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郡在以前是沒有地名的,苗國建于此處後,就統稱苗地,苗國被滅後,苗地之稱仍然是延用的,後來也不知是怎麽傳的,苗就變成遼;因此,四大土著在看到豎立在龐大莊院前方的“苗國柱石”後,狂喜啊!
不喜不行,唯利血屠的是名聲太恐怖了,四大土著不知道自己帶來的禮物,苗人風是否會看中,而他們不是遼北綠林,遼北綠林的家業比起他們那是小巫見大巫;苗人風放過遼北綠林,不意味着放過四大土著,攻滅四大土著得到的就是數百上千年以來遼郡所有的财富啊!
但看到“苗國柱石”後,四大土的扛把子們就淡定了,他們将禮物留下來,就施展輕功往家裏跑,這讓苗人風很是納悶,這樣過門不入,是真不怕哥屠丫滿門?
“家主,家主,你不能屠他們”。
化着濃妝的阿如婆跑得很急,臉上的粉一路往下掉,看得苗人風無語望天,麻蛋,要不是看在她是祖母侍女,把苗老爹養大,還替苗老爹收屍入土爲安的份上,一腳踹不死她,算我輸。
玉朵娜上前一步扶住阿如婆,阿如婆眉開眼笑的拍了拍玉朵娜的手,“好姑娘”,然後換上一臉苦悲的表情,望着苗人風,就望着苗人風,不說話啊不說話。
“唉,你說吧。”苗人風捂眼說道,無法直視一個化着濃妝的阿婆扮萌啊!
“哎”,阿如婆的臉上立即滿滿的笑容,“倚喜素月門、履霜青喜門、福祿幫、煙滿雨川會都曾經接濟我們的,倚喜素月履霜青,福祿煙滿雨川會,是當年苗宮柱上雕刻的詩。”
“這也是詩?誰作的?簡直狗屁不通嘛!”
阿如婆聽到狗屁不通的評價後,笑容一滞,低聲說:“苗武王作的。”
苗武五?哦,那個苗國第一代也是最後一代的武王(即是實力也是地位),叫苗砀,果然是不作就不會死,連詩都作的這樣渣渣。
“你不會因爲他們救濟過你,故意來蒙我的吧。”
阿如婆哭的,眼中流出的都是黑色的淚水,尼瑪,好好的古代參合進這麽多現代的化妝品,這是幾個意思啊?
“好吧好吧,你說的都是真的。”
阿如婆的眼淚立止,手背一抹,妝更花了,“等下他們就會把族譜拿來的,家主隻要跟我們的族譜對一對,就一定能對上号。”
确實能對上号,從無終山裏挖出來的那幾本厚厚的玉紙書裏,包括國譜、家譜及族譜,國譜就是人口名冊,家譜就是指家主一系的,羲炎苗就是專指家主,其餘的倒也有姓苗,也有姓其它的,通俗的說法就是“家臣”。
“啧,淵源歸淵源,我說的話是不會收回來的。”
“遼郡是家主的遼郡,我等不僅會遵從,亦會維護”,四土著的扛把子,歡天喜地的行禮,這些家夥就是含蓄,遼北綠林們直接喊要上供,他們說會遵從就是也會上供的意思。
“拷,還想殺雞來充實一個庫存,沒想到還都是親戚,有身世就是不好,牽挂太多啊”,苗人風有些興趣索然的揮揮手,将難天喜地的土著們趕走。
遼郡就這樣風平浪靜的繼續運轉,申琛的工作也突然間變得順利起來,四土著還跟他一起聯名上書給皇帝。“皇帝,我們要繳稅”,其本上就是這個意思,而繳稅是一個地方是否歸附的重要标準,所以,遼郡就這樣回到了太玄王朝的手中。
然并卵,以前是什麽樣,遼郡其實還是什麽樣,無非就是多了一個土皇帝再加一個傻皇帝,土皇帝自然是苗人風,傻皇帝就是李隆基。
李隆基還是很高興的,給了很多賞賜,而四土著作戲也很足,不僅834年的稅繳了,830、1、2、3年的稅也一起補繳的,意思也明顯,皇帝,你看,你登基後的稅我們都繳了,我們回歸的心也是很迫切滴!
有一個共同的老大也難避要撕逼的,不過,有一個共同的老大,也能夠一起發展,老大說要村村通,整個遼郡就掀起“修路”的熱潮。要修路就得有人,還要有材料,由此帶動更多的産業,遼郡也因此吸引了很多找工作的人。
苗人風不懂經濟,他就是走得遠見得多,總覺得遼郡那些破破爛爛,凹凸不平的官道不順眼,才想着要讓四土著去修路;然後,遼北綠林們覺得修一條路到遼北與東源接壤處,也方便老大前來視察,結果,一群土匪居然也聯合起來修路。
尼瑪,你們不好好的打劫,修什麽路啊!
遼郡是苗人風的遼郡,收費站在夜之間就全部消失了,遼郡的百姓一時間有些适應不了,很單純的跑去附近的堂口問,今天不收費嗎?堂口的武師們吓的把門都關了,尼瑪,再收費就等着别人來收他們的屍吧。
然後,遼郡的百姓們發現是真的不收費,卧槽,那不行,必須收費啊!
苗人風一臉的癡呆,尼瑪,還有牆裂要求收費站存在的?
遼郡是苗人風的遼郡,這麽霸氣的話,首先欺負的就是武者階層,得益的是平民階層,結果武者階層沒有造反,平民們卻是造反了,這是何等的奇葩啊!
“這是有人在搞事啊”,苗人風笑着說道。
遼郡東“桑乾縣”效外,十數人站在隋道(隋朝建的官道)附近,望着原來收費所建的塔樓前的人群,“沖哥,我們真的不參加嗎?”一個玩家還是忍不住,再次詢問道。
“你爲什麽想要參加?你知道遼郡形勢巨變背後是什麽?你知道四大遼休戰的背後又是誰在推動?”沖哥的話如同連珠炮般,把那詢問的玩家炸的目瞪口呆,“對不起,兄弟,我有點急燥了”,沖哥說完後又趕緊道歉。
“沒事”,那玩家搖了搖頭,“但我們都是在桑乾縣混飯吃,不參與此次行動,以後會被杯葛的”。
“以後?”沖哥露出不屑的笑容,指着那邊數百上千人,“他們沒有以後,而我們有。”
“爲什麽?”
“就是我之前問的那些問題的答案”。
遼郡是苗人風的遼郡,實際上是很小範圍内流傳的,苗人風知道遼郡勢力分布的情況,他實際上隻是通知了四大土著。
但四大土著的扛把子在遼郡就是土皇帝,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因此,尉遲叔就派出所有的捕快,前往遼郡各縣探查情報,将四個扛反子的行蹤找出來後,才将話遞到,否則,苗人風的那句話極有可能成爲笑話的。
遼北綠林與遼郡土著若是沒有密切聯系,那才叫有鬼,這就是遼北綠林也跑來湊熱鬧的原因。
因此,林沖(沖哥)并不知道“遼郡是苗人風的遼郡”這句話,他若是知道,他欣喜若狂的跑到“白登城”(苗國原址)去拜碼頭的;林沖跟苗人風沒有交情,但林沖是第一代弟子,他知道苗人風是誰,他也清楚苗人風的行事風格,一旦拜了碼頭,林沖知道自己肯定人發達的。
但林沖是知道苗人風到達遼郡的,滅苗幫的行動規模那麽大,瞎的也是能聽到風聲的;林沖沒有去拜訪苗人風,一是苗人風數年以來都是飄忽不定的,鬼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遼郡停留,另一方面就是沒那麽大的面子。
“我要是遞個名刺就能見到苗人風,也不會混得這麽慘啊”,林沖悲傷的嘀咕道,然後精神一震,遼郡詭異的氣氛是一個機會的。其實玩的越久并不意味實力強悍,人在江湖飄豈有不挨刀的,一挨刀就是等級清零,然後就努力恢複,恢複後一不小心又特麽挨刀,實力又清零了。
很多玩家都是這樣周而複始的玩遊戲,特别是在沒有什麽師門背/景的玩家,而有國宗背/景的玩家,死後在NPC看來就是“暗疾”。有個好師傅的話,會替你療傷,而這個療傷其實就是給修煉經驗的,所以,國宗玩家們有些會恢複的很快。
但對師傅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小說中常提到一個劇情,就是某個前輩替受傷後非療傷,從而功力大減,替徒弟療傷的師傅也是等級會降低的,所以,不是每個師傅都會以這種代價替徒弟療傷的。
一片藍色的雲彩突然降臨,但不是真的雲彩,而是由數百個穿着藍色服裝的人組成整齊方陣,沒有任何的預兆,一陣砰砰砰的槍聲響起後,藍衣人們拔出腰間一模一樣的長刀。
“六扇”,震天的齊喝後,刀片随着人的前進而滾滾推進,慘叫,鮮血,殘屍彙集成一副屠殺之圖。
有人想跑,卻發現被他們稱爲“四遼”的勢力,已經形成了合圍之态,沒有人能逃走,硬拼的下場仍然是死亡;這樣的場面發生在遼郡各地,藍衣人所喊的“六扇”,讓一些消息靈通的武者想起了曾經在燕京昙花一現的“六扇門”。
林沖是老鳥,遊戲裏或許情報渠道沒有,但下線後在論壇逛一逛,再跟基友們互通有無後,也能知道很多發生在遊戲裏的各類事件;因此,他知道六扇門背後站的是誰,他眼睛亮的讓旁邊的小弟們覺得有些怕怕,得多激動的才能讓眼睛這麽亮啊!
白登城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城,它并沒有城牆,而是由連成一片的莊院形成的村落型莊院,隻有半米高的“苗國柱石”就是正門的方向。若是沒有這個參照物,很多地方都是能走進去的,但有了“苗國柱石”,這個地方就是正門,不走正門的非奸即盜。
“人至賤則無敵,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麻的,臉不要了”。
苗人風準備去閉關,其實就是想闖霄天,然後就看到一個家夥直挺挺的跪在“苗國柱石”邊,但苗人風并沒準備去理會,隻是那個家夥卻是喊了聲“苗屠,我是玩家”。苗人風還是吓了一跳,除非是被系統強行給的狀态,大部分玩家們是沒有主動下跪的。
當然,苗人風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有玩家向他下跪,虛拟世界裏的“跪”似乎很容易似的,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
“你想得到什麽?”苗人風問道,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句話好象也是經常說的,“麻蛋,送财童子當習慣了啊”。
“我想要桑乾縣的經營權。”
“你憑什麽?”
林沖是有備而來的,他對遊戲的理解同樣也是有深度的,幹一行愛一行就是指林沖這樣的人,這種人會不斷的分析,總結,再列計劃,然後再分析,再總結,再列計劃;他們一直等待機會,機會來了,他們會抓住。
會不會成功?鬼知道咧!
做過很多這種投資的苗人風是輕車熟路,什麽也沒有交待,拿出合同,簽了吧少年,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上我的名号,就這樣。
苗人風扛着審判刀再次入了無終山。
“我很驕傲的宣布,這片山脈被我承包了”,站在一處斷崖邊,苗人風雙手攏于嘴邊大聲喊道,回音不絕,“但是,你都特麽被我承包了,爲什麽還如此的傲嬌?說,你有什麽秘密?不說的話,我就讓人把你給鏟平。”
蛋疼的玩了個自我發洩後,苗人風坐在斷崖邊,幸虧這是沒有恐高症,若是有的話,虛拟世界照樣恐高啊!之所以自我發洩,是苗人風發現自己行麽的又迷路了,爲什麽說又?
第一次進來就迷路,第二次不敢深入,第三次覺得或許“祖祠”是個好地方,起碼那次成功潛入諸天,被霄天一巴掌扇飛,不象前一次,連族天的毛都沒有摸到,被囚天給扇飛了。
明明就是按前一次的路線走的,結果沒有到達前一次的地方,反而走上了一處斷崖,也沒有什麽霧,路标都讓古衛們插了一路,怎麽可能還會走路錯?肯定是“無終山”有什麽秘密的,苗人風堅持拒絕承認自己其實是走神,才走進了岔道,然後迷路了。
無終山是個隐藏着寶藏的山脈,苗人風相信這一點,他對無終山的探索很少,隻走了三個地方,一處羲炎苗的祖祠,被命名爲“遺落之谷”,起名必須高大上。
另一處就是水晶棺所在的山洞之處,叫“水晶之峰”,也是很高大上的。再一處就是苗人風被囚天們一巴掌扇飛的地方,叫“囚天岩”,他是坐在岩石上被扇出彼岸的嘛!。
想要把整個無終山走完,沒個一年時間估計是不行的,别看苗人風走過很多的地方,其實都是走馬觀花的,并沒有真正的探索完某個區域。
從斷岸處一路蹦蹦跳跳的下來,“什麽叫蹦蹦跳跳,這是身法好不好”,苗人風很不滿的吐槽道。
草叢中,一條隻有纖細約半米長的綠色小蛇,昂着頭吐着蛇信,“你這也叫身法?若非看在你身上有同等血統氣息,我一口就咬死你了。”
“我擦,你有種來試試。”
嘭嘭嘭。
綠小蛇如閃電般的攻擊,苗人風早就防備也仍然被打得連連後退,這就很恐怖啦!苗人風可是虛空法相巅峰地仙,罡煞星真丹,擁有各種牛逼武功的人,居然被一條食指大小約半米長的小蛇打得連連後退,那這綠色小蛇是什麽來曆?
綠色小蛇突然嘶叫一聲,比攻擊苗人風更快的速度後退,米粒大小的眼睛略顯驚恐的望着苗人風,“虛空行者?你是不死夜枭那老秃鳥的轉世者?”
“你是蛇地尊?”
苗人風眯着眼睛問道,不死夜枭有個守護部落叫“山崖之錘”,在逆海時一直跟随苗人風,時不時就會讓苗人風去讀書,其實就是不死夜枭留下來的日記、典籍什麽的;不死夜枭是武獸族成爲天地統治者時“四方六荒”中的荒獸帝,距今已是有700萬年的時間。
不死夜枭荒獸帝轉世自然就是不死夜枭荒獸帝,蛇地尊轉世自然也是蛇地尊,隻是“轉世”之說更象是彼岸者逃離彼岸後的“奪舒附體”。不死夜枭應該是成爲霄天中的獸天一部分,蛇地尊是與不死夜枭同一時代的武獸族強者,同樣也是破碎虛空。
“綠小蛇,你不想支付點什麽吧?”
不死夜枭留下幾百年的日記裏曾提到蛇地尊,他稱蛇地尊爲“綠小蛇”,地蛇尊則喊不死夜枭“老秃毛”,這兩個稱呼一般都是在兩個強者對面時才會稱号的,并不被外界所知。
“哼,你别想從我嘴中得到一滴口水。”
“你真的不想支付什麽?”
“你知道了?”
“當然。”
兩個家夥如打啞迷般的交談,其實就是一件事,苗人風之前被囚天扇回時,是虛空幫他消除了所有的傷害。而就在苗人風被虛空消除傷害并送回初界時,有一道氣芒趁機躲進不死夜枭形态下的虛空行者陰影中,跟着一起降臨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