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兩邊亭台樓閣,古色古香,河上畫舫林立,畫舫上點起的各色燈籠将秦淮河點綴的美輪美奂,想一想現在的大明朝,項輝不僅感歎,真是醉生夢死啊,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但是在想一想,大明朝那些所謂的名士,項輝反倒覺得這些被文人們唾棄的商女更加可愛。
總管秦淮八豔,每一個都比那些所謂的東林黨強多了,項輝很喜歡文人,但卻不喜歡古代的文人,因爲古代的文人總是喜歡貶低他們不喜歡的東西,說話做事總是帶着嚴重的個人情緒,而且到了明朝,文人們更是沒有任何節操,遠的不說,大明朝滅亡之際,東林黨帶頭投降,而被他們唾棄的東廠和錦衣衛,卻幾乎全軍覆沒,除了個别幸存以外,錦衣衛和東廠都和清朝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項輝搖了搖頭,大明朝的命運和他沒有關系,雖然項輝也曾是一個憤青,也十分憎恨清朝,但是經曆的多了,也沒有那麽多在乎了,項輝沒有去感慨太多,而且項輝今天也不是來多愁善感的,今天項輝是來尋歡作樂的,秦淮八豔,馬湘蘭、卞玉京寇白門、顧橫波、董小宛,柳如是擅書畫,陳圓圓擅歌舞,李香君擅音律,但是這個擅長是相對而言的,實際上這八人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
現在時間尚早,秦淮八豔中有幾人尚未出世,陳圓圓、董小宛在蘇州半塘,所以項輝今天是來聽李香君的琵琶曲的,念及至此,項輝信步走上了一座青樓,媚香樓,名字在現代來說有些俗氣了,但是在這個時代的确帶着一點雅緻,和往常不同,今天的媚香樓格外的安靜,雖然仍不時傳出筝樂隻剩,但卻沒有了往常的喧鬧。
因爲今天的媚香樓已經被項輝包下來了,在項輝這裏,黃金白銀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所以爲了獨占美人佳音,項輝可謂一擲千金,整整三千兩黃金,買媚香樓一晚,因爲這事,項輝的大名立刻就在秦淮河邊傳開了,在中國古代,尤其是明朝時期,黃金是最貴重的東西,明朝開國之前,中原的黃金白銀等貴金屬被蒙元掠奪了一遍,所以整個明朝都缺少黃金。
在現在這個亂世,少有願意用三千兩黃金來尋歡作樂的,因爲一般來青樓的都是達官貴人,或者文人世子,那些空有錢财的土财主隻能去小窯子,真正的青樓往來的都是真正的人傑。
言歸正傳
項輝剛一進門,便見早已等待的老鸨前來伺候,她不能不來啊,這位客人不僅一擲千金,而且早有一群高大健壯一看就是護衛的士兵将媚香樓保護了起來,像這種既有錢,又有勢的人,雖然沒聽說過但也不是她能得罪的。
之前項輝早已經和老鸨說過他今天是來聽李香君的樂的,雖然不知道這位客人是從哪裏聽來李香君的,因爲目前李香君出道不久,還沒有那麽大的名氣,目前還隻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普通歌姬而已,但是既然客人要求了,那就隻能答應,所以老鸨特意将青樓中其他姑娘都安排了一下,唯獨留下李香君伺候。
在老鸨的帶路下,項輝終于在媚香樓的一間上房内見到了後世大名鼎鼎的李香君,但剛剛見到這位秦淮八豔之一,項輝就一陣驚訝,李香君美貌,項輝早有預料,柳葉彎眉,明眸皓齒,肌膚欺霜賽雪,這些項輝都有過推測,但是,這看起來最多不超過十五歲的小蘿莉是要鬧哪樣。
項輝終于知道爲什麽剛剛出去的那位老鸨爲什麽面色古怪了,年僅十幾歲的李香君面對項輝卻毫不怯場,帶老鸨離開之後,便主動上來給項輝倒酒,項輝也不矯情了,一屁股坐在李香君身邊,道;聽聞媚樓香君擅長音律,《琵琶記》更是少有,不知道我項輝今日能否有幸一聽。
李香君輕啓朱唇道;雖不知公子從何處聽聞香君知名,但若公子賞識不棄,香君自然效勞,說完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隻琵琶道;《琵琶記》随時香君最擅長的,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不知公子可有喜歡的琵琶曲,香君再來彈奏。
項輝想了想;《十面埋伏》吧,我比較喜歡聽這個,雖然在青樓裏聽以殺氣著稱的《十面埋伏》有些違和,但項輝的确很喜歡《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是一曲以楚漢垓下之戰爲主的琵琶曲,曲調時急時緩,有戰前的緊張,戰時的激烈,霸王自刎時的舒緩悲傷,看着芳華絕代的李香君彈奏《十面埋伏》再加上李香君自己加上的歌曲,爲這首千古名曲增添了一抹豔麗的色彩,尤其是最後烏江自刎的一段,配合李香君圓潤的歌喉,凄楚的表情,讓項輝真正感受了一次英雄末路的悲傷。
一曲終了,項輝到是沒有沉迷其中,相比起《十面埋伏》項輝更在意眼前的美人,項輝之前問過老鸨,李香君的确是賣藝不賣身的,項輝也沒有強求,這就是古代女人的可愛之處,秦淮八豔,聽上去高大上,但是又有幾個人看到她們的結局合悲傷。
作爲青樓女子,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或許因爲各種原因他們淪落風塵,但是他們卻不會因爲這一點就放棄自己的德操,說賣藝不賣身,就一定賣藝不賣身,除非遇到他們認爲的如意郎君,否則她們絕不會就範。
所以得知李香君隻是賣藝,絕不賣身之後,項輝就沒有在多想,不過這不代表項輝就沒有念想,就比如現在,媚香樓大廳,數百個大箱子正整齊的擺在地上,媚香樓老鸨和李香君的養母李貞麗被侍衛請了過來,一進客廳就見一名侍衛輕輕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閃爍的金光随着箱子的打開閃耀而出。
侍衛;這裏一共有兩萬兩黃金,先生要買李香君的賣身契,兩人已經被驚呆了,整整兩萬兩黃金被擺在她們面前,之前的三千兩黃金已經可以讓她們富貴十輩子了,現在這兩萬足夠讓她們富可敵國了,現在的大明朝國庫,也就十幾萬兩黃金。
聽到侍衛提出的條件,老鸨看向身邊的李貞麗李香君的賣身契就是由李貞麗随身攜帶的,李貞麗從那幾萬兩黃金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從随身的包囊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白紙,仔細的看了看便遞給了等候在一旁的侍衛,李貞麗;你們家公子願意花數萬兩黃金買香君的賣身契,我這做養母的也就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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