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沒有得到相關提示,苗人風知道自己的機關圖庫裏沒有這種資料,他又返回話唠崔藏身之處,話唠崔的腿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的;因此,苗人風又提着他回到了斷鎬谷,話唠崔果然不愧能三分鍾破掉苗人風37分鍾才能破解的機關高手。
崩,一聲輕響,岩石中部開裂,随後,裂痕如蛛網般遍布整塊岩石,岩石随即粉碎露出一個玉盒,玉盒内放着一個“劍柄”。
從話唠崔那裏得到一些機關道具中就有機關梯,機關梯并非真的梯子,它是由橫杠與镙釘組成的,将镙釘打進堅硬的谷壁,再将橫杠固定在镙釘上,就能夠節節攀登而上;若是半途遇到敵人,也可以将這些當成“借力點”,避免被人攻擊而摔死的下場。
到達谷壁頂後,找到那個劍身埋在地底的劍,将從岩石中得到的“劍柄”套在劍身埋在地底的劍柄上,輕輕一拔,整柄長劍就從地底拉了出來;劍約1.5米長,劍身寬狹交錯形成“曲”面,鑒定才藝扔過去,得到“任務物品,無法鑒定”的提示。
鎬莊位于斷鎬谷西北面,屬于暗鎬島的“鎬形”那“鎬刃”的中段位置,如果把鎬簡化成“T”形的話,鎬莊的位置就在那一橫一豎的連接點;而整條成的豎,分别是最前端的“灰石灘”、生鏽崖、迷蟲森林,此森林即是苗人風之前登陸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斷鎬谷、千層澗及嚎礁,最後就是龐大的鎬莊,橫豎延綿。
雖然地方很多,但暗鎬島的面積實際上并不大,正邪黑白左榜前兩百名的玩家被李冰清诓騙到了這裏,彼此間總能碰到面的,再加上島上形形色色的蟲子,整個島就顯得非常的熱鬧。
不管這些人身上有什麽樣的任務,最終彙集的地點仍然是“鎬莊”,苗人風得到那柄劍後,接下來的任務更新也是讓他前往鎬莊,而話唠崔的任務也在同時更新,話唠崔腿還沒有好,苗人風扔下他,獨自前往鎬莊。
巅峰一流、巅峰宗師、巅峰大宗師是數量最多的武者群體,這些數量龐大的武者構成了堅實的江湖基層,江湖上的紛争也是由這三個等級武者爲主力。
先天及三仙隻要不是陷入絕境,或是遇以不可抵抗的對手,都有一線逃跑的生機,想死其實也是蠻困難的。因此,江湖上每天死亡數量最多的不是末流,三流或二流,就是這三個級層的武者。
如今島上的人全都是在這三個級層的,一步登天的苗人風、勿弗子等人都在巅峰一流,沒有一步登天的卻是巅峰宗師或巅峰大宗師等級;不過,一步登天者的巅峰一流,卻也能宰掉巅峰大宗師的武者,所以說,島上玩家們的實力都是非常接近的。
苗人風在這種情況下,實力已經沒有任何的優勢,反而在其中居處弱手的狀态,畢竟他沒有氣勢,而在後天階段,氣勢的鑄成是非常重要的,少了氣勢的苗人風,自然成爲人人口中的“大魚”;不管能不能殺掉苗人風,隻要能擊敗或者打得苗人風狼狽異常,以後再見面都是值得吐槽苗人風的。
苗人風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也就越加的小心,不能給這些曾經被他宰過的家夥們吐槽的機會;說起來,五榜高手除了肖邦外,都死在苗人風的刀下過,這是讓苗人風自己都吃驚的事實。
用話唠崔的話來說,以前大家弱小的時候,苗人風已經強的讓人高山仰止,然後,苗人風随手一刀砍下去,日後的五榜高手就死了,苗人風估計連宰掉了誰都不知道;事實證明,苗人風确實不知道自己原來殺過這麽多有潛力的玩家,可以說,整座島上除了肖邦外,都是他的仇家啊!
苗人風的任務不是來搞對抗的,他需要将拿到手的“劍”插進鎬莊的一個位置,從而重新激活暗鎬莊的防線;至于暗鎬莊的防線是被誰破壞掉,又是誰把重要的核心物品插在斷鎬谷壁頂,這就不知道啦!或許随着任務的深入,這些疑問也能得到解答。
後天階段對于裝備還是很依賴的,苗人風從話唠崔那裏搶來一批品級不錯的裝備,挑選了一些武功書籍進行組合;不過,他對闖入鎬莊仍然是沒有底氣的,這讓苗人風很是郁悶,他發現一旦失去那些高階裝備、武功,自己也是廢柴一根的。
智商本來就欠費,實力又被剝奪走大部分,好在苗人風心志夠堅韌,才沒有産生沮喪的感覺,僅僅是郁悶一下後,這貨又振奮起來,然後開展他的臨戰急智,一路小心翼翼的闖過去,終于有驚無險的看到了成片的建築群。
轟,勁氣爆炸,一道人影從勁氣圈中翻騰而出,左臂已是無力下垂,顯示他的左手已被廢掉,而他的敵人狀态也不是很好,右腿已是失去一半,以兵器柱地才能維持身體的平衡。
斷手的是黑榜高手“哭僧”廣重,斷腿的是白榜高手“鬼爪暗劍”周行文,兩人此時都是巅峰大宗師等級;相比正邪兩榜高手一團和氣,左榜高手被正邪黑白圍毆,黑白兩榜高手屬于五榜中見面就撕/逼的,正邪不兩立被黑白不相容而取代。
之所以會如此,跟陣營無關,隻與利益相關。
黑道的生意與白道幾乎是重疊的,但白道是合法的,需要繳稅,黑道是違法的,所有生意都不繳稅,這就使得白道的利益被侵占,兩者之間自然就成了死敵。
黑道與白道都有各自的懸賞,隻要擊殺榜單上的武者就能拿到黑道貢獻度及賞金,就象正邪兩道有國宗盟一樣,黑道也有黑盟,白道有白盟的總部機構存在,陣營貢獻度就是在這些總部裏兌換的。
苗人風趴在暗處,利用弱化版的“虛空陰影”将自己的氣息、呼吸等等全部隐藏起來,數十步外的“哭僧”廣重并沒有發覺多了一名觀衆。廣重喘着氣凝聚内力,他的對手周行文同樣也在聚力,雙方都是經曆過無數挫折成長起來的武者,不會因爲斷了手或失了腿就會放棄戰鬥。
相比之下,斷了腿的周行文是處于下風的,話唠崔兩腿折斷就失去了戰鬥力,斷了一腿的周行文,戰鬥力也被削弱了一大半,他無法再施展輕功與身法。若是武功施展中有用到那一條腿的,同樣也是無法再施展那一式武功。
“哭僧”廣重的兵器是“棍”,這是雙手兵器,當然,若是武功中有單手用棍的話,廣重的武功也不會被廢,隻是從他隻是在聚力而沒有出招來看,顯然他使用的武功都是雙手持棍的。
“這說明兩個家夥都清楚對方的弱點在那裏,一個廢了對方一手,一個廢了對方一腿,算是打了個平手。”苗人風躲在暗處猜測着。
崩,一支箭矢突然從廣重的後方疾射而出,箭矢掠過廣重朝周行文的左腿射去,顯然此箭是要完全廢掉周行文的。
周行文眼中露出冷意,柱于地面的劍劃過一道弧線後,精準的擊中箭矢,但他的敵人可不僅僅是這支箭矢,一直聚力的哭僧也在周行文出劍時,發出一聲哭嚎;哭僧的俠号就是指這聲哭嚎,哭僧原是少林前真傳弟子,後來在少林實在混不出頭,就選擇了出師,行事乖張,不擇手段,就被列入黑道。
不過,出了師後,宗派并不會去管束這些弟子,就算這些弟子使用的武功仍然是宗派的,宗派也不會去幹涉,出師的弟子就是畢業的學子,混得好的,學校還會稱其爲校友,混得不好的,學校隻會無視。
“哭功”是廣重以少林“獅子吼”爲基礎,通過自己的參悟而自創出來的,它能夠引起對手意竅的混亂,營造出悲傷、痛苦之類的情緒,從而形成失神、呆滞等等效果。
卟,第一支箭是引周行文自救,第二支箭才是真正攻擊周行文命門的,而在哭功的助攻下,第二支箭雖然沒有擊中周行文的命門,卻也讓周行文無法再支撐下去,慘嚎一聲,被箭矢挾帶的勁氣擊飛而出,重重的摔落地面。
“卧槽”,苗人風暗罵一聲。
好死不死的周行文,居然就摔在苗人風藏身之處的一米外,苗人風現在的虛空之影是弱化無數倍的,并無法完全隐藏行迹;因此,周行文噴出幾口血後,就看到了蹲在陰暗處的苗人風,周行文咧嘴,滿口的腥紅,但這家夥顯然很開心。
“浪起來啊”。
卟,廣重重擊向倒地周行文的手掌被長刀砍斷,廣重嚎叫一聲後迹退而走,隻是他的雙手徹底廢掉。
苗人風砍掉廣重的手後,一刀将笑得有些颠狂的周行廣砍死,然後如火燒屁股般的騰躍而起,“卟”,一支箭矢擊中他之前所站之處,随後,箭如長了眼睛般,追着苗人風。苗人風幾次折返後也無法擺脫箭矢,一咬牙,直接往地面一躺,虛空陰影再次彌漫周身。
箭矢在空中團團轉,最後“叭哒”一聲掉落在地,正好掉在苗人風的身側,苗人風一個翻滾就将它抓起了起來,然後騰身而起,繼續拔腿逃竄。
“卧槽,把我的箭留下來”,一聲暴喝傳來。
任峻心痛的望着那個神秘人的離去,他先将廣重被斬斷的手掌撿了起來,然後才收了周行文的物品,返身将廣重背了起來。
“任兄,害你失了一支箭。”
“麻的,那家夥是個老手。”任峻罵道。
一般情況下,沒有誰會去撿箭矢的,一支箭矢售價才特麽100銅闆,當然,這是普通箭矢的,附加了屬性的箭矢會貴很多,可箭矢一旦射出去,不管擊沒擊中,其所附加的屬性都被激活;在規定時間内擊中敵人,屬性就會産生,超過時限,屬性就會消失,所以,就算撿了箭矢也是無用的,商店不會回收這些廢箭的。
廣重嘴角抽了抽,“誰看到會追蹤的箭都會撿的,跟老不老手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暗中吐槽一句,廣重卻也知道任峻的箭是很獨特的,數量也隻有七支,一旦失去一支,就破壞了他的一式大招,所以,任峻是非常心痛的。
“那家夥确實是個老手”,廣重想起任峻的七支箭的特性,同意了任峻的說法。
任峻的箭可是認主的,不是想撿就撿,并且,任嶺還可以随意的射出與回收自己的那七支箭,但之前那個神秘人卻是輕易的就将任峻的箭撿走,這說明對方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所以,是個老手。
說到底,還是虛空陰影的功勞,弱化版的虛空陰影将苗人風整個人籠罩,當苗人風的手抓住那支掉落的箭矢時,籠罩于周圍的虛空陰影很自然的就将箭也籠罩在内,從而隔斷了箭與主人之間的“聯系”,就這樣被苗人風給撿走了。
當然,苗人風撿走箭也隻是“唯利”的心思在作祟,等他感覺安全時,才想起這其中的關鍵點,他自然清楚這支箭很奇特,并且與主人之間有緊密的聯系,“虛空陰影能夠隔絕氣息,看來就是它起了作用,那以後奪取通靈的裝備,虛空陰影倒也是個手段”。
箭被苗人風扔出去後掉落地面,随後,箭就開始不斷的震蕩,可惜,它主人離得太遠,箭與主人的感應斷絕,它所能做的就是掙紮,試圖與主人重新連接上。
将箭埋到了土裏後,苗人風重新返回鎬莊,運氣不好的是,又碰到了戰鬥,并且戰鬥才剛剛開始,從雙方小心翼翼的試探,遊走來看,這場戰鬥不可能是速戰速決的;苗人風隻能換了個方向,但不管他換哪個方向,都必然有戰鬥在發生,有的是單挑,有的是群毆,有的是團戰。
苗人風又看到了周行文與廣重,讓他奇怪的是,周行文的等級居然又恢複到了巅峰大宗師,“卧槽,這麽快?”苗人風納悶的嘀咕道。
周行文不算有大量的經驗果,最多隻能恢複到巅峰一流,想要恢複到巅峰大宗師,就不可能吃經驗果的,所以,“鎬莊裏應該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莫非是道室?”
道室這個設定,苗人風在早期曾經遇到過,在沐王府裏,憑借道室的閉關,苗人風的等級經驗積攢非常的快;能夠讓一個武者從零到巅峰大宗師,鎬莊裏的道室品階肯定達到了絕品。
苗人風的心頓時熱了起來,他現在差修煉經驗啊!
鬼鬼祟祟再加小心翼翼,苗人風終于是避開了到處的戰火進入了鎬莊,他是從正門進入的,因此看到了慈航靜齋的圖騰——慈劍,慈劍也被稱爲心劍。
别說劍跟劍之間全一個鳥樣,那樣太無知了,比較有逼/格的說法是,世界上沒有一片葉子是相同的,正如世界上沒有一柄劍是相同的;當然,這句話完全就是扯淡,去唐門兵器制造坊問一問,工人們就會告訴你一柄劍從一堆礦水到成菜,會經過多少道一模一樣的工序。
當然,在用劍的武者眼中,制式全那特麽不是劍,那叫工具,真正的劍是武者的伴侶,兄弟,最親密的戰友。
世界上隻有一把“心劍”,它應了那首“雲深不知處,身在此山中”,也可以很現代的說“一會看劍,一會看雲,看雲時很近,看劍時很遠”。
朦胧就是“心劍”的特性之一,就連它的雕塑圖騰,都會給人這樣“遠與近”的感覺。
“雕術才藝+機關才藝+意境鑲嵌,魯山班果然不愧爲一代朦胧派藝術大師啊”。
卧槽,苗人風一掌就朝聲音發出處拍去,“嘭”,他的手與另一隻手碰個正着,苗人風是倉促出掌,對方早有防備,苗人風吃了個暗虧。
“嗖”,苗人風朝對方扔出一排暗器,錯步走位。
暗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隻是對方似乎并沒有與苗人風交手的意思,任由苗人風将距離拉開,“拷,實力低真是可怕,敵人近身都沒有感應到”,苗人風心塞的想着,他也沒有停留下來打量那個稱贊魯山班的家夥,徑直閃身附近的拱門内。
“苗人風果然不能以常情來推算啊”,對手在的聲音在後方傳出,顯然對方以爲苗人風會停下來說幾句話,哪想到苗人風是說走就走,說打就打的作派。
苗人風并沒有因爲聽到這句話就停下來,奔跑一段時間後,确定擺脫了那個輕身很厲害的對手,若是輕身不厲害,也不可能如此接近苗人風的。
暗莊較爲龐大,苗人風想要找到好間絕品道室,瞎撞碰到的幾率很低,隻能找知情者詢問;不過,他如今有任務在身,任務提示的存在,讓他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朝任務地點接近。