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旌旗蔽空,戰鼓擂動。
三萬大軍已被東方不敗調回黑木崖附近,整裝待命,随時準備揮師北伐,一舉覆滅大明朝廷。
而東方不敗則獨自坐鎮黑木崖,迎接任我行的到來,因爲她有預感,任我行一定會在今天來報仇。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一統江湖,萬歲萬歲萬萬歲,東方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着下方呼喊着口号的狂熱教衆,林易不由贊歎道:“東方姑娘,你還蠻得教衆崇拜嘛,不過你真打算揮師北伐?”
“揮師北伐?小女子沒那麽大野心,在我心中,皇帝寶座不及令狐沖萬分之一。”東方不敗手捏繡花針繡着一副錦繡,說道:“我隻想爲苗人讨回一個公道,給漢人皇帝一個教訓,讓他以後對苗人好一點,是時候,我會下令退兵。”
林易搖搖頭說道:“恐怕會适得其反,你這三萬大軍有一大半都是流落中土的扶桑武士,他們不會真心替你賣命,而大明朝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至少還有數十年的國運。”
在林易看來,東方不敗集結的三萬大軍之中,扶桑武士竟然占了一大半,實屬奇怪,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樣,至于這背後是否隐藏陰謀,卻是林易不能得知的。
畢竟電影之中不能展現一個世界的全貌。
當然,東方不敗如果真打算揮師北伐,憑三萬大軍還真有可能滅掉明朝。
大軍中的扶桑武士大多都經曆過東瀛的戰國時代,久經戰陣,不像新兵蛋子沒見過血,還需要訓練,随時都可拉上戰場使用,而且此時的明朝正在高麗與豐臣秀吉死掐,北方的軍隊又需要防備鞑靼、女真人,所以與豐臣秀吉對陣的都是從南方調集的精銳部隊。
這導緻明朝在南方軍力空虛,大多都是一些戰力低下的地方軍隊,倘若東方不敗此時發兵,所遇抵抗幾乎沒有,不說覆滅明朝,打下一半江山是很有可能的。
“任我行雖然被你幽禁導緻武功下降,如果他集結一大批武林高手,你能抵擋住?”林易問道。
東方不敗依舊繡着錦繡:“區區守土之犬,不足挂齒,你要走,就請便!”
林易笑了笑,或許東方不敗能對任我行狠下殺手,但令狐沖呢?
“報告教主,教匪任我行帶領武林高手攻上黑木崖,哨站被一一擊破,很快就要殺到。”林易離開沒多久,一個教衆帶來了任我行殺到的消息。
而此時任我行、令狐沖等人早已埋伏在城牆上,被仇恨充斥内心的令狐沖,不待看清東方不敗的面容,直接一劍向東方不敗刺去。
“蕩劍勢,離劍勢。”令狐沖接連兩劍刺出,卻都被東方不敗用繡花針擋下。
“獨孤九劍?”東方不敗輕咦一聲。
“詩詩,怎麽是你?你是東方不敗?”令狐沖很茫然,心中的滋味無法言明,如打翻的醬油瓶五味陳雜,他不敢相信眼前與他私定終身的女子會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應該是個男人啊!
任我行手拿一雙奪命琵琶鈎上前說道:“如假包換,盈盈,看見你長輩怎麽不叫東方叔叔,不,應該叫東方阿姨,哈哈!”
任我行手裏的琵琶鈎乃是東方不敗幽禁他時,爲禁止他運功而精心打造,用于鎖住他的琵琶骨,他對此記憶深刻,對東方不敗更是恨意滔天,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将一雙奪命琵琶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鎖在東方不敗身上,再進行殘酷的折磨。
爲此,任我行不顧武器的不适用,境界的跌落,強行用這雙琵琶鈎做武器。
“東方叛賊,你本是神教風雷堂副香主,是我不顧教衆反對破格提拔你爲副教主,對你有天大恩情,你卻恩将仇報,比畜生都不如!”任我行呵斥道。
東方不敗冷眼相對,說道:“任我行,你提拔我隻是利用我,而你因爲練功走火入魔,讓我幫你對付教内長老,等反對你的勢力被剪除得差不多,你就該對我下手了,爲求自保,我必須奪得教權。”
“咿咿呀呀!叛賊去死!”任我行大喝将琵琶鈎擲向東方不敗。
琵琶鈎重達百斤,加上鐵鏈大概有三丈見長,通體由精鐵打造,若是擲實了,非打得人重傷殘廢。
奈何任我行長時間被米粒不沾地拘禁,武道修爲不進而退,原本先天中期的他隐隐有跌落到先天初期的趨勢,繼而連琵琶鈎都擲得後勁不足。
而東方不敗葵花寶典大成之後,半隻腳踏入宗師境界,任我行與其差别可謂是天壤之别。
隻見東方不敗身影如鬼魅閃過琵笆鈎的攻擊,嬌軀一抖,一道葵花真氣将任我行打得陷入城牆。
“阿爹!”
“任前輩!”
令狐沖複雜的看着東方不敗,他實在不願意與東方不敗動手,但必須爲師弟報仇,大義所迫,獨孤九劍最強一招總決式,心狠的一劍向東方不敗刺去。
東方不敗卻不忍心傷害令狐沖,出處手下留情,好幾招之後才将令狐沖擋開,痛心的說道:“令狐沖,你爲什麽幫助外人幹涉我們日月神教的事?”
令狐沖心裏一痛,強撐起冷漠的面孔:“我來是爲同門師弟報仇,不過在了斷之前,我想知道昨晚和我共度一宿的是不是你?”
“共度一宿?”
“兩個大男人洞房?”
“師兄?”
“沖哥?”
嶽靈珊與任盈盈一左一右,睜大眼睛瞪向令狐沖。
東方不敗發自内心一笑,既然令狐沖當衆如此一問,就代表令狐沖承認他們之間的感情。
“東方叛賊,去死!”而此時,任我行從城牆脫困,一雙琵琶鈎砸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連忙射出兩根繡花針,擋住琵琶鈎,任我行拉着鐵鏈,東方不敗拉着針線,雙方陷入以力角力的角鬥中。
“你練了葵花寶典之後,出招狠辣,小心像黃蜂一樣紮了人自己也沒命。”比鬥中,任我行不忘諷刺東方不敗。
“我的武功再怎麽毒,也毒不過你的吸星大法。”東方不敗反諷道。
“是嗎?我練武功是爲取人狗命,而你卻是爲了男人,可惜令狐沖已經有了小師妹和盈盈,就算要你,你也隻配做老三!”
這下可真炸了馬蜂窩,任我行最後一句話正好攻擊到東方不敗的弱點,想她心高氣傲,怎麽會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或許之前東方不敗沒對任我行下殺手,但現在恨不得将任我行扒皮抽筋。
“叛賊!”任盈盈見東方不敗暫時被牽制住,一道奪命之鞭向東方不敗的頭頂抽去。
“就是這個女人和我搶令狐沖!”東方不敗眼神一冷,三根繡花針激射而去,分别攻向任盈盈的三道死穴,太陽、膻中、眉心。
眼見任盈盈就要喪命在繡花針下,令狐沖大喝一聲小心,飛向半空将任盈盈護在身後,同時用手中的劍格擋着繡花針,可他與東方不敗修爲相差過大,隻擋住了兩根繡花針,而最後一根緻命的繡花針向他眉心激射而去。
看着半空中揮劍的令狐沖,東方不敗腦海中與令狐沖相識、相知的一幕幕如電影畫面一樣閃過,她連忙将緻命的繡花針收回,以免傷到愛慕之人。
見東方不敗愣神,令狐沖使出蕩劍勢,又是一劍向東方不敗刺去,眼見要刺到東方不敗,而東方不敗卻不躲不閃。
“啊!”令狐沖趕緊将劍勢一收,劍尖一偏,手上力道收回七八成,刺中東方不敗的左肩。
當劍尖刺進去的時候,令狐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滋味,是後悔,是慚愧?
東方不敗萬分痛心,令狐沖竟然爲了任盈盈傷害她,即便這種情況,她也不忍心對令狐沖下殺手,而是委屈的一巴掌将令狐沖扇飛。
“吸星大法!”任我行趁機使出吸星大法,從東方不敗傷口吸出大量鮮血。
生死之際東方不敗打出數根繡花針将任我行釘在牆上,她并沒有立即報複給她更大傷害的任我行,而是手捂着傷口,傷情的凝望着令狐沖:“令狐沖,枉我對你一片癡情,處處手下留情,你卻爲了兩個女人對我下如此狠手?”
似是質問,但更多的卻是心痛,“難道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東方不敗在心裏問道。
不甘失敗的她,飛身将任盈盈與嶽靈珊掠走,“令狐沖,既然你如此在意兩個女人,我就讓你一個都得不到!”
來到懸崖邊,東方不敗抱着任盈盈與嶽靈珊,毫不猶豫的跳下,此刻她心已死,人活着還有什麽用。
千鈞一發之際,令狐沖追到懸崖邊,解下腰間的布袋,将任盈盈與嶽靈珊救上,見東方不敗還在下墜,奮不顧身的躍下萬丈高崖,在他決定跳下去的時候,他要和她一同赴死。
當抱緊東方不敗的時候,令狐沖雙眼注視着她:“告訴我,你是詩詩。”
令狐沖在逼東方不敗自認詩詩,他已經動了情,并且傷了心,隻是在找最後的理由。
東方不敗柔情的望着令狐沖,這一刻,從令狐沖爲她奮不顧身跳下懸崖的時候,她的心完全打開,因爲在令狐沖心中她還是最重要的。
她不舍得望了令狐沖最後一眼,一掌反将令狐沖推上懸崖,自身墜落的速度猛然加快,她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臨。
墜地的感覺并沒有産生,懸崖底一道身影将她接住。
“真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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