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張表格就能知道,武領主的地位并不是很高,将的地位比領高,因此,領軍在外的一般都是将而不是領;領是有守土之責的,将則統兵在外征戰,故有将領之說,将在前,領在後。
原氏武國的内/戰已經持續了較長的時間,白氏叛軍占據原氏武國西部大片領土,寒耳江這邊就有一個寒江領的存在,同時也駐紮着一支武衛。被消滅的這支隊伍,就是隸屬此支武衛營的,營将是一個叫“晨三咬”的玩家,原本是叫“晨起咬咬更健康”,象這樣的ID,通常都是無氏者,也就是野人。
要想脫離野人的身份,就得起個正常的名字,一些不信邪的玩家在玩了一段遊戲後才不得不改名,若是不改名,就會處處遭到刁難與鄙視,野人的地位不如狗啊!
“老大,十個武衛就這樣挂了,對方實力彪悍啊”。
晨三咬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弟,麻蛋,我又沒眼瞎,豈能不知道對方實力彪悍,說是武衛營,實際上武衛的數量也就100人,全是高段三流(完美丹田)的;若是有資源消耗的話,這些武衛是有極大培養空間的,武衛的标準就是必須開啓最少一段丹田(圓滿)的。
10個高段三流武衛能夠對付巅峰三流武者,碰上巅峰二流武者,也能打,勝率五五分;但對方僅出一人,眨眼間就把十個武衛殺掉,晨三咬知道這特麽是遇上了先天武者啦!他也曾經率隊打過巅峰大宗師武者的,巅峰大宗師雖然同樣無懼于10個高段三流武衛,但要想眨眼間殺死,卻也是不可能的,最少也有出一個大招才行。
玩家們理解的大招就是大範圍攻擊的招式,單攻其實也有大招,但玩家們就愛這樣理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由于派出去的十個武衛被宰掉,晨三咬也不清楚那群穿着風格有别于廣寒島的家夥在做什麽,他想了想後,派人去通知一下寒江村的武領主。
晨三咬駐紮此處隻是休養,他的這一營是剛成立不久的,休養的資源就來自于寒江村,隻是這村落出産也不多,晨三咬想要剝削也得不到多少好東西,索性就不去壓榨,賺些好名聲也是可以的。
寒江村的武領主是NPC,原是白氏武領的武者,追随白冠文一起反叛,白氏叛軍占據原氏武國南部後,就論功行賞,把追随自己的白氏武者們分封到各處武領;這些白氏武領敢跟着一起叛亂,自然是忠心于白冠文的,後勤都是靠這些白氏武領主們撐起來的。
等寒江村武領主趕來後,晨三咬發現那群神秘人已經離開了,他也顧不上招呼寒江村武領主,帶着90個武衛及四個現實中的基友,趕到了寒耳江邊,沿着之前神秘人所圈定的江岸走了一圈;發現江面上有三個漂浮的浮葉。
“記号?”
“寒耳東底下有冰煞氣脈,莫非這群人找到氣脈入口了?”
“肯定是,否則又豈會殺人滅口?”
晨三咬大爲郁悶,自己的四個基友智商欠費啊!這麽明顯的判斷,還需要讨論嗎?他打發這四個基友率隊回去,自己則對身邊高大雄壯的角馬武獸說道:“阿角,帶我去大營。”
角馬武獸粗聲粗氣的應了一句,晨三咬翻身而上,角馬敞開四蹄極速奔跑,相比晨三咬的輕功趕路,角馬武獸的奔跑速度更快,而且這還是他的普通移動力;這也算是武獸族的天然優勢之一,跑得特别快,若是再施展輕功的話,人族武者是望塵莫及的。
晨三咬交付軍牌驗證後進入大營,發現大營西門處比較喧鬧,他移步過去,發現有數十輛大型貨車正在入營,貨車上懸挂的是藍氏武國的旗幟。
“毛虎,藍氏武國跟我們有來往嗎?”晨三咬找到相熟的玩家,勾肩搭背的問道。
毛虎甩掉晨三咬的手,“藍白耀原來是藍氏武國的武世子,前段時,藍氏武國的武王挂掉,藍白耀登上武王寶座,現在派人送來物資。”
“我說藍白耀突然不見了,原來是這樣啊”,晨三咬有些意外的嘀咕道,随後,他又笑嘻嘻的搭上毛虎的肩膀,“這麽說,藍白耀是想收編我們?”
“不知道”。
晨三咬歎了口氣,他在白氏叛軍内的地位并不是很高,白冠文身邊都是現實中的基友組成的管理層,藍白耀原本也是入不了核心圈的,但藍白耀精通“陣”與“星局”,這樣的人才,白冠文自然不會放過,藍白耀也自然而然成爲核心人員。
白冠文自封“白氏武王”,他的營帳就是武王庭帳,晨三咬蹲在庭帳附近,眼巴巴的望着,随後,他餘光瞄到了什麽,整個人蹦了起來,“卧槽,神秘人”,晨三咬大喊道,然後,就遭到武王近衛的喝斥。
苗人風聽到了晨三咬的呼喊,他朝晨三咬招了招手。
晨三咬吓了一跳,尼瑪,這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呢?轉念一想,這是在自家地頭,過去應該是沒有危險的;于是,晨三咬昂首闊步的朝苗人風走去,随着距離的接近,晨三咬的背越來越彎,“拷,這麽欺負我”,晨三咬悲憤的想着。
晨三咬隻是巅峰大宗師等級,苗人風的巅峰地仙威壓并沒有收斂,晨三咬自然被威吓的無法保持昂首挺胸的姿态。
“你就是寒村的武将?”
“呃,是我。”
“沒有碰江面上的浮葉吧?”
“沒有。”
晨三咬很想硬郎的頂幾句,但在威壓下,他的硬話就是說不出來,這讓他頗感惱怒,正要拼着一死展露自己不怕死的氣概時,身上突然一輕,晨三咬一直掙紮要挺直,“卡”,整個身體因爲威壓的消失而崩直。
“尼瑪”,晨三咬呲牙裂嘴的呼痛。
“他強任他強,輕風拂山崗,誰告訴你碰上高等級威壓要硬挺的?”
晨三咬想哭,老子是流浪武者啊!一切所學都是通過做任務得到的,根本沒有接受過正統的教導,你現在問我碰上威壓不要硬挺,你又不早說。
威壓這東西說強也強,說不強也強,正如苗人風所說的“他強任他強,輕風拂山崗”,隻要不去硬抗威壓,威壓并不會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若是硬抗,威壓就會形成“氣勁壓縮”,一旦威壓消失,就如同拔河時,一方突然放手,另一方使力者的就會跌倒。
當然,威壓之所以沒有傷害,是上位者并沒有讓它形成傷害,若是苗人風是要殺死晨三咬,威壓就是有傷害的,它會影響到敵人的一些屬性;玩家們在戰鬥時是沒辦法玩心理戰的,威壓就是心理戰的體現方式,跟NPC戰鬥時,就可以在言語上形成心理亂象,再配以威壓,能造成“心神失守”的狀态。
“你對寒耳江附近的寒村了解多少?”
晨三咬受了點内傷,正不想回答時,卻是看到神秘人手掌上的丹藥,雖然他鑒定才藝渣渣,但吃過的丹藥也是很多的,這枚丹藥不管是氣芒還是光澤,都不是他以前所吃丹藥可比的,就算不認識,也知道這枚丹藥是極好的。
“補血丹,絕品,市面售價1500金,藥效單一,補血,要不要?”
得回自己所有的财産後,苗人風就不是财大氣粗,丫是富可敵國,一粒補血丹是不放在他眼裏的,但他知道眼前這個玩家會動心,别說這個玩家動心,碰上武獸族的話,這樣一枚丹藥,會讓武獸們以死争取的。
“寒村不算貧瘠,特産是冰魚,寒耳江中沒有魚類,但它對周圍的分支卻有極大的益處,這些分支會成長出一些含有冰煞之氣的魚群,是極好的增強冰煞氣值上限的食材。另外,寒耳江分支流經之處,對植物也有影響,一些植物也具備冰煞之氣,這些就是寒村的主要産出與收益。”
苗人風搖了搖頭,這讓晨三咬有些不解。
“我是指寒村附近有沒有什麽特别的。”
“特别的?”晨三咬皺着眉頭嘀咕道。
苗人風等人獲得宋默然支持後,對廣寒島的地理曆史就有了解渠道,寒耳江最早并不叫此名,它叫“耳江”,其整個江道就象人的耳朵;宋閥是在四千多年前遷徒到逆海,又花費數十年在宋海紮根,初來宋海時自然也是披荊斬棘的進行探索。
幾千年的時間,地理變化自然是有的,耳江的變化是最爲顯著之一,它原本是普通的江河,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含有一條冰煞氣脈的“寒耳江”;這種地理變化完全是不合理的,而能夠造成不合理的力量卻是有一些的,彼岸者就是其中之一。
這也是苗人風爲什麽問晨三咬“寒村”附近情況的原因,苗人風與其餘衛道者在看了宋閥送來的資料後,覺得“寒耳江”是有嫌疑的;但寒耳江底卻并不存在異動,苗人風等人在附近轉了一圈,也沒有感應到彼岸塔的存在,這說明若真是有“彼岸者”,就是新的一種情況。
苗人風得知晨三咬并非寒村土著後,就有些失望,将“補血丹”彈送到晨三咬手中,轉身離去。
“卧槽”,晨三咬又吓了一跳,被苗人風精确的氣勁控制給吓了。
望着手掌中的補血丹,晨三咬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不去彙報,轉身跑出主營,翻身騎上自己的戰鬥夥伴“角馬”身上,急匆匆的趕回到寒村營地,找到那個叫白主管的寒村武領主,詢問他寒村中活的最長的人有沒有。
玄陸普通人的壽命平均在80,這是很高的水平線,活過百歲的普通人也有很多;逆海這邊武奴的壽命是極短的,三四十歲就死亡是極爲正常。但武民的壽命就與玄陸差不多,畢竟沒有做什麽粗重活,還能修煉(普通丹田),因此,晨三咬找到了一個活了85歲的武民。
武民是武國的基石,其後代說不定就蹦出一個武者,晨三咬就帶了禮物上門,這個老武民并沒有老眼昏花或是老年癡呆,丫吐齒清晰,一頓能吃兩碗飯,活的極爲健康,所以,也很健談。
“寒村的曆名并不長,隻有兩百年左右,但若是寒村附近的古怪之處,就要數戰潭了。”
“戰潭?”
老武民笑着打斷晨三咬在地圖上尋找的舉動,“戰潭并不在地圖上,它就在寒村西南位置,你走過去時,看到的就是一處水窪地,它不起眼的,但是我的祖父發現了它的秘密。”
老武民的祖父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人物,是丹田擴展到完美的武者,也是寒村最早的武領主,若是沒有祖先的拼殺,這個老頭也無法成爲武民;而這個修煉到高段宗師的老武民祖父,在一次武獸放侵時戰敗負傷,奔逃到了戰潭附近,受傷不支倒在潭邊,武器掉落和潭中。武獸的步伐越來越近,失去武器又負傷的老武民祖父已經準備等死,就在此時,一道寒光從潭中躍出,若非那兵器跟随了十數年,老武民祖父都認不出這是他的兵器。
不過,當時情況危急,武獸已經撲上來,老武民祖父抓住兵器,準備拉個墊背的,卻不想,手中的兵器居然含有濃郁的冰煞之氣,他的内力都沒有消耗多長,敵人就全部死在了冰煞氣之下。
“那兵器呢?”晨三咬問道。
老武民以看白癡的眼光望着晨三咬,“若是有,我會說嗎?”
“拷。”晨三咬暗罵道。
“我祖父的兵器隻是二流階的,承受不住冰煞之氣,在殺死敵人之後就崩碎氣化。我祖父傷好之後,傾盡家産買了一柄先天階的兵器,唉……”。老武民說到此處,一臉的心塞。
晨三咬腦補了一下,若是老武民的祖父沒有傾盡家産買兵器,老武民的處境估計也不會如此艱難,而老武民的祖父那把讓後代埋怨買來的兵器,估計也是沉入潭底了。
“那兵器并沒有象之前那把二流階一樣浮出潭面,我祖父本來就有暗傷,再失去了那把兵器,氣怒攻心之下,回家沒多久,就死了。”
“果然是這樣的”,晨三咬想道。
戰潭這個名字就是老武民祖父取的,自然不可能出現在地圖上,晨三咬問清楚位置後,親自跑去看了看,還丢了一把二流階的兵器下去,但沒有奇迹出現;晨三咬想了想後,覺得戰潭就算有什麽特殊之處,也不是自己能夠探索的,相比看不見的好處,那個神秘人給的獎勵才是真正的好處。
于是,晨三咬騎上角馬再次返回白氏叛軍主營地,找到了苗人風。
藍耀此次親自前來與白冠文商談招安之事,白冠文的弱闆就在于他與宋閥高層沒有關系,若是能得到宋閥掌權者之一的支持,他就能發動全面戰争,将原氏武國納入自己的掌控;但沒有得到這一層的支持,他若是發動全面戰争之時,宋閥突然介入,他隻有敗北的下場。
宋閥對宋海數百上千的武國看似什麽都不管,但每一個武國的政權更替背後,都是有宋閥的影子,這影子并不是整個宋閥,也許是某個宋閥權貴,也許是某個宋閥貴子;但隻要是宋閥中的權勢人物,都對武國具有極強在的影響力。
藍耀直接甩出宋默然的關系,把白冠文震的不輕,試問整個宋海武王,誰不想與宋默然攀上關系?
六扇門的作派與宋閥也是一樣的,六扇門并不理會藍耀掌控六國,還是紅峽鎮掌控六國,又或是白冠文掌控六國;六扇門隻要求一點,六國必須供奉六扇門,并在六扇門行動之時,提供相關的幫助。
這就跟國家要拆遷,并不會具體去操作,而是把拆遷任務下放到地方,地方必須在規定期限内完成,至于手段是不是粗暴,國家管理階層是不管的,國家隻看進度;當然,粗暴執法被曝光的話,國家口舌就要出來講幾句,表明這是地方行爲,國家還是愛人民滴!
六扇門要鏟除異人,還需要修煉,需要建設,單憑23個衛道者是不可能做到的,六扇門需要世俗的力量輔助;錢莊、酒莊是六扇門的盈利部門,但要想讓它形成商業巨頭,同樣也需要世俗力量的保駕護航,否則,天天有人來搶錢莊,那錢莊還怎麽做生意?
六扇門支持藍耀成爲六國武王,藍耀就要做出成績,招安白氏叛軍,就是藍耀的第一步,有了白氏叛軍,再有宋閥的退出與支持,原氏武國并入藍氏武國版土,基本上沒有什麽波折。
白冠文與藍耀的争執之處就在于“制度”的改革,白冠文叛亂的原因就是想消除武權制度下的武學壟斷,這也是他能聚集大量玩家的原因;這些玩家都深受武學壟斷之苦,象晨三咬,修爲雖然是巅峰大宗師,但所學的都是二三流的武功,雖然知道“氣勢”,可能夠參悟氣勢的心法,卻是屬于武學龍斷的。
白氏武學雖然能參悟出氣勢,但白冠文不具備授徒的資格,他的NPC父親倒是有授徒資格,卻是不會做違反武學壟斷的舉動;等白冠文的NPC父親挂掉後,白氏心法就由白冠文繼承,這心法就裝備在他的心法欄中,送給别人的話,白冠文自己就沒心法啦!
苗人風聽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營帳,正要找霧良過來一箭射/死白冠文時,看到那個叫晨三咬的玩家朝自己招手。
“戰潭?”
“嗯,那個老武民就是這樣說的。”
苗人風想了想後,招呼霧良、雙冼(冼玉柏、冼玉誠),随晨三咬一起離開了大營,随後到達了“戰潭”。正如那個老武民所說的那樣,若是無人指點,根本不會知道荒野中,直徑約兩米的水窪地會有特殊之處。
“深度知道嗎?”
晨三咬搖了搖頭。
“霧良,射一箭。”
霧良點了點頭,運轉心法,施展“墜箭”,這不是他裝備的武學,而是抽取所學武功的“墜”勁特效,然後通過心法的加成,弓、箭的加成,将箭射了出去。在把箭射出時,霧良與箭的感應緊密聯系,随着箭不斷下墜,感應力也開始減弱,最終超出了他的感應上限。
“超過100米深度。”霧良說道。
“啧”,苗人風砸了砸嘴,“塔有沒有?”
霧良搖了搖頭。
晨三咬眨了眨眼睛,“塔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