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就是愛多想多問,苗人風就從來不去想天道是什麽,玩個遊戲想那麽多做什麽?但他不能阻止别人去想,去問,而做爲六扇門的扛把子,在手下們有疑問時,也是需要做出回答的,除非這些手下并不重要。
但杜别寒、元落青鶴等人肯定是很重要的合作拍檔,他們此時不在戰潭,隻是苗人風相信,這些人其實早就對天道、規則是抱有疑問的,所以,苗人風不得不去琢磨一下,天道是什麽?知道那麽多的設定,苗人風雖然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否正确答案,但至少在邏輯上,他的解答還是通順的。
苗人風以一種極爲鄙視的語氣,告訴這群衛道者渣渣,“天道是力量的起源,規則是修煉的脈絡;如果我們不想力量枯竭,修煉設定被摧毀,我們就要守衛天道。”
于是,聰明的渣渣們明白了,“天道是文明的起源,規則是文明的發展,我們是在守衛自己的文明。”
苗人風反而認同了渣渣們的解釋,當巫妖仙三族鼎立時,天道就有巫天,妖天,仙天的存在;當靈族一統天地時,天道隻眷顧靈族。同理,當人族壓倒武獸族時,天道眷顧人族,但武獸族并未滅絕,獸天也仍然存在,武獸族的天賦武學沒有斷絕。
這樣理解的話,那所有叛亂彼岸者,都是要摧毀人族文明的,也要摧毀武獸族文明,“而彼岸叛亂是從巫仙妖三族鼎立開始的,這意味着,衛道者并非突然誕生的,它的曆史可以追溯三族鼎立時期”。帶着這樣的理解,苗人風重新下了戰潭。
找到與光之冷焰通訊的刻度,苗人風問“你有自己的意志,如何保證規則的公平性?”
“所以,我要在自己意志被天道抹殺之前,離開這座囚籠。”
原來根源在這裏啊!當然,追求自由,追求取而代之,很多理由都能造成叛亂的原因,苗人風無意去探究這些;他之所以跟光之冷焰聊天,自然是帶有目地的,他希望光之冷焰提供更多彼岸者的信息,以便六扇門能夠在展開工作。
若是“光之冷焰”願意協助六扇門找到“異人”的下落,那自然更好不過啦!
“保護我的祭壇,不要狙擊朝拜者,這是我的條件;若是你同意,我願意放開這座冰煞煉爐的所有功能,讓你能夠使用它。”
“嘿,我不會使用的”,苗人風笑道。
光之冷焰沉默了一會兒,“那麽,起誓吧。”
天道、規則就是誓言的維護者,但爲什麽有些違誓者沒有遭到“天譴”?因爲掌控規則、執行規則的家夥,恢複了自己的意志,有自我意志,就會有衡量之心,所以,就有違誓不受“天譴”的漏網者。
“你是怕鍛造出來的裝備,含有光之冷焰的意志?”
苗人風點了點頭,“那是必然的,否則,他怎麽找到時機與通道?”
“如果是冰煞丹田者,在晉階凡境與人仙時,接到的天地感應會是這裏吧?”
“武學壟斷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在逆海這邊,并沒有多少三仙級的人物,就算有不少的先天,卻也沒有氣核的獲的。”
“冰煞氣脈的入口,光之冷焰已經說出來,我們要開采嗎?”
“有開采裝備嗎?”
武學創造文明,機關推動文明。
機關術在日常中占的比重越來越大,不管是開山鋪路,還是修橋挖礦,都需要機關器械的輔助;有些機關器械,不是普通人能夠使用的。但普通人又是制造無數機關零件的工作,所以,在玄陸,大量的農民正走入作坊中,玩家們稱“大機關工業時代”已經到來。
逆海這邊是機關術的沙漠,别說機關零件制造作坊不存在,就連機關術還停留在大周王朝時期;因此,唐大強、唐大淩、姚春等人空有一身機關技術,卻是沒有機關零件可以制造出機關器械。不過,這種情況在恢複血肉後得到緩解,不僅僅是這三人,就連苗人風也存着大量的機關零件或是成品機關器械。
開采“氣脈”其實跟挖礦差不多,但所使用的開采設備卻是要求極高,在玄陸,一套“氣脈”開采設備高達3億金,這是最低的,更昂貴的都有。3億金的話,六扇門湊一湊還是有的,但是卻是沒地方買啊!所以,要開采“寒耳江冰煞氣脈”,就要自己制造開采設備,這反而比購買成品更貴。
因爲,唐大強等人走的是機武路線,但他們不是純粹機關匠人,他們隻專注自己的領域,并不關心其餘的機關專業,所以,要讓他們造,技術是有,圖紙沒有,制造工具沒有,工人也沒有。
“一堆破事”,苗人風罵道。
在返回白氏叛軍營地途中,一名騎着武獸座騎的宋閥人員到達,将一封密信遞給了苗人風,苗人風看後就把它燒掉,然後對其餘的人說“有私事”,也不等其餘人回答,苗人風就一溜煙跑遠了。
原氏武國北部有一片長滿“依花”的野地,依花是四季常開的植物,也是逆海這邊島嶼最常見的普通植物;此時,在這片花香遍溢的野地,有一名穿着白色束腰長衫的中年男子,正用手指搓碎“依花”,花的碎片紛飛,墜落。
通,花碎片墜地之時,突然發出巨大的響聲。
悄然延伸的陰影猛得的一頓,而白衫男子趁陰影的停滞,拔身而起,劍呤之聲響徹整個花地。
一輪明月疾速從陰影中躍出,月光發出一束光芒。
白衫男子身在空中,雙腳踩着腳背,以極爲詭異的動作,将身體硬生生的扭轉,避開了“月”光。
海浪的聲音壓過劍呤之聲,寬闊的陰影随着海浪聲音拔地而起,朝白衫男子籠罩而去。
“銀河落九天”。
劍茫如銀河橫跨天空,白衫男子踩着劍茫銀河,銀河崩碎,數以千計的劍光伴随着白衫男子急速下墜,“轟”,銀河落,虛空碎。
苗人風一聲“握草”,提刀閃身走位,身後,一輪太陽綻放萬千光芒,叮叮叮叮,劍影萬千,陽光暗淡。
苗人風相信有孟浩然的地方,就有李白,何況,他當初在“侶國”時就知道李白來了逆海,但他沒有情報機構,無法抓到李白的蹤影;一直到與宋閥達成協議後,苗人風與宋默然做了筆交易,讓他查找李白的下落。
雖然宋默然與苗人風合作的中間人是孟浩然,但宋默然與孟浩然其實并不是相識的,隻是孟浩然的實力與宋默然相若,孟浩然又提出讓宋默然動心的提議,雙方才有了合作;合作一完,也自然沒有基情的存在,找李白這種事情,宋默然也沒有違約的負擔。
“明月光”。
劍如明月,光照大地,冰煞之氣覆蓋,寒霜令周圍的溫度不斷的降低。
“滋”,寒霜突然冒起熱氣,并不斷的融化。
李白淡然的表情呆滞一下,“掌控者?”
陰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李白的左側,罡煞雙碑合擊形成的罡煞氣擊,伴随着滄浪刀精确的刺入李白的左腹處。
淩厲的慘叫從李白的嘴中發出。
血,如珠串,在空中拉出一條線後,紛紛撒落。
“不死”。
正要觸地的血,随着這聲暴喝,頓時停滞,又迅速飛起,重新彙入李白的傷口内,而那道寬大的刀傷之口,也随着最後一滴血的彙入而合閉。
苗人風又是一聲“握草”,撒丫跑路。
日月天山海+虛空陰影+冰煞煉爐,居然還是幹不死李白,苗人風就隻能跑路了。
發現李白沒有追來後,苗人風也沒有停留,重新返回寒村附近的戰潭,将冰煞煉爐放回原位,并謝過光之冷焰的相助,然後浮出了戰潭,坐在潭邊唉聲歎氣。
“太特麽難打了”,苗人風郁悶的嘀咕道。
他是想潛近後将李白拉進虛空陰影,但李白不知因何預先知道陰影的接近,并用了一種苗人風不知道的武功,打擊虛空陰影,緻使虛空陰影遭到1秒的克制;随後,苗人風的日月天山海五種境效隻能在虛空陰影之外施放,但李白的“銀河落九天”與日月天山海拼了個同歸于盡。
就在這個時候,李白施展了他的“明月光”,這原是一個妙筆,但苗人風對李白的資料是非常了解的,爲了以防萬一,他特地去了一趟戰潭,把冰煞煉爐收取出來。
冰煞煉爐是光之冷焰的意志祭壇,冰煞煉爐在哪,光之冷焰的意志跟到哪,而隻要刻度正确的話,光之冷焰就能象之前攻擊苗人風一樣,繞過天道,經虛空過濾後,将攻擊送達到初界。
因此,在李白施展“谛仙詩境”的“明月光”境象時,苗人風迅速走到正确的刻度位置,光之冷焰的攻擊随即到達;做爲一個“溫度掌控者”,光之冷焰讓寒霜變溫泉自然是可以的,李白的“明月光”境象被破掉,由此露出了破綻,苗人風出現在他的左側,一刀刺入李白的左腹。
但李白的稱号是“邪王”,他不僅修煉“谛仙訣”,丫也跟苗人風一樣,還能修煉第二種心法,即“不死印卷”;因此,李白喊出“不死”之時,他的全部屬性都以倍數提升,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可丫築境巅峰天仙的實力,再加一倍,那尼瑪誰能殺得了?所以,苗人風果斷慫了。
戰鬥其實是蠻短暫的,前後不超過5分鍾,雙方一接戰就是大招盡出,“谛仙詩境”是非常恐怖的,李白所有的名詩全在這裏面,比起苗人風的五個境象,李白的“谛仙詩境”共擁有超過上百的境象,這也是苗人風想偷襲的原因。
論持久戰,天下間就沒誰能打得過李白的,丫左一個境象,右一個境象,尼瑪,變化多端,誰能扛得住?或許會說李白的真氣值不足支撐這麽多的境象,但苗人風可不會去賭這個,他此次也不是抱着李白必死的決心來的,但萬一見了鬼,真把李白幹死了?
“果然是見不到鬼的”,苗人風嘀咕道。
李白沒有追來,要嘛就是真力值确實不足以支撐,要嘛就是“不死”施展後有什麽後遺症,但也有是李白使詐,想誘使苗人風重新返回作戰;苗人風判斷不出哪一種,就采取自己的一貫作法,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不去管對方是不是在布局,反正這次殺不了,還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