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謝蘭雪說完的時候,本以爲看到他一臉驚訝。但卻未曾從他的臉上看到丁點的驚訝,相反看到的是興奮的神情,有種狼看到小羊崽子的神情。
看到此番情況,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但卻沒有後退一步,相反她還前進一步,這才緩緩開口,“你這個是什麽表情,你怎麽沒有感覺到丁點的驚訝呢?”
“你對于占蔔之道一定非常的精通,不然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既然如此,你快占蔔占蔔,看看語嫣現今在何地,有沒有什麽事情呢?”劉靜宇并沒有回道她的問題,而是這般問道。
聽到他的問題,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緩緩開口,“盡管知道你爲何來此?你來此幹什麽?雖說有着我占蔔之道的部分功勞,但最關鍵的都是在我父皇那聽到的。而我爲何知道語嫣現今沒有事情,那是因爲我所占蔔的卦象顯示。而爲何我能夠占蔔到上界的事情,就連我也是不知道的...”
聽到謝蘭雪的解釋,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她一開始是占蔔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一開始占蔔不到。于是,他便占蔔語嫣的,但誰知,一下子就能夠占蔔而出,且語嫣位于的位置是在一個若隐若現的島嶼之中,具體在哪,卻不知。
當她再次占蔔語嫣的動态之時,卻未曾占蔔到一丁點蛛絲馬迹。随後她又嘗試占蔔上界的事情,并沒有任何的卦象顯示。其後,他又嘗試自己的占蔔之道,還是在入門的水準中徘徊,隻能占蔔到普通的事情,隻要一涉及到修道之人的事情,那就非常的模糊、不知。
此時,劉靜宇靠在一個書架上,他内心是非常的激動。即使是聽到語嫣的丁點消息,總算是讓他有一種慰藉,不至于那般的痛苦。
就是這般,兩人靠在書架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謝蘭雪才緩緩開口。
“靖宇,你不是要尋找命之島在何地嗎?”
“對了,正事還沒有辦呢?”聽到謝蘭雪的聲音,他頓時驚呼一下,随即又是軟下來有種抱怨的感覺,“可這藏書閣這般的大,這若是尋找要何時才能找到呢?”
聽到劉靜宇的抱怨,她便說道,“你忘了我的存在嗎?”
聽到謝蘭雪這般說道,他才轉過頭來,看到她用手指着自己,頓時想起來她的身份,驚呼而道,“對呀,怎麽把你這公主的身份忘了呢?”
劉靜宇這才想起她還有着一個公主的身份,藏書閣就是她家的,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呢?
“你才想起我公主的身份呀?”謝蘭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是說道,“不是說好的嗎,不要把我當公主看待,把我當做朋友看待就行,或者...”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劉靜宇便打斷,忙說道,“對,朋友,不把你當做公主看待。這位朋友,可否帶我去尋找命之島相關的書籍呢?”
謝蘭雪聽到他這般的打斷自己的話,而且還轉移話題。盡管内心憤憤不滿,隻得在心中抱怨一下,随即便說道一聲,“跟我來。”就在前面帶路,但她在前面帶路時,嘴上嘀咕着什麽,聲音非常的小,沒有人聽到,恐怕就隻有她自己心中知道。
見到謝蘭雪在前面帶路,劉靜宇便籲了一口氣,忙跟上去。
一路上曲曲折折、迂迂回回,不一會兒的時間,謝雪蘭便停下來,說道,“到了。”
到了,這就到了。在他認爲,那些珍稀的書籍不是一般都是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由此剛才他在一些較爲偏僻的地方尋找着,可誰知既然走到中央書架之中。
“就是這兒。”劉靜宇不由自主的問道一句。
“那你以爲在哪?”謝蘭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随後便彎下腰,在最下面一層中摸索幾下。
“咔咔!”
幾聲地聲響從書架中傳入他的耳朵之中,随後他便看見書架上的書籍在變更,在打亂順序。
這些書籍不斷的在打亂順序,随後又是不斷的在重組。就是這般,大約過去一刻鍾的時間,書籍才停止變更。
這一次,劉靜宇看着書架中的書籍,并沒有之前的是用着光鮮的紙質。這些書籍中的紙質有點發黃,他此時内心中有着疑問,那些上古或是遠古書籍不都是竹簡所制的嗎?怎麽會是這般,但其便懷着疑惑伸手拿起一本發黃的書籍。
當其打開書籍的第一頁的時候,才明白此中高明之處。
打開書籍之後,裏面并不是紙質,也不是竹簡,而是骨頭所磨制成的片兒骨,足以表明年份久遠。看着裏面的文字,有一些非常的生疏,幸好他專門學過,否則還真是難以看懂。即使是這樣,片兒骨中的文字他不是全部認識。
看到手上的片兒骨中的内容并不是有關命之島的,他便放下,繼續拿起另一本書籍,連續幾本書籍都不是所要尋找的内容,便問道。
“既然這裏是你的地盤,那這些書籍哪一些才是相關命之島的書籍?”
聽到劉靜宇的問答,她并沒有責怪什麽,而是緩緩開口,“這裏的書籍每一次使用都在變更,誰知道具體位置,隻有一本本的去找,或是憑借着直覺。”
聽到她這般說道,劉靜宇忙說道,“你這還不是相當于沒說。”
“哪裏,一般我尋找書籍都是憑借着直覺,你看看就知道了。”謝蘭雪說完便在書架中查看起來,不一會兒的時間他便從書架中拿出一本書籍,遞給他,并說道。
“你看看這本書籍,是不是關于五行之力的。”她說完其臉上顯得非常的自信。
當劉靜宇翻開書籍的時候,看到裏面片兒骨中所刻的還真是有關五行之力的書籍,這還真是神了,但他不信。直到謝蘭雪每拿出一本書籍,且每一本書籍都被她說中,這才信。
但是當劉靜宇問道能不能尋找出關于命之島,或是有關禁忌之法的書籍時,她才扭扭捏捏的說道。她的直覺隻是對于自己每天要讀的書籍才會有着這種直覺,其它的書籍沒有這種直覺。當劉靜宇聽到這的時候,這還不是相當于沒有說嗎?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謝蘭雪看到他這般的模樣,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靖宇,要不我幫你占蔔一下,看一看你要尋找的書籍在哪?”
一聽到有着比較快速的辦法,他便來勁了,忙點頭道,“那好,快點!”
随後,他便看見謝蘭雪從懷中拿出幾枚貝殼出來,遞給他便說道,“你扔一下,看看顯示的卦象如何?”
這種占蔔之術他也是見過,隻不過是以前在街上見到的一些,聽着這般的高深莫測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劉靜宇接過這幾枚貝殼的時候,數了一下,有着九枚貝殼。旋即,他便蹲在地上,把貝殼仍在地面之上,随即便把目光看向她,等待着下文。
隻見謝蘭雪嘀咕的聲音傳入耳中,“貝殼呈散狀分布,而又兩兩倚靠在一起,隻留中間一枚獨子,這卦象不妙。”
随後他又說道,“你重新扔一下,看卦象是否一樣。”
聽到這話,劉靜宇不得不再次扔一次,扔完再次望着她,等待着下文。
“你看看,卦象基本上一緻,中間又是有着一個獨子,也呈散狀分布,就是位置上變更一下,但位置變動的也不大,看來就在那一變動的範疇之内。”
聽到謝蘭雪嘀咕的分析,他便問道,“我要尋找的書籍分布很散,而且知道範疇,不确定較爲準确的位置。”
聽到劉靜宇的話,謝蘭雪便來氣了,什麽叫不能确定較爲準确的位置?故作憤怒道,“在這幫你還嫌棄,這已經是很好了,能夠占蔔到丁點就已經很好了,這已經是涉及到禁忌之類的詞。”
“好,我的公主朋友,就請你告訴我大緻的範疇吧。”劉靜宇聽到她故作憤怒的語氣,隻好這般略帶嚴肅的說道。
謝蘭雪見其較爲嚴肅,也嚴肅起來,忙說道,“最中間定有着一本書籍是介紹你所要尋找的相關書籍,其他四個位置就比較分散,分别指向西北、東、東南、西南,而且範疇有着兩層書架的間隔。”
謝蘭雪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用手大緻的描繪幾下。
看到謝蘭雪用手大緻描繪的幾下,這不是要人命的嗎?怎麽會這般大的範疇?
但而今沒有其他的辦法,至少也是有着四個方位不用去尋找一番,也爲他節省不少的時間。
随後,他們便分開來,向着比較分散的四個位置尋找一下。
打開一本書籍,看着裏面片兒骨中刻畫的内容。盡管片兒骨中的内容刻畫的相當的生動,也是相當的對他有着吸引力,也有着部分的字不知道,但他隻看個大緻的内容。
一本一本的書籍在其手中翻閱而過,一本又是一本的書籍被他重新放下書架。
這時,他終于是翻看到一本介紹禁忌之法的書籍。書籍中介紹在上古時分有着不少人士去闖關,但并未介紹是否成功失敗,旋即又把他放下,再次拿起另一本書籍。
“沙沙!”
而響的聲音在這寂靜地藏書閣而響,但卻并沒有顯得刺耳,因爲他們都全身心的投入到翻閱書籍當中。
而後,他便翻看到一本他完全不認識的書籍,書籍内部片兒骨中刻畫的字他一個也是不認識。但在他心中便有着一個直覺,此片兒骨中所刻畫的内容定有着命之島的相關介紹。
而他又不認識片兒骨中的字,隻得拿着這本書籍去問一下謝蘭雪。
當他走到謝蘭雪身邊的時候,他便問道,“你看看這片兒骨中的是上古什麽時候的字,所要表達的是何意?”
本就在全神貫注的謝蘭雪,差點被他這一問吓到,随即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走路沒有一點兒動靜...拿來我看看。”
謝蘭雪說完便把手中的書籍遞給劉靜宇,而後便把他手中的書籍拿起來觀看起來,待他觀看幾眼之後,他便說道。
“看來你的運氣還是挺不錯的,這片兒骨中的文字是上古先秦時期的文字,那正是百家待興的時代,就好比與現今的百道争鳴的時代,讓我再看看這片兒骨中刻畫的是什麽内容。”
沒有聽見她說道不認識上面的文字,那就代表此片兒骨中的内容有料,隻得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便聽見謝蘭雪興奮地聲音,你看看這裏,上面說道,“命之島所在之地,那便是北極星最暗之地。”
聽到謝蘭雪的聲音,他便順着他手指着的地方看去,但并不認識其中的上古先秦文字。他一開始并沒有反應過來,當其反應過來的時候。
北極星最暗之地,北極星哪有最暗之地,北極星不是指引方向的地方嗎,每時每刻都大亮嗎?
當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疑惑道,“北極星最暗之地?”
“是呀,片兒骨中刻畫的是北極星最暗之地,有什麽不妥嗎?”謝蘭雪眨巴着大眼睛望向于他,不明白爲何他這般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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