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沒事臭顯擺什麽?顯擺也就算了,你特麽居然弱智的忘了穿梭的設定,然後還忘了氣值的消耗?槽,我一個老司機怎麽可能會忘了這些?”
苗人風仰首望着天,他是老司機,他會忘了高設定?他還會忘了丹田内有多少的氣值?這尼瑪若是沒有被搞鬼,他是不會相信的,而系統是不可能這樣坑他的,說好了是在設定内玩耍的,那麽,還有誰能這樣無聲無息的坑到他?
“隻能是彼岸者啊”,苗人風望着天空歎息道。
雖然玩家有自己的思想,但并不表示在遊戲内不會被影響到思想,這種影響是強制控制了玩家的遊戲人物,造成各種的不幸;苗人風在動用“法相與道體”後穿梭進内陸塔一号,他當然知道消耗很大,所以,他在内陸塔一号時,就吃了丹藥将氣值恢複滿。
而“影響”就是在這個地方,苗人風知道自己的氣值是滿的,但是是假象,也就是說某個存在暗中做了手腳,影響了苗人風的狀态;苗人風确定自己氣值是滿的,這是遊戲人物的狀态看出來的,而那個暗中做手腳的存在,就是在數據上動了手腳,讓苗人風活生生的摔死。
“看來是不想讓我解開身世之迷的,但還是我自己太過疏忽了,若是我不穿梭回内陸,就不會給那個存在改我狀态數據的機會,那麽,究竟是誰在坑我呢?”苗人風走出了荒涼的複活村。
苗人風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摧毀的彼岸塔就有6座,殺死了異人更多,按理說他得罪的“彼岸”的也隻有幾個,可誰能猜到被殺死的異人背後是哪個彼岸?又或者說,摧毀的彼岸塔又是數量多少的彼岸者在合作?
因此,要猜測出坑他的是誰,比起恢複實力還要艱難的,而在這個時候坑他,隻能是與他的“身世之迷”有關的。從目前以知的資料來推測,冢衣應該是由數量不明的遠古彼岸形成的聚居地,從另一層意思來理解的話,冢衣其實也是另一種形态的“彼岸塔”。
“那麽,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爲,遼郡山洞也是彼岸塔?但沒道理的,我是先得到身世之迷任務,再破壞掉遼郡山洞的。我現在仍然是衛道者,摧毀彼岸塔斯社與殺死異人,都能得到獎勵的”。
“如果身世之迷是獎勵的,就該是我破壞遼郡山洞後,再出現的,但現在是相反的,那遼郡山洞就不可能是彼岸塔。我得到身世之迷任務,是看到水晶棺内與我一模一樣的人,那麽,這個與我長一模一樣的是誰?”
苗人風有些苦惱的抓了抓淩亂的頭發,死後複活的形象都是很糟的,沒有哪一個死後複活的玩家能夠保持光鮮靓麗的外形,全尼瑪的落魄的連乞丐都不如。
在附近找了塊平坦的石頭,苗人風習慣的想從真物袋裏取東西,然後望着空蕩蕩的手,哀傷的歎了口氣,從地面上拔下一根野草,将它叼在嘴裏,繼續琢磨着來胧去脈。
人物關系:水晶棺苗人風(拓跋鋒寒)、十三怪首、拓跋舒、隋千蹤、骊妃(秦皇赢政)、消失第十聖。
地點關系:遼郡山洞、梁郡左宮、骊宮、秦郡上方谷。
物品關系:水晶棺、冢衣。
“拷,這些關系根本沒有卵用”,苗人風用腳将寫在地面上的字迹踩亂,重新扯了根野草叼在嘴裏,咬着野草半晌後,又蛋疼的重新将之前寫的各種關系再寫在草地上,然後望着這些字繼續發呆。
“我好象繞錯了彎”,苗人風望着草地上茂盛的野草,拍了拍額頭喊道,他之前一直把自己代表入“消失第十聖”中,但很明顯圍繞他“身世之迷”出現的所有線索,并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集體。
線索應該從後推起來的,而不是從頭推,首先是“冢衣”,冢衣是數量不明遠古彼岸者的聚集地,然後是消失第十聖,他應該是穿了冢衣的,後來冢衣出現意外,消失十聖也被替換掉統帥身份,然後第十聖消失。
接着,穿上冢衣的是秦皇赢政,他著名的“焚書坑儒”,并将俘虜的武者煉成秦俑,而這些其實都是給“冢衣”提供營養的,這種殘暴的行爲激起隐門的反抗,秦皇後來估計也是扛不住了,将“冢衣”的一切都進行轉移,然後假死逃脫。
第三個穿上冢衣的是隋廣帝,他建骊宮不是深愛着骊妃,而是在骊宮裏建了提供“冢衣”營養的基地,類似于遼郡山洞裏的水晶棺、囚室等等;後來,骊宮的秘密應該是被隐門發現了,隋廣帝并沒有象第十聖與秦皇那個失蹤或是假死,丫是真死的。
由此可見,隋廣帝被發現“冢衣”秘密是意外,意外才是隋廣帝不得不将“冢衣”之事托付給“拓跋鋒寒”,意外才讓隋廣帝最終死在隐門的攻擊下;而“拓跋鋒寒”顯然沒有穿上“冢衣”,因爲“冢衣”丢了,否則,也不會讓苗人風在“上方谷”隐地的岸頂,撿到了“冢衣”。
“整件事情缺少一個核心,那就是冢衣之事是怎麽洩露的?”,苗人風皺着眉頭嘀咕道。
不管是第十聖,秦皇還是隋皇,冢衣都是他們的秘密,按理說,這樣核心的秘密是不可能洩露出去的,但它就是洩露了,所以,誰将它洩露的?不可能是第十聖等人,那麽,這個洩露者就是整件事情的核心,他也很有可能是事件推動的幕後黑手。
苗人風瞪大了眼睛,渾身一顫,“尼瑪,我不會就是這個幕後黑手吧?”
“提示:身世之迷任務,完成”。
“提示:你獲得獎勵。”
“提示:你的修爲恢複到法相巅峰地仙。”
“提示:你獲得一張殘舊的地圖。”
“提示:你獲得始祖之眼。”
“提示:你獲得系統任務。”
“任務名稱:原來是我。難度:不詳。規格:不詳。簡介:你解開了自己身世的一些秘密,但你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任務線索:殘舊地圖、始祖之眼。完成時間:無限。接取任務要求:苗人風。獎勵:待定。懲罰:待定。”
“麻的,這意思是又虎頭蛇尾?”苗人風破口大罵道,身世之迷還有很多坑啊!怎麽這個時候又斷了?“所以,這本書注定是要爛尾的,但是……”。
苗人風雙眼透露出堅定的光芒,“編劇寫的一手爛劇本,我卻不是一個爛片的主角,這部影響,終将因爲我的演技而成爲最佳。”
鄙視完某個編劇後,苗人風才開始查看地圖,地圖果然是特麽的殘舊的,完整倒是完整,問題是地圖面上密密麻麻全是窟窿啊!“麻的,這是哪個熊孩子把地圖戳成一個個洞的”,苗人風暗罵道,然後再看始祖之眼。
始祖之眼自然就是三始祖的眼睛,但它隻有一隻,而且類似琥珀,晶瑩的表層,内裏鑲嵌着一隻眼珠子,也不知是如何保持的,眼白非常大,眼黑隻有米粒磊小,看得很是吓人;不管是殘舊地圖還是始祖之眼,鑒定後都沒有任何時資料出現。
不想當爛片主角的苗人風一路風馳電掣的“傳送”,丫不走尋常路,直接站在山峰上,一座一座的“傳送”過去,僅花了30分鍾,就橫穿嶺南郡、荊楚郡、洛郡、雍郡四郡,到達了秦郡。到了秦郡就不用傳送了,直接輕功一路奔跑到達秦郡的“撫風縣”附近“撫風碼頭”。
之前并不不是在撫風縣河段處“穿梭的”,但苗人風離開大約有1個小時的時間,呼延長闆即是知道苗人風要歇息,肯定是不會下船艙打擾的,那麽,依照呼延長闆的航速,1個小時應該是會航行到這個河段處的。
撫風碼頭是秦江最後一個碼頭,也是與雍郡的“雍江”接壤處,但苗人風并沒有在江面上看到自己的那艘船,船自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但那艘船上懸挂的旗幟是比較特别的,苗人風挂上的是“六扇門旗”。
六扇門旗是以“天藍色”爲主色,旗幟長方形,旗的邊緣鄉着紫金、銀白、黑、綠四條色,代表着紫金、白銀、黑銅、綠鐵的職位。代表審判庭的刀形圖、代表六扇門的尺子,交叉在一起,形成獨一無二的旗幟。
當然,沒人知道這是“六扇門”的旗,雖說在“申公寶藏”消息大肆宣傳時,六扇門在燕京很是出了一番風頭,可惜很快就被腰斬掉,連旗幟都沒有被大衆所知。
苗人風沒有找到懸挂“刀尺四線藍旗”後,知道是出了什麽意外,再回想他之前穿梭時,破了秦郡當地勢力的“江牆”,秦郡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漢子,老秦人最喜歡的就是“剛正面”,所以,苗人風猜測秦郡當地勢力應該會繼續追擊的。
而秦江就是當地勢力的地盤,先一步在撫風縣碼頭處攔截的話,沒有苗人風站陣,成勢一竅先天的呼延長闆估計也是抵擋不住的。
“這下要糟了,拓跋舒可是穿着冢衣的,冢衣可是人/獸都吃的。”
苗人風雖然擔心卻不着急,事情對他來說其實是告了一段落的,隻是他自己不想當爛片主角,才會跑來處理手尾的。因此,苗人風先是返回“撫風縣”,憑他的牛逼,打聽到消息是一點也沒有問題的,當然,手段上還是不夠客氣滴。
從撫風縣地頭蛇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後,苗人風就趕往秦郡的主城“威陽城”,布下江牆的秦郡當地勢力果然沒有“虛空擺渡”吓住,反而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數百上十艘布成江牆的戰船,起錨追趕呼延長闆,同時又通知了撫風碼頭的戰船,最終将呼延長闆擋下。
開始,秦郡勢力還是很小心翼翼的,但後來發現之前那個牛逼的高手沒有出現,僅呼延長闆一個人後,就沖上了船,将勢單力薄的呼延長闆打趴再擒住後,就開始搜船。但苗人風意外的是,并沒有搜到拓跋舒,而且也沒有人莫名其妙的在那艘船上失蹤。
“這麽說,拓跋舒蘇醒了?但她蘇醒後會做什麽?”苗人風想不出來,他進入了威陽城,一刀轟爆懸挂“舸幫”匾額的大門,然後不給“舸幫”幫衆呼喝裝/逼的機會,直接虛空陰影将附近的人拉了起來,然後,殺之。
悄無聲息的殺戮在寬闊的宅院内蔓延,一具具臉露驚恐之色的屍體,橫七豎八的遍布着一個個院落,廳堂;不分男女老少,不分普通人、武師或是武者,舸幫上上下下近千人,死在無聲無息的殺戮中。沒有慘叫,沒有呼嚎,隻有濃厚的血腥之氣,隻有彌漫整座宅院上空的死氣。
苗人風并不是嗜殺之人,當然,丫殺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的,畢竟已經混了将近五年的遊戲,每年殺千把人是小意思啦!攻擊是範圍性攻擊,一次就能殺個三五十人的。但真要做到屠派滅幫的地步,苗人風還真是第一次,因爲呼延長闆死了。
苗人風是地牢裏看到呼延長闆的,這個前屬于受盡了折磨,并且還是在丹田被轟碎後受到酷刑,一個武者的丹田被轟碎,斷絕了武道之路;這種情況下,精神是受到重創的,而再加上肉/體酷刑,呼延長闆死的很慘。
苗人風連給他撫閉眼睛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呼延長闆的眼睛被生生的挖掉了,所以,暴怒的苗人風屠盡舸幫所有活口;但這僅僅是開始,苗人風從撫風縣的地頭蛇嘴中得知,參與抓捕呼延長闆的不僅僅是舸幫,舸幫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多的戰船,能夠在秦江布下“江牆”。
秦郡并不是河流密布的郡,它是多山多平原及沙漠的蹤合地形,而且分布的較爲集中,東部與南部是多山多河地區,西部是平原,北部則是沙漠。秦江隻是在衆多山峰裏纏繞而行,也就是在東部與南部才有分支,主支則是在東部朝前蜿蜒前行,直通雍郡的雍江。
在秦江上讨生活的幫會一共有三個,舸幫隻是其中最弱的,千帆會、鐵水門才是秦郡最強的兩個主業經營水運的勢力;千帆會是白道幫會,鐵水門是白道門派,當然,陣營隻是表面手段行事光明,暗裏如何殘暴也不是秘密的。
審判刀沒有沾染一滴的鮮血,苗人風的衣服是“天藍色”的術裝,他的裝備一直都是不符合心意的,隻是還沒有想出自己最滿意的裝備,就這樣蠻穿着;當然,對于很多武者來說,一件術裝是足夠引起血腥屠殺的,而不是蠻穿的問題。
盡管屠盡千人時沒有讓一個人發出慘叫與呼嚎,但威陽城内又不是沒有遊曆豐富的武者,那濃郁的化不開的血氣及死氣,是怎麽也無法遮蔽的;因此,在苗人風前往“千帆會”總舵時,有人發現了舸幫的不同,小心翼翼的進入後,尖叫聲也随之響起。
轟,仍然是簡單直接的打爆“千帆會”的大門,宗派有山門,幫會的大門就是山門,是門面;把幫會大門轟爛,自然是嚴重的挑釁,足夠幫會與其結下血海深仇的。當然,面子這種東西都是互相給的,若是打爆山門的人背/景很彪,那也隻能咬牙合着血吞下去。
苗人風仍然不給任何人責問、怒罵的機會,與舸幫一樣的殺戮,他其實也沒辦法監控所有的人,畢竟感應範圍有限;因此,他打爆門的舉動,實際上就是要将人吸引到一起,這樣殺起來才不會麻煩。當然,若是有人不來或是聽不到,苗人風也隻能一個個房間,一個個院落的找過去。
他移動的速度很快,他的感應很敏銳,他的實力很強大,先天在他手下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當然,這裏的先天都是沒有什麽特殊實力的先天。若是象勿弗子、沈破虛等人,苗人風殺他們時也是要費一番手腳的,而這些家夥又有很多保命的寶物與手段,苗人風也是經常殺不死他們的。
所以,混江湖靠的就是家底豐厚啊!
舸幫慘案震驚了整個在威陽城内的秦郡勢力,秦郡是争議郡,國宗對其并沒有掌控力,當然,國宗也有耳目留在這些争議郡裏的;但争議郡是很難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除非背後是有國宗在支持,就象雍郡的“望江幫”一樣。
秦郡顯然沒有什麽能讓國宗看得上,國宗也就沒有支持哪一個本土勢力,這使得秦郡的江湖面比較複雜。
苗人風是不會理秦郡本土江湖勢力有多複雜的,他隻管殺殺殺,而他如此明确的殺戮目标,再加上“江牆”之事沒過去多久,威陽城裏稍有點頭腦及消息靈通者,自然就想到了秦江上發生的事情;這件事情的内情或許沒有多少人知道,但知道表皮的還是很多滴。
直從宗派發布變态的招徒(内門)标準後,後進來的玩家已經不再把國宗做爲首先,武世家及武閥成爲了選擇,幫會、門派(非宗派)同樣也是熱閡的選擇;因此,秦郡的玩家也是不少的,數量也在十數萬左右,當然,跟玄地各郡相比,數量簡直是太少了。
舸幫自然也是有玩家,怎麽說這個幫在秦郡也是能排上号的,隻是這些玩家連殺自己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就在主城之外的複活村莊内張開了眼睛,然後就是暴怒的沖回主城;當然,聰明人在發現舸幫實際上已經滅亡後,不是想着報仇,而是打掃舸幫的财産。
繼莫名其妙死而複活的舸幫玩家後,千帆會的玩家們也步其後塵,然後同樣沒有去找兇手,而是爲争奪幫與會的遺産而大打出手;但這時候大家都是剛剛複活,實力相差不大,最後就是坐下來一起商量着分贓,所以,等這些玩家知道殺人者是苗人風時,一點也不恨,反而高喊着再來一次吧,苗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