般大小,同樣身上是花花綠綠的顔色,臉色同樣慘白,但奇怪的是沒有五官,整個腦袋就如同是一個白色的球一樣。它被小孩在土地上拖拉着,蹭的滿身都是泥土,髒兮兮的。
小孩看到我就是一愣,而後咧開大嘴笑了起來,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一幕看的我渾身發冷,汗毛根都立了起來。媽的,難道又遇上麻煩了?雖然他表面上看着是個稚氣未脫孩子,但我知道這個地方非同尋常,絕對不能大意。
小孩一邊笑,一邊沖着我走了過來,我忽然感覺他的樣子有些眼熟,但是哪裏熟卻怎麽想也想不出來,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更讓我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孩不簡單。
我暗中運氣,做好了應對意外的準備。很快,他走到了近前兩米開外的距離,忽然大嘴一咧狂笑了起來。他的嘴越咧越大,從裏面呼呼的冒着黑氣,黑氣越來越濃,不消片刻就像一團漂浮在空中的墨汁一樣,在他的頭頂盤旋。我心中一陣叫苦,這他媽都是什麽東西啊?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一個個的有能耐敢不敢真刀真槍的跟我幹啊,竟使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正當我發愣之時,那團黑氣分散成了無數個墨點,并發出嗡嗡的聲音,而後快速的飄了過來。
我這才意識道,媽的!好像就是那個木頭女人身體裏飛出來的蟲子。
這種蟲子的威力可不容小觑,記得當時它們瞬間把偌大個木頭人啃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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