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gt在白狗和老人消失的位置,隻剩下一灘已經風幹凝固的血迹,其餘空無一物。
我和胡三大眼瞪小眼,都是不明所以。
“他們是什麽東西?”我奇怪的叨咕了一聲。
“誰知道,反正不是人。”
“對了,你怎麽會在這?”我問道。
胡三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跟我來!”說罷,轉身跳上了牆頭。
我緊随其後,到了牆上一看,雖然牆不算太高,但視野也是開闊了許多,這才發現遠處煙囪的位置燈火通明,照亮了很大一片區域,與周圍昏暗的光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們此時站立的牆頭正是一戶人家的院牆,但院中無人,房間也是漆黑一片。
我看向胡三問道:“去哪啊?”
他一擺手:“跟我走就是了。”說罷飛身上了房頂,身形如狸貓一般,輕盈無比。我跟在身後,也上了房。雖然我的輕功不及胡三,但落腳時也不會發出多少聲響,不至于驚動房間裏的人。
胡三就這樣蹿房越脊在前面引着路。
其實我剛才倒不是沒想到在房頂上行走,隻是對這裏的情況不了解,恐怕會被什麽人發現,惹來麻煩。但看胡三的樣子似乎一點不擔心這些,而且對這裏很熟悉。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我已經完全相信此時的胡三已恢複了正常,因爲我對他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每說一句話時的表情,動作,包括眼神都與我熟識的胡三般不二。
這一點可以确定了,心中就踏實了許我多。之前和那個被附了身的胡三在一起,總是感覺身邊有個定時炸彈一樣,時時刻刻都得提防,因爲不知他是敵是友,不知什麽時候會暗算于你。
躍過數間房屋,穿過幾條胡同,我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熟悉,面前的土路,遠處昏黃的路燈,石牆——這不是我之前來過的地方嗎。
胡三還在前面跑着,最後居然在那兩個小白臉的家門前停了下來。
“爲什麽來這?”我疑惑的問道。
“進去再說。”胡三一擺手,左右張望,表情跟做賊一樣,“快,别讓人看到。”
随着他走進了房間,那兩個小白臉看見我們立刻迎了過來,其中一個走到門前,迅速把門關好并上了闩。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怕被人發現我們的到來。
我擡頭看了看房頂,驚訝的發現被我踩出的窟窿居然修好了,雖然看着有些粗糙,但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完成如此大的工程實在是另人意外,尤其對于眼前這兩個孩子來說。
“裏面,裏面。”胡三指着裏屋,言語間略顯驚慌。
走進裏屋後,那兩個小家夥慌忙關上了門。胡三摸索了片刻,摁亮了電燈,看他這樣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
這間房就是我之前躲過的房間,牆上還挂着那兩個白衣吊死鬼。
燈一亮,胡三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隻眼睛無神的望着對面的牆壁。
我疑惑的看着他:“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來這裏。”
“你應該知道我被那個東西上了身吧?你先告訴我之後發生了什麽。”
看着胡三如此疲憊的神情,我心中更是疑惑了,我把發現胡三被鬼附身後的事情,以及如何來到這裏的一一向他說了一遍。
胡三聽後眨了眨眼睛,盯着我道:“你真的看到了一個“下”字?”
“是啊,那不是你寫的?”
胡三搖了搖頭:“不是,看來這是有其他人故意引我們過來啊。”
聽他這麽一說,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原來一直以爲那個歪歪扭扭的“下”字就是他留下的标記,想告訴我他的去向。沒想到還另有其人,難道是朱貴?
胡三接着說道:“我是被這家的主人救的。”
“是那兩個小孩?”
“什麽小孩,人家年紀和我們差不多,他們是兩口子。”
“啊?你怎麽知道的?”
“附我身的好像就是那張白臉,它現在雖然不在我身體裏,但卻殘留了一些記憶。”接着,胡三把他的經曆說了一遍——
“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間房子裏,清醒的那一瞬間頭痛的厲害,而且腦子特别的亂,好像有很多支離破碎的陌生記憶在腦中閃現。
可是不管我怎麽想也想不起來看到那個木頭女人後發生的事,記憶好像在那裏停止了。
我努力的把腦中的所有記憶理了理頭緒,這才想起感覺有了知覺時,是發現自己在空中飄蕩的時候。
那種感覺與我們使用輕功完全不同,你也知道用輕功是很累的,而我當時就像是——對了,和靈魂出竅的感覺差不多,身體輕的很,基本上是毫無重量。
就這樣在空中緩緩的飄了下去,腳下就是這座城鎮。當我雙腳落地時,發現自己在一條街邊。你看到那個煙囪了吧,我落的位置就是煙囪附近。
當時我努力的想要支配自己的身體,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那種感覺就如同是玩遊戲時的觀戰模式一樣,眼睛是你的,但身體卻是别人的,你隻能看,卻無法參與戰鬥。
我記得自己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晃晃悠悠在街上遊蕩。街上偶爾也會碰到人,他們和這家的主人一樣個子都是特别的矮,臉像紙一樣白,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們好像根本看不到我。當時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這裏是不是陰間!
我的眼睛随着身體慢慢的走向了煙囪的方向,越往那裏走燈光越亮,而且有好多穿着白大褂的靈體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甚至還有很多汽車來往,簡直就像城市一樣。
但與之不同的是,這裏的人不是像小孩一樣矮,就是像靈體那樣毫無生氣。而且這裏的汽車也很奇怪,感覺做功非常粗糙,表面噴的漆就如同用畫筆畫上去的一樣,無比的簡陋。
還有這裏的所有東西都要比正常的小,包括人,汽車,房子等等,隻有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靈體大小與常人無異。
當時我的眼睛雖然可以看得清楚,但腦子卻不怎麽好使,好像有些迷迷糊糊,思路一點都不清晰。!&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