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武獸的血統就起到了作用,他會選擇自己血統最接近的某位彼岸者,與此彼岸者的“唯我”心法波動頻率産生共鳴,從而頻率同步;一旦頻率同步,來此彼岸的武學就會降臨,所以,說穿了,天賦降臨仍然是心法頻率的設定。
那麽,武疫的産生就跟“妖風迷影”是同一個路數。
人族中了妖風迷影後會産生混亂,而不會形成瘟疫,這是因爲人族是一個兼容性極爲強大的種族,而武獸卻是不行的,就算同爲武獸的祖先從彼岸傳來武學,也仍然受到“虛空”幹擾,這種幹擾使得原本同步的頻率出現誤差,最終形成“武學”的缺陷,也就是武疫的形成。
“提示:你完成任務。”
“提示:你獲得1萬點悟性獎勵。”
苗人風撇了撇嘴,“靈降”任務被他如此輕松的完成,獎勵也變得小氣的多,他正準備離開時,心中卻是一動,“如果頻率能造成天賦降臨的話,若是我也趁此武獸正晉階獲得天賦降臨之時,放出誤差很小的頻率,那這武獸會否也接收了我的武學?”
這個念頭一起,苗人風興趣就起來了,他先是放出自己的氣息波動,但很快就被彈開,苗人風知道用正常的方法是不行的,必須借助一個媒介,而根據“靈降”的設定,這個媒介必然是“虛空”;當然,苗人風接觸不到虛空,但他是虛空體啊!
情人眼、虛空陰影是屬于虛空體的組構部分,雖說現在等級不足以放出完整的虛空陰影,但還有弱化版的嘛!弱化版的虛空陰影隻能形成一個陰影之罩,範圍也隻是将苗人風籠罩其中,無法延伸出去,好在苗人風也隻是需要借助“虛空體”來進行試驗。
“嘭,嘭,嘭嘭嘭”,如同鼓點的聲音傳入苗人風的耳中,但這其實不是聲音,而是“波動頻率”形成的跳躍;這種跳躍節奏,苗人風很熟悉,因爲這就是他“日月天山海”心法的獨特波動率。将心法形成的内力氣息朝那個正接受天賦降臨的武獸延伸過去,氣息在接近時,沒有象之前那次一樣被彈開。
“嘭波波,嘭嘭波……”,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波動傳來,與苗人風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但并沒有排斥或是攻擊,苗人風頓時大爲歡喜,隻是不等他歡喜勁退去,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似乎正往天空升騰。
“卧槽”,苗人風大驚,隻是放出去的氣息似乎失去了控制,丹田的内力如涓涓細流般輸出,這種輸出速度讓苗人風松了一口氣,若是象洪水般輸出,他撐不了幾秒就會爆丹的;武者自己消耗内力過度并不會形成爆丹,但若是受到外力牽引而使得内力不算外輸,等丹田内再無内力後,就會爆丹。
“提示:你窺視到汕獸天賦心法:轉汕煙如海。”
“提示:你窺視到汕獸天賦招式:汕盡天梁。”
“提示:你窺視到汕獸天賦輕身:汕步如閑庭。”
“絲絲,絲絲……”。
苗人風沒有任何因爲窺視到汕獸族天賦武學的興奮,他那道不斷升騰的氣息終于接觸到了“靈降”者,也就是彼岸者。彼岸者似乎想與苗人風建立交流頻道,但雙方氣息波動頻率始終誤差極大,傳達來的就象電流雜音似的聲音。
“我知……苗……記住……”。
苗人風雖然不能通過這五個字明白彼岸者要傳達的意思,但他發現這個彼岸者對自己沒有惡意,不象慈航島及暗鎬島所遇到的彼岸者,對他是滿滿的惡意;因此,苗人風沒有象之前遇到彼岸者時,迅速收回自己的氣息,然後逃竄而走,而是嘗試着與彼岸者建立更穩定的通訊渠道,也就是将雙方“唯我”的心法波動頻率縮到最小的誤差。
完全同步不是不可能辦到,但需要特定的狀态,比如武獸晉階時的天賦降臨,比如苗人風晉階築境時,在祭壇輔助下,與炎帝産生同步;現在這種環境與狀态自然是沒有辦法做到同步,但隻要頻率誤差縮小到極緻,也能夠進行交流。
“我知道你,苗人風,記住我。”
當雙方波動頻率終于縮小一定誤差時,苗人風聽清了彼岸者的聲音,但随後,一股強橫的幹擾沖散了雙方的交流渠道,苗人風也從那奇特的“靈降”狀态中跌了出來。
“轟”,天空傳來巨大的聲響,随後,苗人風感到一股澎湃的力量的從天空降臨,他“哇嗚”怪叫一聲,撒丫子就跑,但他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那股澎湃的力量。
“天譴”,阿汕烏麻驚恐的聲音傳入苗人風的耳中。
苗人風曾經在青城山營造出一個僞“天譴”,他對于“天譴”也是有很深了解的,天譴實際上并非天劫,而是由于“氣”的融合成敗而形成的;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高品階武學創建,高品階星局布置以及武者晉階之時。
初界——虛空——彼岸,就是“氣”分布形成的平衡區域。
彼岸塔的存在就是一種媒介,用以消除“氣”的不平衡,但苗人風現在卻是直接與彼岸者産生了交流,這就跟火星濺入油田中一樣,破壞了三者之間的平衡,不遭天譴都不行。
苗人風知道有人躲過天譴,但不包括他,所以,他死了。
“提示:你遭天譴而死,需要行善積德方能減除罪孽。”
“提示:你獲得任務。”
“從以下列表中選擇乞罪之路。1開館授徒、2救人于危、3以惡懲罪、4開館醫人、5以技扶貧。”
“提示:你選擇開館醫人。”
“任務名稱:乞罪之醫者父母心。難度:絕。規格:曆練,事件。簡介:每一個遭天譴者,必是罪孽深重者。要求:積累醫德。時間:30天。獎勵:無。懲罰:絕殺。任務進度:0/10000醫德點。”
苗人風發現自己并沒有損失,不僅等級沒有被清零,就連物品都滑掉落,這讓他很是奇怪,随後,他想起之前汕獸彼岸者傳來的那句話“我知道你,苗人風,記住我”,“莫非在天譴降臨時,幹擾天譴的就是那個彼岸者?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僅僅是讓我記下他的恩情?”
苗人風對此疑惑不解,但也沒有糾纏下去,這些等以後自然就會理解的通,現在要去積攢醫德點,他從東侶村逃走時也是帶了些錢的,約在1萬金左右,另外,他身上的裝備倒也齊全,都是秘階裝備,心法自然是“日月天山海”,目前被降到了“秘階”。
招式:基礎三十六刀式。輕身:侶步。護勁:無。
苗人風的醫理才藝并不高,隻達到“二流”,但他敢選擇“開館醫人”,依仗的不是醫理等級,而是他的“道”,“規則與數據”是他的道,也是他所熟悉的;“規則之内,爲所欲爲,天道之下,唯我獨尊”,苗人風對利用自己的道進行醫治,還是信心滿滿的。
“所以說,不管出現什麽意外,圍繞‘自我之道’這個中心,那就不會感到劇情的混亂”,苗人風嘀咕道。
此處是哪裏,苗人風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先去附近的樹林轉了一圈,找到一株千年老樹,将之砍倒清理後,利用“木匠”才藝,造了出一個較爲粗糙的醫箱,然後,又将一件白色常服撕成條,在上面寫着“妙手回春”四個字,綁在一根竹子上,招牌就弄好啦!
背着醫箱,扛着招牌,别着長刀,苗人風一路奔行約30分鍾後,到達一處村落,“呦,這位老丈,看你面色赤白,這是病,得治喲”。
老丈一臉懵逼的望着苗人風,抹了一把臉,白色變成黑臉,他伸出手掌,“醫士,老朽臉上是白灰,不是得病。”
“非也非也,赤白是指你的眼睛,來來,給你把個脈先”。
中醫的地位在普民中還是相當高的,老丈也不敢違逆苗人風的要求,伸出手,苗人風正要搭脈,感應到有人接近,不等他防備,一隻手已是搭上了老丈的右手。
“勿弗子?”
“哼”。
“你也遭天譴了?”
“哼”。
苗人風一刀砍向勿弗子,勿弗子早就知道這貨的尿性,腳步一錯,帶着那個老者滑移而開,刀光再現,直接劈向那老者的右手;勿弗子眼光一凝,他知道苗人風這貨一旦打起來,那真是不管不顧的,無奈之下,放手滑開。
苗人風咧嘴一笑,将老頭重新抓到身邊,扛着刀冷眼望着勿弗子,“你個遭天譴的雜毛,敢來搶生意?”
“說的好象你不是遭天譴似的”,勿弗子嘴角抽了抽,說道。
天譴之人身上都有奇特的氣息波動,不需要特别去辯認,彼此之間也能看出來;苗人風沒有再搭理勿弗子,迅速得出病症後,從藥箱内取出幾種草藥,利用瑞獸天賦當場提煉,制藥,再強行喂入老者的嘴中,又用内力助其化爲藥力。
“提示:你獲得1點醫德。”
苗人風咧嘴而笑,雖然隻有一點,但上限也就1萬點,治個1萬人也就達到要求啦!不過,勿弗子也遭緻函天譴,這讓苗人風有種不妙的感覺,搶生意的人一多,進度就會被拖慢啊!
“合作不?”苗人風問道。
“怎麽合作?”
“我找病人,你來治?”苗人風說道。
“請問……,卧槽,勿弗子、苗人風?”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刀光再現,道裝打扮的劍客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喊道:“苗屠,星碑之事已經了結,何必苦苦相殺”。
“放屁,在青城山時,我是無奈妥協的”。
易杯茶跟苗人風都是一步登天的,因此,如今也是困在巅峰一流等級,不過,他的修煉經驗顯然比苗人風攢的要多,使得他的資質解封比較大,與苗人風交手倒也不弱于下風。
“奇怪”,交手的易杯茶,觀戰的勿弗子,都在心中喊道。
易杯茶發現自己越打越不順暢,但這種不順暢又不知是什麽原因造成的,而觀戰的勿弗子卻是旁觀者清,他發現苗人風的招式并沒有改變,改變的是招式激發而出的勁氣,“苗人風的勁氣似乎與易杯茶的勁氣相似,這是氣機頻率在靠近?”
易杯茶也是常走江湖的老鳥,又交手幾招後就發現了自己不順暢的原因,苗人風招式形成的勁氣隐約克制自己勁氣的迹象;五行五然相生相克,但内/真/靈卻是沒有相克之說的,“拷,不是克,是吸納”,易杯茶與勿弗子同時在心中喊道。
易杯茶百撕不得其姐,苗人風這種吸納是如何辦到的?若是吞噬“罡煞星”三氣的話,倒是不用奇怪的,很多兵器、招式、寶物都有這種特效。但要吸納“丹氣”(内/真/靈)的話,必須有直接的接觸,還要接觸到丹田位置,而且不管是吸者還是被吸者,都存在一定的危險。
“不是借力打力,也不是真正的吸納,更象是排斥”,旁觀者清的勿弗子又看出了不同之處。
苗人風抽刀而退,沒辦法,利用“頻率”同步進行戰鬥,他還是第一次,内力消耗比較大,但他心情卻是愉快的,此種戰鬥方式被驗證是可行的,那以後發揮的地方可就多了去啦!另外讓他抽刀而退的原因是,他發現易杯茶眼中冒出了“星星”,這讓他想起“道體譜”内的“淬星體”。
“掌握速度本源的道體之一,漫步于星光中的燈塔,光明、榮耀、虔誠等等是它的領域”,苗人風腦中冒出這一段文字。
易杯茶眼中的星光散盡,手中的“星辰權杖之劍”也停止的鳴響。
苗人風再次湧起殺機,麻了個蛋,星碑、三更劍、裨杖,全是他的啊!
易杯茶感應到苗人風濃濃的殺機,又發現苗人風的眼光盯着自己手中的武器,立即明白苗人風的殺機因何而起,趕緊大聲喊道:“喂喂,當初可是公平交易的,你的信用可是杠杠的”。
“拷,信用是可以吃的嗎?”苗人風罵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殺不死易杯的,雙方實力相近,雖然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道”,但還不完善與成熟,再加上内力值不足以支撐“道”的戰鬥方式,隻好暫時放棄幹死易杯茶。
當然,勿弗子這個仇人在一邊也是讓苗人風不願意再打下去的主要原因,要是易杯茶跟勿弗子聯手,苗人風知道自己也隻能落荒而逃的,易杯茶都有“道體”,勿弗子肯定也有。
“莫非這兩貨遭天譴,就是道體構築的原因?”苗人風在心中琢磨道。
要說易杯茶不想殺苗人風,那必須是假的,他的顧忌與苗人風差不多,他知道苗人風也構築了道體,但不知道是什麽,另外,他與勿弗子也不是盟友,相反,雙方在之前也是相愛相殺的,說是仇人也是可以的。
苗人風自然不知道這票人之前都發生了什麽,他琢磨了一下後,提着藥箱,走人。
易杯茶望了一眼淡定如水的勿弗子,“這老雜毛城府太深,還是跟苗人風打交道比較好,雖說苗人風經常發人來瘋,但性子耿直啊”,有了這個想法,易杯茶就追着苗人風而去。
苗人風跑了一段路後,發現後面有兩條尾巴,大怒,“麻了個蛋,要死就說”。
“苗屠,合作啊”。
“合作個毛線”,苗人風罵道,易杯茶之前到來時說“請問”,這說明他的乞罪之路不是開醫館,不是開醫館的話,合作個毛線。
“我把人打傷,你再出來救,這不就是合作嗎?”
苗人風一臉的鄙視,系統有這麽好騙的話,玩家們早就逆天了。
易杯茶幹笑一聲,他也知道這種方法行不通的,他隻是先用話吊住苗人風,免得這家夥又拔腿走人,說走就走是苗人風一貫的作風嘛!
“都是遭了天譴的,乞罪之路隻有五種,我選擇以惡懲罪,你跟勿弗子選擇開醫館救人,合作還是有基礎的。我要殺的惡人肯定爲禍鄉裏,那鄉裏必是有傷者,我有明确的目标,你隻要跟着我,就能找到病人,不需要一個村一個村的走,省時啊!”
苗人風掉頭走人。
易杯茶知道苗人風仍然對青城山時被自己所坑之事耿耿于懷,暗歎一聲,看來不修補一下關系,與苗人風很難再合作了;易杯茶想了想後,轉頭望向勿弗子,嘴巴張了張後,卻是沒有說話,搖了搖頭,朝另一個方向奔行而走。
勿弗子心中也是一歎,若是易杯茶願意開口,他倒是可以合作的,不過,他與易杯茶之間的關系,跟苗人風與易杯茶的關系倒是相似;隻不過,是他坑了易杯茶,易杯茶難咽那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