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再次走到坊市中的時候,坊市早就已經聚滿各部落的人,看來他們自以爲很早,但在這卻有點偏晚。倆人對視一眼,都有點無奈。
旋即,倆人繼續向着人多的地方走着,也順便觀看着攤位上的東西,誰知道攤位中有沒有他人看走眼的寶貝之類的,就像昨日天痕掏的那枚銅錢一般。他們知道在攤位中淘寶貝,還是昨日那些經驗豐富之人告知他們的,因爲總有着人在不起眼的攤位中掏到寶貝。即使那是萬中無一的,但閑暇之時掏幾下還是可以的。
劉靜宇想到天痕昨日掏的那枚銅錢,便走到他近前小聲地問道,“天痕,昨日你掏的那枚銅錢是什麽寶貝呀。”
“我也不知道,但總是隐隐感覺那枚銅錢不一般。”天痕也是小聲地說道,“昨日那人說道我的境界不夠駕馭這一枚銅錢,要達到開道境才能夠駕馭,也不知道是否是這般,而我們的修爲又是一個什麽境界呢?”
“那一枚銅錢你用來占蔔沒有呢?”劉靜宇想到昨日的占蔔,便問道。
“用了,昨日我就用掏到的那一枚銅錢代替主支,就出現隐隐能夠占蔔夢魇一族的下落。也不知道那一枚銅錢是什麽年代的,怎麽會這般的強大。”天痕緩緩地開口而道。
“那人不是說道你的境界駕馭不了,怎麽能夠用來占蔔呢?”劉靜宇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在看到那一枚銅錢的時候便感覺那枚銅錢不簡單,這才用來代替占蔔的主支,未曾料到會有着這般的神效。”他也是感覺非常的疑惑,昨日隻爲試驗一下,豈知一試便有着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不定還真如那人說道的一樣,隻有修爲夠了才能夠了解。”
“想必也是這樣的,反正這一枚銅錢占蔔的卦象不一般,而且也能夠占蔔不到以往占蔔的卦象便行。”
“也是。”
随即兩人便一路交談,聊着聊着,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又是來到昨日喧鬧的帳篷那,想必是順路吧。當他們坐下的時候,自然有着人跟他們打招呼,昨日便已認識。
他們坐下之後,有着人打招呼他們也是一一回應。而這時候他們便看到幾人從外面走來,而且有着一人還沒有進入帳篷中便問道他倆。
“怎麽,兩位小哥還想探聽更多的消息?”
“我們這不是初來乍到,不探聽多一些消息怎麽行呢?”劉靜宇灑笑的回應而道。
那人點點頭,随即便在他們面前坐下,說道,“今天,兩位有着什麽問題要問的嗎?隻要我們知道定一一相告。”
“那我們就在這多謝了。”天痕抱拳相謝。
那人揮揮手,說道,“反正出門在外靠朋友,況且你們又是這般的有能耐,說不定你們倆便給我們這些小部落長臉也不一定。”
劉靜宇見到那人這般說道,也不再客氣,便出言問道,“你也知道我們是剛從部落中出來的,我們并不了解修道一途,能不能告知我們修道一途的境界劃分?”
那人聽到劉靜宇的問話,想了想,随即說道,“我們也不怎麽知道修道一途的全部境界,我們還不夠道行。我隻知道着修道的前三個境界,那便是鍛體、識道、開道。但前兩個境界好似并沒有特别的标志,鍛體、識道都要看個人,就算是一些大能也還在這兩個境界中糾結。
據說鍛體鍛煉到一種别樣的階段,那時候開始修道才是最佳。而識道便是自身對道的一種認知,識道有深有淺,你識道越深以後的修爲也是越精湛。總而言之,套用那些大能所說的話,那便是打好基礎,基礎至上!隻要基礎好了,後面的修道之路才不會那般的艱難。”
“鍛體、識道、開道...”兩人小聲的嘀咕而道,随即兩人便陷入沉思,也不知道他們在想着什麽。
看到劉靜宇跟天痕陷入沉思,也沒有打擾他們。讓他們自個的想清楚,想通便行,一切不可強求!
沒一會兒的時間,兩人便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他倆又想問道什麽,這是便有着一人率先開口而道。
“就算是那些大部落中的人也是這樣的,若是他們部落中的人在沒有達到一定的标準之後,部落中的族老是不會讓他們踏上修道一途的。便是開道,開道便是自身選擇一種道,而你又要與這種道相契合,不被其排斥,能夠凝聚天地元氣爲該道的道韻或是氣勢。”
“道韻、氣勢,這又是何?”兩人腦海中便有着這樣的一個問題。
那人好似知道他們想問道什麽一般,再次率先說道,“至于道韻、氣勢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相信你們以後會知道的,而這我也是在五年前部落之間的比試聽别人說的。”
那些人知道他們一時吃不消這般多的知識,而這時候,他們也是時候去外出闖蕩,在一旁看着他們,待他們回神之後在告辭。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他倆相繼回神,看到這般,覺得有點尴尬,隻得灑笑兩下一緩解尴尬的氣氛。
但這時,那些人便紛紛起身告辭,其中一人好心提議道,“你們知道太多關于境界或是投機取巧之法,對于你們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因爲知曉過多,你們便會顯得浮躁,急于求成,不肯腳踏實地...
你們若是想追尋自個的道,你們也可以去大部落之間的比試中尋找一番,說不定能夠尋找到适合自身的機緣、道。
因爲部落中的天子驕子也是有着年齡之分的,既然年齡有着區别,那比試也是有着區别的。以你們這十八九歲的年齡,正好去參與成年比試。”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們便離去,隻留下兩人在愣神,不怎麽明白他所說的比試區别。
不管他倆是否理解,但都是是說道點上,若要明悟便要看個人,何況他們也是聽那些大部落中的人所說的。
雖說那幾人走了,但他們還是一直在這探聽消息。
當然他們聽到最多的還是關于四年之後,部落之間的比試。而他們也是知道,雖說部落比試的遺迹沒有着固定的範圍,但他們總歸有着特定的地點集合的,而那個地點便是四象部落旁邊的一片草原之上。
他們商量着這一次部落之間的比試,是否會有着其它部落中的人進入。像前幾次,都是有着一些小部落中的人進去,但是有着人員的限制,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是何?
可以說他們知道這修道一途的境界劃分,套用他人的話說。那便是,知道的太多,對于你而言,壞處大于好處。
一晃眼的時間,一天便是這般的過去了。他們在探聽着消息,總算是探聽到對于他們有用處的消息。
而就在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這時候有着一名老者叫住他倆。當他們順着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一名老者由一人攙扶着,并且攙扶着的那人便是昨日跟他們相商退讓那銅錢的人。
看到是昨日那人在一旁,天痕率先出言問道,“請問有什麽事?”
那人知道天痕是問道自己,忙解釋道,“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我師尊找你們有事。”
天痕向着那老者說道,“請問這位阿公有何事?”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随即看了劉靜宇一眼,緩緩開口,“本來我是想看看,看出那枚銅錢不凡的是何人,但我看到這小友。我便知道,我跟這位小友有緣,能否請這位小友相談一番。”
本來劉靜宇看到那人,又是聽那人說道是其師尊。以爲來找天痕的,但豈止一個有緣便要與他相談一番。而他又不好拒絕,說道,“行,我們就去前面的那帳篷中。”
那老者聽到劉靜宇的回答,點頭而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這位小友若是有着興趣也是可以一同而去的。”
那老者說完便向着前面的帳篷而去,而他倆在後面對視一眼,便跟上前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便來到那帳篷中。當進入帳篷中的時候,便有着諸多的修道人士向這位老者打招呼。想必這老者也是比較有名,不然不會有着這般多的人跟他打招呼。
老者進入帳篷中并沒有坐在外面,而是盡直的來到最裏面的那小隔間中,他倆看到并沒有人說道什麽,也跟上前去。
當他倆進去小隔間之後,便看到那名老者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而他徒弟便恭敬地站在老者的後面。
那老者看到他倆進來之後,請他們坐在椅子上,随即說道。
“不管小友從何而來,今天我與小友有緣,今日便爲小友占蔔三卦,小友可有何要占蔔的。”
聽到那老者的話,随即他想到昨日那人讓天痕退讓那一枚銅錢,既然是那人的師尊,那也是一名占蔔師。
但他還是有點不确定的問道,“真的?”
“我既與小友有緣,爲何要相騙之?”老者随即說道,“如若不信,你問到你旁邊的這一位小友,心中是否有着一股與之論道一番的感覺。”
聽到老者的聲音,他便看向天痕,見到天痕點頭。随即問道,“我想知道語嫣在哪?”
那老者聽到他的話,搖搖頭,說道,“蔔不到,隻蔔有緣之人。”
聽到老者這般回答,換位相問不就行,再次開口而道,“那我此次能夠尋找到語嫣嗎?”
“亦能亦不能!”
“何解?”
“不知!”老者随即說道,“小友,還剩下兩卦,你可要想好,不能浪費而之。”
再次聽到老者這般類似于沒有回答的話,随即他想到占蔔師一般都是詭異之人,說的話也是如此的詭異,并且高深莫測。
大約過去十幾息的時間,劉靜宇再次問道,“那夢魇一族的方位于何地?”
“幻影島!”
“在哪?”
“不知!”那老者說道這,并沒有告知其還剩一個卦,隻是對他笑了笑,意思顯而易見。
隻要知道夢魇一族的地名便行,而此時有隻剩下最後一個卦,他思考了良久,随即再次問道。
“那能占蔔到我此次進入上界的困境如何?”
“亦難亦易!亦假亦真!亦虛易實!亦死亦生!”老者點點頭,緩緩說道。
他聽到那老者這般如幻如霧的說道,他也沒有再次問道那老者,他想到待回去問道天痕一番,因爲都是占蔔師,想必會知曉這十六個字的意思。
“小友,此番緣已到盡。”那老者随即說道,“在附贈小友八字。”
“天理命數,玄而又玄!”
而後,這位老者在看向天痕,随後緩緩而說道。
“這位小友,既然你能夠看出那一枚銅錢的不凡。雖說你我不是有緣之人,但相逢即是有緣,也額外附贈于你八字。”
“本源不存,局已變之!”
那老者說完之後,便從其嘴角溢出一絲血迹,并沒有人看到。
但天痕在聽到那老者附贈的八字的時候,臉上不覺察然的跳動幾下,雙手捏得死死的,似要把指甲掐入掌心之中。但也僅僅是一瞬間,恐怕就隻有那老者看到。
而那人便出言說道,“師尊已疲憊,兩位,請。”
那人說完便相送他倆從那小隔間中出來,随即他又是進去。
(ps:去其智,絕其能,下不能意。——韓非子公元2014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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