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的路,我還是先到那個鎮裏去問問再說,在這幹想也想不出什麽結果。可是那麽遠我怎麽去呢,如果能坐上那種車就好了。我想了想,下面一會就會過一輛車,我能不能直接跳上去呢?
看看高度也有幾丈有餘,我對自己的輕功還是很自信的,跳這幾丈不在話下。但是直接跳到車上還是算了,因爲那種車速度實在太快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先跳到路上再說。
我看準沒有車過來的空當,便縱身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到了地面。
等了一會,見一又是一輛車駛過來,但是看這車太小了,還是算了。
過去好幾輛,終于看到一個藍色的大車,而且後面好大的箱子,我看準時機,便縱身一躍跳到了車箱中。幸虧我的輕功還算不錯,沒發出什麽聲音,要不然被車主發現就麻煩了。
車行駛的飛快,兩邊的事物瞬間閃過,使我覺得特别不安全,我沒敢坐下而是抓着邊緣蹲着,心中忐忑不安。感覺頭好暈,想要吐但卻吐不出來,難受的很。
就這樣又走了約半個時辰,我幾乎要昏過去了,已經沒有力氣蹲着了,直接趴到了箱子裏。這樣折磨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我幾度想要跳下車,但都忍住了。最後終于進了城裏,兩邊高大的房屋閃過,路旁也出現了商家店鋪。
我仰頭躺在車箱裏,感覺渾身無力,我想下車,可這車速度也太快了,我該怎麽下去呢,縱然我對自己的輕功有信心,但是這車速這和快,我還是不敢輕易嘗試,中了劇毒好不容易活過來了,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正這時這車速卻慢了下來,真是天随我願啊,車越來越慢最後就停了下來。我向外看去,哇,好多車啊,在我後面排成了一長串,這陰間還真是奇怪。我趕緊趁機跳到了外面。
剛跳下我就摔倒在了地上,因爲我在車上實在是太難受了,頭又暈又痛,幾乎昏厥。所以落地的時候,沒有掌握好平衡。但我也是瞬間就站了起來,可不曾想旁邊正好有個兩個輪子的車駛過,差一點就撞上了我。坐在車上的人還罵罵咧咧“找死啊你,要飯花子。”然後便疾駛而去。
居然敢罵我,我本來想追上去痛湊他一頓,但又一想還是算了,現在自己難受的很,再有就是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先不要惹事,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才是關鍵。
我終于又看到人了,那種在荒郊野外荒無人煙的感覺實在不好。可是爲什麽街上的人都躲的我遠遠的,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看着我呢?奇怪了,難道是因爲我蒙着面?還是因爲我的衣服和他們不同?
的确,這裏的人怎麽都穿着奇裝異服,而且最讓我感到驚呀的是他們都沒有剃頭,沒有一個男人留辮子的,這可是死罪啊。
這裏絕對不是大清國,陰間的可能性應該也不大,看着街上走來走去的人也不像是鬼啊,反倒自己有些不像人了。我穿的衣服是我母親親自給我做的馬褂,但因爲從那盜洞裏爬出來已經髒的不成樣子,我辮子上也滿是塵土。我簡單抖了抖衣服,打了打辮子上的灰塵。
辮子?哦,他們肯定是看到我的辮子感覺奇怪。說來也是,我還說人家是奇裝異服,對于他們來講,我才是奇裝異服,那他們用那種眼神看我也不算奇怪了。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首先我要弄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怎樣才能回家。
眼前的一切都都顯得如此陌生詭異,那種奇怪的車排成了一條條長龍一樣,緩慢的行駛着,刺耳的叫聲不斷。還有那前面不遠處的路口上有紅綠色的燈光在閃爍。而街邊店鋪上的那些文字和我們那裏的很像,有些我都是認得的,這裏的人說話我也能聽的懂。
最奇怪的是有些街邊店鋪門前黑色的箱子裏發出悅耳的歌聲。難道裏面藏着人?我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麽小的箱子應該裝不下人,我好奇的敲了敲。這時隻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幹嘛呢,有病啊?”
我擡頭一看,店門口站着一個胖女人,正對着我怒目而視。
有病?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看出我中毒了,但是看他那個表情似乎像是在罵我,這裏人怎麽都這麽不友善呢。我沒理她,好男不和女鬥。
我發現前面有一個老者,似乎是算卦的。我走過去,隻見這位老者須發盡白,穿着黑色長袍,坐在小馬紮上,手中拿着簽同低着頭搖搖晃晃。
他前面鋪着一張黃色的布,上面畫着八卦圖案,還有很多奇怪文字。布的一角放一一個杯子,裏面深黃色液體,可能是茶水。
他面前空無一人,看來生意慘淡。見我走過來擡起頭看了看我。他這一擡頭卻是把我吓了一大跳,隻見這位老者的臉是骨瘦如柴,就差沒變成骷髅了。不過看他的眼睛可是炯炯有神,和他的年齡極不相稱。
他咧開嘴沖我笑了笑,露出滿口金黃的牙齒說道:“小夥子算卦呀?”
“哦,老人家,我不算卦,我隻是問一下路。”
那老者一聽我不算卦,便又開始低着頭搖起了簽筒不理我了。
這老頭也太不和善了,我從懷中拿出了一兩銀子,放到了他面前,我就不信你見錢不眼開。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見銀子就瞪大了眼睛,臉上已經樂開了花。一把把銀子抓過去,仔細看了看,又親又咬,然後揣到了懷裏。他笑嘻嘻的問我道:“小夥子,你要問什麽路啊?”
“哦,老人家,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吳陽市。”
吳陽市,聽起來好陌生。我又問道:“那這裏離彼都城多遠?”
“你來自彼都城?”老者反問我。
“啊,沒錯,我的确來自彼都城。”
老者聽後,站起了身,圍着我轉了好幾圈,看的我渾身不自在,他又坐回原地,擰開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水。
我心說這老頭什麽毛病,就算我打扮奇怪了些,也不至于你這麽看啊。
半天那老頭才說道:“小夥子,那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