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桷氏資料中可以得知,桷氏在早期經曆了數次嬰兒大滅絕,這是桷氏還不懂得如何控制人口的原因;要知道,先天之後的壽命能達到150歲到200歲,三仙之後能達到350歲。因此,老的沒死去,新的又出生,造成了人口膨脹,玄宗百家不會殺掉那些先天,隻能殘忍的将嬰兒全部殺死,這造成桷氏一個嚴重的空白斷代時期。
這也使得桷氏對玄宗百家有極強烈的仇恨,曾經集體反抗玄宗百家的高壓政策,可惜然并卵,春秋時期的玄宗是一個極其強大的聯盟;百家是當時最強大的武國組成,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把桷氏反抗的怒火打得連小火苗都沒有,并且直接幹涉了桷氏的族權,選出軟弱的桷族武者擔任族長,并一直幹涉了數代,使桷底完全屈服。
不過,春秋時期的思想是開放及放縱的,玄宗沒有燒毀桷氏的典籍,讓桷氏完整的記錄了曾經的輝煌與苦難;當時的百家盟主直言,仇恨雖然蒙蔽某些東西,但仇恨也會使人擁有動力,桷氏等族的存在,也是激勵玄宗百家的動力。
有石人族也有桷氏族,這世間肯定還存在着更多的人族分支。
桷氏城位于一個三不管地帶,它是特意被劃出來的,可以稱是太玄帝國的特區;在這裏,隻有玄宗制訂下來的玄宗律才是法律,太玄帝國的太律與約束武者的武律,都不能在這裏起到作用。
桷氏并沒有遭到與世隔絕的完全禁锢,雖說出生率遭到嚴重的壓制,但桷氏隻是修煉到先天後成爲半人半樹,出生的嬰兒是正常的人族形态,因此,桷氏的人口仍然達到了20萬左右。
桷氏對絕/育手術的醫學技術掌握非常高超,雖說是環境所逼才形成的,但桷氏醫學在醫類才藝中也是占據了一席之地的,孟浩然的醫理就是從桷氏城學到的。而由于第一名嬰兒出生時,都會被記載入冊,不管這名嬰兒能否活下來,他都占了規定名額,所以,桷氏對于“出生”醫學也極爲精通。
桷氏最開始或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族群會在“醫學”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并且所獲得的成就,比起他們的祖先在裂疆時期的戰績更加輝煌;但不得不說,好好的一個戰鬥民族硬生生的被掰成了兒童醫院,也不知是該哭還是笑。
桷氏最開始肯定是想計劃生育的,然後又要保證嬰兒的存活率,對醫學的研究、創新也就不由自主的投入,再加上曾經有過一段較長時間的斷代空白期,桷氏的心法倒是沒有缺失,但配套的武功倒是七零八落,所以,桷氏就被掰成了醫學界的大牛。
大周帝國是人族曆史上第一個王朝,“書同文、車同軌”,人族的一切制度都是在那個時期制定的,人族文明中,大周帝國無疑奠基者,随後的裂疆卻是摧毀文明的重彈,而春秋時期,就是人族文明複興的時期,也是最爲璀璨的時期。
桷氏仍然保留着大周時期的烙印,大周時期一切都是新創,桷氏的城池不象如今的方方正正,而是不規則的,但若是從空中俯瞰,就能發現這種不規則實際上是有脈絡的,它組成了一個“桷”字;這種将城池與文字融爲一體的格局構造,就是大周時期極其鮮明的風格。
苗人風知道桷氏是一個極其敏感的族群,他們的祖先爲人族崛起立下赫赫戰功,“桷氏”就是十聖封賞給他們祖先的;可他們祖先爲了強大創造出來的武學,沒有被十聖視爲異端,反而被享受人族崛起的玄宗視爲異端,桷氏人不服,卻無可奈何。
因此,苗人風不想刺激桷氏的神經,他穿戴整齊,很正式的在城門處遞上自己的名刺,“苗人風”,名刺是系統贈送的,不存在遺落與毀壞,是成名玩家的名片;每個玩家的名片都是獨一無二的,并且是貼合玩家的資料信息而做出來的。
苗人風的名刺封面是赤紅色,巨大的不死夜枭圖像占據封面的下半部分,身穿簡陋服裝卻一眼就能知道他是炎帝的圖像,站立在不死夜枭的背上,而“苗人風”三個字則是在封面的最上方,即是炎帝的頭頂,名刺是單片,正反兩面都是同樣的文字與圖形。
門衛顯然也是識貨的,一看這張名刺如此高大上,不敢怠慢,慌忙朝城門洞的右側喊了一聲,很快一名隊長職位的桷人出現,“血屠苗人風?”隊長看到名刺上的字後,失聲大喊道,随後,他的反應讓苗人風極爲意外,這貨直接将腰間的木号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木号是由特殊木頭制成的号角,它吹出來時如同風在呼嚎,“呼呼呼”的風聲在此處門洞響起,随後,不斷有呼應的木号出現,一直朝桷城的中樞“桷宮”傳達;沒過多久,沉重而整齊的步伐在城内響起,随後,一列列半樹半人的武衛從城洞内沖了出來。
苗人風沒有動,此時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桷族武衛個個都被樹皮的皺紋所籠罩面部,根本看不出表情,他們在寬闊的門洞内出來後,就整齊的分列而行,将苗人風團團包圍起來;然後,一個身皮重铠的武衛将用滿含殺氣的眼光盯着苗人風。
苗人風聳了聳肩,指了指還被那個門衛拿在手中的“名刺”,武衛将表情被樹皮所籠罩,看不出表情,但眼神卻是凝重,顯然已經看出苗人風的不凡,他伸手,門衛趕朝緊将名刺遞上,“苗人風”,武衛将的樹皮臉瞬息之間皺成一團。
苗人風有種哔了狗的感,他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到自己跟桷氏族群有過什麽龌龊,怎麽一個兩個看到自己的名刺時,反慶都這麽大呢?
“呼呼呼”,武衛将也取下腰間的木号吹了起來,他吹出來的節奏與那個門衛隊長顯然不同,但苗人風聽不懂,見武衛将沒有取取更進一步的動作後,也就繼續站在那裏。不過,下一次出來的卻是一個隆重的儀仗隊,旌旗飄揚,樂音厚重,一排排身穿正式“周服”的桷人,将桷族武衛擠到了外圈,再密密麻麻形成一個奇特的陣仗。
“人不定兮!氏無端。少關難兮!平生素。”略顯哀傷的曲子響起。
苗人風一聽這歌就暗罵一聲“懷素老秃驢”,此曲名爲“崩人兮歸”,崩在這裏是修飾字,粗俗的說就是“死人啊,你丫快回來”。重點是這曲子是祭拜“炎帝”規定禮曲,也就是每逢炎帝誕時,都要用這曲子。
後來,此曲也被用到歡迎“帝子”的場合。
所謂的“帝子”就是被認定“五帝”之子,這其實有點假,五帝從來沒有固定的居所;他們分成東西南北中五個方向,對武獸發起了遠征,打到哪裏布種到哪裏。可以說,人族之所以都自稱是五帝血脈,就是緣于這個原因。
但總是有些家夥要搞事,搞事時總得弄個高大上的身份不是?就有了“帝子”的戲碼出現,慢慢的,帝子這個身份也随着時間而變質,它已經成爲“反叛”的同義詞。而桷氏人在此時奏起“崩人兮歸”,就是把苗人風認定爲“帝子”,其背後的意思,不說也是知道的。
苗人風沒有一走了之,倒不是想認下“帝子”的身份,而是在“崩人兮歸”之後,桷人又奏響了“逐鹿鳴條戰歌”。
這首曲子是五帝之一的黃帝成名戰,逐鹿之戰是人族與武獸族的關鍵戰役之一,也是玄地落入人族的關鍵之戰,後來對玄地的征服,都有“逐鹿”爲前綴,就是源于此。
鳴條之戰是黃帝對武獸族的殲滅戰,此戰也是“武陣”登上戰争舞台的第一戰。由大量人族武者組成的武陣,密密麻麻的包圍,切割,橫縱,形成由内及外的大包圍圈。緻使當時将近五百萬的武獸,被數量僅三十餘萬的人族殲滅,雙方不眠不休的打了整整十七個日夜,堪稱是持久戰的經典之戰。
逐鹿鳴條戰歌之後是“青天白日滿金戈”,此歌唱的是一場決定東陸歸屬的戰役,它是由白帝、青帝及黑帝,從三個方向布局形成包圍圈,最終,将統治東陸的“青龍獸皇”一方擊潰,完成了三皇未完成的大業,即是一統東陸,打下人族的根基。
可以說,沒有五帝打下的東陸,就沒有後來十聖的“十方武聖戰天地”;正是在東陸固守修養數百年後,十聖橫空出世,組建武者部落,率領數百上千萬的武者,從玄地出發,各選一個方向,形成十路人族大軍,開始了數百年的遠征,最終将武獸趕到了北陸。
從“崩人兮歸”到“逐鹿鳴條”再到“青天白日滿金戈”,苗人風想掩面而逃,桷族以這三首古歌來歡迎他,不是想把他擺上台啃死貓,而是贊頌他啊!但這贊頌太尼瑪超規格了,把苗人風擡高到與五帝同檔次的地步,苗人風就算再臉厚,此時也是要羞愧的,他哪有五帝那麽大的功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