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裏是小兒國?
爲什麽他們的臉色也是這樣慘白?莫非與上面的白臉有什麽關系?
但是不管怎樣我把人家的房頂踩漏肯定是不對的,想要道歉吧,可他們好像也聽不懂人話,而且不知爲何如此怕我。
我關了手電,往後退了兩步,和他們擺了擺手表示沒有惡意。他們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像剛才那樣往回縮了,但身體依舊抖個不停。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啊,把你家房子踩壞了,我問一下啊,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一邊打着手勢一邊嬉皮笑臉的和他們說道。
那兩個小白臉似乎是看我的表情改變,對我不再那樣畏懼了,瞪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又吱吱了幾聲,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
從他們的語言判斷,他們絕不是人類,但從外表看又與人極其相似,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正這時忽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兩個白臉小孩聽到聲音後都是驚的張大了嘴,剛才明明如櫻桃般的小口此時卻張的似拳頭大小,和慘白的臉色一對比,就如同白紙上放了一個西紅柿一般。
兩個小白臉愣了片刻,便慌忙的向我跑了過來,伸出小手抱着我的腿直往後推。他們力道小的可憐,根本推我不動,而我也是不明就裏,所以沒動地方。
白臉小孩顯得焦急無比,一個勁的沖我打着手勢并指向身後。
難道是讓我去後面?再聯想到剛才的汽車聲,莫非他們是要我躲起來?
想到這我便轉身向後,這時一個白臉已經到了牆邊推開了一道門,裏面黑布隆冬的什麽都看不見。
我猶豫了一下,這會不會是他們設下的陷阱呢,房間裏不會有什麽機關吧。可這時身後的小白臉急得都快變成綠臉了,看着他們一臉的焦急,似乎又不像是那種陰險的樣子。我心裏一動,腿也邁開了步子。
剛一進屋,面前的小白臉沖着我吱吱了兩聲,兩人便一同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我呆在黑暗中不明所以,這兩個小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并不是這道門響,而是外面的門。随後就聽到咣啷一下木門開啓的聲音,同時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那聽不懂的吱吱聲。
看來我猜的沒錯,好像是有外人進來,而那兩個小白臉怕他們發現我,把我藏了起來。看來來者不善啊,一定是我從空中降落,被這裏管事的發現了,來抓我的!
但是這裏能藏住我嗎,這麽明顯的門他們會不來看?
我心裏倒不是很怕,因爲通過這兩個小白臉對我的反應得知,這裏的人應該沒什麽大本事,估計不會太難對付,但是兩個小孩似乎是不願意讓别人發現我在他們家裏,難道這樣會給他們帶來什麽麻煩?
我還是不被發現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這我掏出手電,照了照房間,想看看還有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或者從哪裏可以出去。
可當我打開手電的一刹那卻是吓了一跳,對面牆上赫然挂着兩個白森森的東西。可以想象,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中突然發出一道亮光,亮光中兩個白色的身影如吊死鬼般挂在那,這場面是怎樣毛骨悚然。
我定了定神,眨了一下眼仔細一看,牆上吊着兩個人,大小都與普通人一樣。我說的普通人是正常人,不是像兩個小白臉那樣。
兩個吊死鬼面朝着牆,身穿慘白色長袍,袍子非常的大,已經蓋住了雙腳,而雙手柔若無骨般僵直的下垂着,最可怖的是他們都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發長及腰。
這就是活脫脫的吊死鬼嗎!
我強壓着心中的恐懼,盯了半晌,發現它們就那麽吊在那也不動彈,難道是死物?
我仗着膽子靠近了些,從包中撥出木劍輕輕的捅了捅。白衣吊死鬼微微晃動了一下,當然,這是被我的木劍觸到才動的,但即便如此也是把我吓了一跳。
劍尖傳來的觸感很硬,完全不像是肉體,莫非是僵屍?
對于僵屍這種東西我還真的不怎麽怕,他們也就是憑着一膀子力氣,以及刀槍不入的身體得色。老子雖不是刀槍不入,但若憑力氣可不比他們差,而且我還有功夫在身。
這麽一想膽子又大了許多,我舉着木劍輕輕的挑起了吊死鬼身上的袍子。
這一幕怎麽那麽像是胡三的所作所爲呢,記得在上面他就是用劍把那個木頭女人的衣服掀了起來,好似要偷窺人家的身體一般。
而我此刻居然也做出了這麽猥瑣的事情,唉!真是跟啥人學啥樣啊。
當吊死鬼的白袍被我掀起後,我卻愣住了。
又是木頭人?這回我還真是被吓到了,慌忙放下木劍,躲到了一邊。
記得在上面遇到的那個長頭發木頭女人,從她身體裏冒出來數以萬計的黑色蟲子,那些蟲子居然可以瞬間把那麽大塊木頭吃個精光!
之前的遭遇曆曆在目,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我在心中暗自嘀咕,希望眼前這兩個白衣木頭人身體裏不要有什麽東西!
我驚恐的盯着它們半晌,似乎也沒什麽異常,這才稍稍放了些心。這地方簡直太詭異了,在房間裏挂個這玩藝幹什麽,太他媽吓人了。
努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恐懼,我移開了手電的光亮,這間房子比外面的還要大,但卻十分的空曠,除了牆上那兩個吊死鬼,其它什麽也沒有。
我正在四處亂照,突然房間門響了起來,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房間沒地方躲沒地方藏的,連個窗戶都沒有,這下不打也不行了。
要說讓我破牆而出,是完全有這個把握的,但是我已經把人家的房頂踩漏了,再把人家牆踹倒,那我也太不是東西了,簡直就是強拆嗎!
“吱嘎”,木頭門軸響聲過後,門外的燈光透了進來,此刻我已經做好了應對任何突變的準備,但另我意外的是外面并沒有其它人,還是那兩個小孩呆呆的站在面前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