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就算知道資質強化需要滿值,仍然有很多玩家無法強化滿而晉階先天,好在資質強化值隻是關系着“晉階沖擊”的竅數。夏雨荷隻沖擊到一竅先天,不是沒錢沒資源,而是有個老鳥告訴她,真竅強化才是最燒錢的,所以,她就隻沖到了一竅先天。
夏雨荷的祖先原是李氏門閥的家臣,後來跟随李太玄南征北戰而被封爲“明王”,夏氏的家學原是屬于李氏門閥,但夏雨荷的祖先在征戰過程中,收藏了不少的武學,其中就有一部名爲“明王不動如罡”的武學。
“明王不動如罡”是“罡真丹”修煉類型,含有明王訣(心法)、明王令(指招)、明鏡高懸劍等等,是配套極爲完整的武學。“明王不動如罡”是絕品級的武學,它自然是有來曆的,爲了這套武學能夠保留下來,明王夏氏也是做了很多的努力與妥協,才最終讓這套武學成爲“家傳絕學”。
在這個世界裏,真正能夠讓子弟重振家聲的隻能是“家傳絕學”,一個沒有“家傳絕學”的家族是不可能屹立不倒的。也正是因爲這部家傳絕學掏空了明王夏家的大部分财富,才使得明王夏家不得不沉寂三百多年。
夏雨荷的NPC父親夏征是個觸感很敏銳的王爺,他對夏雨荷說,給夏家積累的時間已經到了,夏家再沒有動作,就會被天地巨變的大浪拍死在沙灘上,所以,他讓夏雨荷外出遊曆,結交天下英傑,并提升實力。
“先天之下皆蝼蟻,那是以前,如今沒有三仙坐鎮,是極其危險的,雨兒,你一定要晉階到人仙,才能爲我夏家保住繼續積累的勢頭。”
夏雨荷想起NPC父親的話,她在現實中有幸福的家庭,并不缺乏親情,但夏征這個NPC并不嚴厲,就算她拒絕了李隆基的求婚,也仍然支持她,何況,她能修煉這麽快,靠的就是夏征無條件的支持,所以,她需要回報NPC的父愛。
“5000塊。”
苗人風感應到夏雨荷的氣息波動劇烈,知道這應該就是底線啦!他迅速拉出一張契約,遞交給系統,系統再轉交給夏雨荷。夏雨荷聽到提示後愣了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正規的“合作”,半驚半喜的看完契約後,同意。
契約成立。
“築境巅峰人仙的等級,應該是第一代弟子(玩家),難怪業務如此熟練”,夏雨荷暗自嘀咕道,然後,她驚呼一聲,“我還沒說要讓他做什麽”。
“淡定,如果我都不能解決的話,天下間就沒有誰能夠解決的。”
“牛都被你吹到外太空了”,夏雨荷聽到這麽嚣張的話後,哭笑不得的嘀咕道。
苗人風翻了個白眼,哥還真不是吹牛啊!
夏雨荷緊趕一步,擠到苗人風的身邊,“胡三刀,我要去的地方是太行山南部中段,那地方叫書劍峽,左峽壁如劍,右峽壁如書本,你需要……”。
“我隻想知道,你站在路邊是等我,還是等别人?”苗人風打斷夏雨荷的“戰術”分布。
“或許是等你,或許是等别人”。
夏雨荷說的模陵兩可,但苗人風知道爲什麽,“是什麽星局?”
夏雨荷又驚,随後想到“胡三刀”的實力,能夠知道“星局”那也不值得自己驚訝,“星局解說太複雜,我隻記得大概是說,午間時分,有個人會到達,具體時間跟人物,卻是不知道的。”
廢話,星局真要能推得如此準确,那尼瑪全都跑去修星丹了。
以前還覺得“星局”極爲神秘,并不解,但接觸到“彼岸”後,苗人風就知道所謂的“星局”,其實就是跟諸天溝通,得到模糊的信息,所以,星丹實際上是另類的“彼岸塔”,這就難怪會有“修星者,丹易碎”的說法。
諸天可不是柔情似水的付了者,而是吸血高利貸,星武者們布下星局勾通彼岸,每溝通一次,實際上都需要幫諸天完成一個任務。天地環境惡化時,溝通極爲困難,造成修星者稀少,如今天地環境變好,溝通也容易起來,諸天們得到的回報也越來越多,越好。
山間小徑走的較慢,在一處拐彎時,苗人風突然一個轉身,“虛炎帝相”配合“基礎三十六刀工”形成的是“刀之勢道”。簡單的一個“劈”,蘊含着十數條“規則之線”,這就是苗人風厲害的地方,或者說這就是“無上衛道者”身份所帶來的福利。
無上衛道者是“天道之下,爲所欲爲;規則之内,唯我獨尊”,具備淩駕規則,破壞規則的資格;但這裏是初界,他不能肆無忌憚,他遵守了規則,那就是處于“唯我獨尊”的地步,所以,他能随意借到“規則”。
基礎刀式屬于秘階武功,這就決定了它隻能達到“勢道”的層次,也就是苗人風能讓它達到,其餘的人使用後天武功是達不到的。因此,跟蹤者在十幾條規則之線覆蓋下,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苗人風心中比三個築境巅峰人仙更驚訝,他以前就算是築境巅峰地仙,要單挑三個築境巅峰人仙也是極爲困難的事情。但現在,三個築境巅峰人仙毫無反抗之力的被規則之線束縛,一動也不敢動,動的話,後果就難以預測。
“不可能這麽弱難的,應該是我突然襲擊,而這三個築境巅峰人仙又太過松懈,才會陷入這樣的處境”,苗人風在得到虛空眼數據反饋後,知道了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戰績。
“皇帝是想綁人,還是想殺人?”
三個皇族客卿面面相觑,其中一個留着山羊胡的皇族客卿眨了眨眼睛。
苗人風手中的審判刀輕微震蕩後,山羊胡客卿就雙膝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終究是築境巅峰人仙的實力,及時的站穩,但他身後的兩個客卿仍然被“刀勢之道”所束縛着。
山羊胡客卿眼中陰狠光芒一閃而逝,“閣下何人?”
“嘭”,苗人風的回答就是一刀拍了山羊胡客卿一腦門的血。
“皇帝是綁人還是殺人?”
山羊胡客卿及另外兩個都露出恨意,苗人風覺得不解,自己一出手就将三人束縛住,這三個客卿仍然不識實務的模樣,莫非有什麽依仗?
卟,山羊胡客卿身體一分爲二,器官鮮血流淌一地,另外兩個皇族客卿此時才露出懼色,但已經晚了,下場跟山羊胡客卿一樣。
苗人風突然轉身,制服三個高手,殺掉三人拼撿取戰利品,等夏雨荷反應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分屍的現場。夏雨荷捂嘴仍是出發驚呼,她顯然認識這三個皇族客卿,手指顫抖的指了指屍體,又指了指苗人風,“你殺了大内高手?”
“大内高手?嘿,誰說是我殺的?”
“那那……”,夏雨荷“那”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書劍峽,左邊峽壁如同橫放的劍,包括劍柄,劍刃等等,曾經有人懷疑這是一把真正的劍,但這種懷疑肯定是腦洞開出星際的,一把數百米的劍怎麽揮?右邊峽壁則是對半開的“書”,書梗朝下,書頁朝上,兩邊極不對稱。
進入書劍峽谷時,下起了小雨,夏雨荷被淋了個濕透,苗人風卻是備有野外一應物品,一件雨衣穿在身上讓他避免被雨淋濕。夏雨荷并不理會小雨淋漓,進入峽谷後就極爲緊張,手掌中握着一件物品,此件物品顯然就是獲得她所需物品的關鍵。
“錘竅”功法隻出現在絕品級心法裏,但并不一定說絕品心法都具備,苗人風的“日月天山海”原先不具備,是苗人風自己後來創造出來的。明王夏家的“明王不動罡”就是絕品,但并沒有錘竅的内嵌效果,夏雨荷此時就是來找錘竅功法的。
入口是在劍峽壁一處,夏雨荷直接進入,苗人風并沒有跟進去,他蹲在外面望着密細的小雨,發呆,然後,感應到密集的腳步聲。大量冒雨而來的人卻不是來自一個方向,而是兩個方向,這兩夥很快就在峽谷内某段處碰到一起,随後就是勁氣爆炸的聲音絡繹不絕。
撕殺持續了将近30分鍾後,勁氣爆炸之聲才停歇,慘聲卻仍然時不時響起,顯然獲勝一方正清理戰場。等最後的慘叫聲也消失後,相比之前較爲稀落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但卻是漸漸消失,獲勝者已是離開了峽谷。
虛空行者俯瞰下,苗人風無需親臨現場,也能把之前發生的戰鬥看在眼中,這樣的戰鬥都是事先約好的。也就是約定戰鬥地點,時間,人數等等,然後進行火拼,獲勝一方得到約定時的好處,失敗一方隻能退避舔血養傷,等着下一次的戰鬥。
“浣花洗劍宗看來是真成了肥羊,是個勢力都敢來咬一口”,苗人風暗自嘀咕道。
夏雨荷在壁室内呆了足足2個小時後才出來,從她表情來看,應該是有些收獲的,但收獲并不大,在支付了傭金後,夏雨荷就離開了書劍峽谷;苗人風等她離開後,以“穿梭”的方式,進入了壁室,壁室内還殘留着“松油”味道,這是夏雨荷用松油燈留下的。
苗人風不需要松油燈,他的視野能夠在黑暗中看清景物,壁室内沒有多少擺設,一尊雕像,一個石蒲團;人族的雕刻手藝是非常厲害的,很少雕像會雕的模糊不清,就算是民間的普通雕匠,最差的手藝也能把雕像的五官、身材比例等等雕個清楚。
雕像是男人,從雕衣上就能看得出來,五官透露出一股蒼老,這也說明雕刻此尊雕像的人,雕刻才藝是極爲厲害的,最差也是先天匠人。雕像一手持書,一手按着腰間之劍,倒是頗象玄道儒宗的“書劍儒聖”,儒聖的形象是蠻多的,五官比例一樣,表情卻是不一樣。在雕像下方的平地處有一行字,寫着“世間之快意,唯書與劍耳”,虛空眼迅速找到這句話的出處,戰國時期的“書劍風歌客”魯肅。裂疆、春秋、戰國是武王多如狗,三仙滿地走的輝煌時期,但就是這樣的輝煌時期,也沒有“破碎虛空”的成功者。
書劍風歌客魯肅是儒聖門下,“酒酣誦讀起劍舞,眼中盡是山河武”,是一個很奔放的武者,而戰國時代也是武權制度的最後光芒,在疆裂、春秋兩個時代都沒有“破碎虛空”例子時,戰國時期的武者都出現奇怪的極端。
一方面極端刻苦的修煉,另一方面又狂放不羁,遇事不問是非,隻問“吾爽乎?”若是不爽,那就殺,若是爽,那也殺。因此,戰國時期的戰争比起裂疆時期也是不遜色的,國與國之間的戰争三天兩頭都會爆發一次,而且一旦打起來,視平民性命如無物。
春秋時期是“複興時期”,不僅武學昌盛,人口也呈幾何式爆漲,這也給戰國時期的戰争帶去大量的炮灰,但也讓戰國時期的武者數量達到了鼎盛。
從灰塵的痕迹可以發現,魯肅原本執于左手間的石書位置較爲幹淨,那這裏原本是有物品的,顯然是被夏雨荷取走了;苗人風沒有窺視夏雨荷物品的心思,否則早就出手搶奪了,他隻是好奇峽壁内是什麽情況,才會進來逛一圈的。
“看來裂疆、春秋、戰國三個時期的遺迹正在大量的開放,嘿,我要不要也去找幾張藏寶圖?”
“嘭”,一道人影被苗人風硬生生的撞飛,苗人風沒有透視的能力,但他準備從壁室内“傳梭”出來時,自然也是會感應一下外在的情況。感應中倒是知道有人在附近,但那人是在壁室數十米外,那裏正是之前戰鬥的現場。
苗人風“傳梭”出來時,豈料那人也正好起步疾速掠近,武者施展輕功都能做到一秒數十米的奔跑速度;因此,苗人風有理由懷疑,那個家夥是故意掠飛到這個位置。隻是苗人風又豈會毫無防範的穿梭出來,而那個家夥顯然也沒有想到,苗人風不是走出來,而是直接“穿”出來的。
即是撞了,苗人風接下來的動作可以說是本能,也可以說是習慣,連人帶刀追了上去,一刀就将那人斬成兩半。戰鬥對苗人風來說顯的有些索然無味,就算沒有領悟出“道”,憑他的實力要斬殺先天也是容易之事。
苗人風極少會考慮傷及無辜的事情,更不會考慮此人該殺還是不該殺,他殺人與“六扇審判”相似,“不問是非,不問對錯,不問善惡”。
“嘿,琥珀黑市?”戰利品中有一塊令牌,上面寫着“琥珀”二字,這令牌不是身份憑證,而是一種邀請函;擁有這樣的令牌,就能夠參加琥珀黑市舉辦的交易會。苗人風曾經參加過一次,過程倒不算刺激,但琥珀黑市将客人送達地點的方式卻是很驚奇的。
先找了個村莊當入口,再搭建空中纜車線路,然後将客人送到交易會的地點,這樣的交易會都是需要一些時間籌備的。苗人風在秋名山時,曾邀請唐門的唐闆磚搭建空中纜車,唐闆磚一口價就是3億金,雖說有利潤在裏面,但也能知道,空中纜車的造價是很昂貴的。
何況,空中纜車也不是說建就能建的,還需要大量的地形勘測等等工作,由此也能說明“四大黑市”掌握着與唐門相當水平的空中纜車技術。空中纜車不是傳送陣,它是純粹的機關技術形成的技術,屬于“機關技術”的代表作之一。
它的核心自然是“驅動”技術,如何憑着手臂粗的纜繩,将寬闊的纜車在空中進行移動,即保持空中的平衡,又保證速度。
苗人風拍了拍額頭,最近有些想太多,自己關心纜車技術做什麽?他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找到幾件能拿得出手的物品後,就離開了書劍峽谷;但不是從進來的地方離開,而是對面的出口離開,雖然小雨沖淡了不少痕迹,苗人風仍然是找到了之前在書劍峽谷内獲勝的團隊。
雨,細綿綿的,沒有變成傾盆大雨,卻也沒有停歇的迹象,這給趕路帶來一些不便利,裝備又可沒有“避水”的功能,武者的護勁也不是避雨術,天仙在雨天不穿雨衣也是要成爲落湯雞的。
苗人風問自己最近有沒有什麽事情?答案是沒有。
苗人風問自己最近有沒有迫切要做什麽事情?答案是沒有。
苗人風問自己之後的目标有沒有?答案是有,目标就是找到錘脈訣,收集錘煉真脈的材料,把自己的真脈強度錘煉起來,然後提升法相的第二階段。另外就是修爲經驗,修爲經驗,修爲經驗,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苗人風沒想到除了最早自己努力攢修爲經驗後,到了現在,自己居然仍然要爲修爲經驗而奔走,地仙晉階天仙的經驗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苗人風很懷疑是不是炎黃集團怕玩家們修煉的太快,直接在最後階段把修爲經驗提升到這樣恐怖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